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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次,都能夠登堂入室的把受害人囚禁在他們自己的家中,這就需要事先的計劃和準備,否則別說實施犯罪,就連最起碼的登堂入室都做不到。【?高品質更新?】”陸向東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半晌才意識到其他三個人都還等着他進一步說明,這纔開口對他們說,“所以說,在對誰下手的這個問題上,兇手絕對不存在隨機挑選不走運的倒黴蛋這種可能。既然江玉鏡和楚含都是被以判官自居的兇手斷定爲有罪之人,我們暫且估計一下,這第三個被他下手的受害人或許也是一樣。想要掌握確定自己盯上的目標的確行爲不夠乾淨本分,這本身就是一個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才能夠完成的事情。”但是究竟爲什麼會選擇這些人,這些人的職業、性別等等,是巧合,還是兇手的可以安排,包括他到底是如何決定了這樣的一個下手順序,這些我都還沒有摸到頭緒。”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判官’對江玉鏡和楚含,包括這一次身份不明的第三人下手,是刻意安排了先後順序?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難道不會是哪個比較容易下手,就對哪個先下手麼?”田蜜聽了他的話,感到十分詫異,也很不解。
“如果是普通的連環殺人案,兇手的確是最有可能按照方便下手的順序來,可是我們這一次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兇手。”陸向東豎起三根手指,“你們當警察的最清楚,一般來說,謀殺最常見的三大動機,情殺。仇殺,財殺。但是這個‘判官’殺人的原因是什麼呢?”
“彰顯他的控制力,還有正義感?”田蜜不大確定的回答。
陸向東點點頭:“差不多,從他之前又是拍攝被害人的懺悔錄像,又是強迫他們寫下認罪書,並且用了很古怪很殘忍的方式虐待和殺死被害人,我認爲這個人的舉止帶有一定的戲劇化傾向,是一個有表現欲,渴望被關注被認可的人。一個連作案手法都要絞盡腦汁去吸引人眼球的人,就好像在導演一齣戲。除了想要掌控‘故事’的發展之外,‘演員’的出場順序也不可能是混亂無序的。”
“職業上,江玉鏡是個中學教師,班主任,而楚含是個會計師。若說所謂的‘罪過’,江玉鏡是惡言相向,導致一個花季少女尋了短見,楚含是幫助客戶做假賬賺黑錢。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關聯啊!”田陽對此也感到一籌莫展。
田蜜也吃不準,原本她就是重案組裡面經驗最淺的一個,這麼毫無頭緒的案子更是生平第一次遇到:“江玉鏡是女的,楚含是男的,難道這個‘判官’喜歡按照性別順序選擇?一個女的。之後一個男的,所以這一次會不會又是個女的?”
“有可能!”墨竇覺得田蜜雖然是主觀的猜測,倒也還算是靠譜的。
“說起來,我雖然算不上什麼老資格。不過上班這些年,見過形形色色的那些案子。這種一點不掩飾筆跡的還真不多見!這年頭犯罪分子也學精明瞭,不是左手寫。就是剪貼報紙雜誌!要麼就打印!”田陽拿過桌上的信封,看着上頭的筆跡,“這人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呢?就不怕有了這個筆跡在,將來落網的時候多一條定罪的證據?!”
“手寫,本身也是他對你們警察進行挑釁的一個環節。想要讓你方纔說的筆跡這一條線索成立,就必然要先鎖定了正確的嫌疑人目標,用他本人的自己來進行比對,才能夠實現。如果你們根本找不到他的身份,只能一直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團團亂轉呢?”陸向東倒是揣摩出了兇手這一行爲的潛在用意。
田陽聽了這話,忍不住攥着拳頭捶了一記桌面。
“這麼藐視我們的能力,這個人是遇到過沒有能夠破獲的懸案,還是本身就是個漏網之魚啊!”田蜜皺眉思索着,喃喃的說,嘆了口氣,和田陽、墨竇商量了一下排查工作的分工,準備開始尋找受害人。
按照前兩次的慣例,受害人通常會在警方收到“懺悔錄像”的兩天之後遭到殺害,所以接下來的這兩天時間,不管是對於他們幾個,還是身份未知的第三個受害人而言,都可謂是生死時速。
爲了儘量的節約時間,田蜜他們羅列出了c市無論公立或是私立的各個大小醫院,按照區域和路線劃分好排查範圍,然後就開始了四處奔走的調查工作。
一天過去了,田蜜從上午開始四處打聽詢問,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說了多少話,流了多少汗,一天三頓飯恨不得合併成一頓來吃,結果依然是毫無收穫。
到了第二天,不知道是因爲前一天的辛苦,還是因爲內心的焦灼,她的嗓子開始火辣辣的,又熱又疼,嘴角也起了泡,陸向東看上去倒還是老樣子,只是話更少了,經常若有所思的出神,即使不問,田蜜也猜得出,他也被“判官”的作案規律這個問題困擾住了。
在第二天即將結束的時候,田蜜和陸向東把自己分到的醫院都跑了個遍,拖着疲憊不堪的雙腿離開最後一家醫院,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看着原本被夕陽染得血紅的天邊漸漸黯了下來,夜色正逐漸籠罩了整個城市,田蜜的心裡充滿了一種絕望,甚至有些生自己的氣。
難道就真的被那個狂妄的“判官”給說中了麼?作爲警察,難道他們真的是無能的麼?否則爲什麼在收到兇手那麼囂張的示威和挑釁之後,居然已經讓他得逞兩次,並且就連這第三次,也已經到了“最後期限”,線索卻還是無從找起。
難道就要再一次讓那個殘忍的兇手得逞麼?一想到有一個人,在暗中爲自己的大獲全勝和警察的無能爲力而竊喜,並且因此而更加囂張,更加肆無忌憚,田蜜就無比的抓狂,忍不住攥起拳頭,心裡頭憋着一口氣。
各個醫院裡醫生護士人數衆多,加上醫院的工作性質,分早晚班,上白班的,下夜班的,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田蜜也都還不能夠完全確定這些家醫院裡沒有失蹤的醫護人員,只能拿到院方初步的瞭解結果。
這種線索和調查範圍之間的詫異,無異於拋出一條螞蟻腿,讓人從蟻穴中找出這條腿是屬於哪一隻螞蟻一樣。
沉默着穿過醫院的院子,到停車場去提車,田蜜的腦子裡一團亂,一面想着下一步的調查計劃,一面又忍不住悲觀的冒出許多最壞的可能。
鈴——。
一串手機鈴聲從她的衣兜裡傳出來,田蜜整個人猛地抖了一下,她有生以來只有最近的一段日子最害怕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因爲在這個特殊的時候,那鈴聲停在耳朵裡,就彷彿是敲響的喪鐘,昭示着壞消息的傳來。
“田蜜!你和陸博士趕快到xx區xx街的萬景莊園小區來一下!我們倆剛剛接到電話,那邊有發現!我們正在趕過去的路上,你們也儘快吧!越快越好!”
田陽在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焦急,嗓門兒很大,大到即便不開揚聲器,站在田蜜身旁的陸向東也能夠清楚的聽到。
田蜜答應着,掛斷電話急忙示意陸向東加快腳步,儘快開車趕過去,一扭頭髮現陸向東的臉色如果在方纔算是多雲,現在則已經變成了陰雲密佈,難看的不得了,整個人既好像是恍然大悟,又好像是猛然之間被雷劈中了一樣。
“怎麼了?”儘管一心惦記着案子,擔心着萬景莊園小區那邊的情況,看到陸向東此刻的面色,田蜜還是被嚇了一跳。
陸向東拉住田蜜,眉頭皺了皺,似乎有所顧慮,看田蜜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嘴脣微微抿緊,對她說:“你最好提前做一下心理準備,呆會兒去看到的受害人可能會讓你有些接受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到了什麼?猜到死者的身份了?你話別說一半啊!我聽着着急!”田蜜被他這沒頭沒尾的話說得心裡更加不踏實,偏偏陸向東又好像沒有打算再細說下去,這讓她感到特別心焦。
陸向東這一次卻選擇了有所保留:“我的猜測也只是猜測,也有可能事實並非如此,只是巧合而已。我們還是趕快過去看看情況,如果和我以爲的事實不同,我現在就更沒有必要把自己錯誤的主觀判斷說出來,讓你白白受一回刺激!總之你記得做好心理準備就好!”
田蜜被他這麼吊着胃口,也沒空再浪費時間去追問,只好點點頭,兩個人跑到車邊,迅速發動起來,駛離醫院朝萬景莊園的方向疾馳而去。
到了那邊,田陽和墨竇還沒有到,只有最先趕到現場的管區民警守在那裡保護現場,田蜜簡單的向在樓下的那位民警詢問了一下情況,得知是對面樓的居民打電話報的警,之後就急急忙忙的上樓去。
和江玉鏡那次的情況差不多,纔到門口,田蜜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也看到了門內地板上幾乎乾涸的血跡。
而當她看到被吊在客廳吊燈下方的那具屍體的臉時,若不是陸向東在身後及時的扶住了她,恐怕她就已經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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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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