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齊軍緊緊看着張怡欣,神色不定,“你說你看到誰了?”
“就是桑格呀!”張怡欣看着安齊軍不覺有他,根據他的交代,把宴會上的事兒事無鉅細的敘述了一遍。除了,不經意的漏了安琪兒針對溫雅的事。
說完,頗有些好奇道,“如果桑格不是兇手。那,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會是誰?”若有所思。
安齊軍聽了眼眸微縮,看了張怡欣一眼,神色嚴肅,是提醒,更是警告,“凌煜的案子關注的人很多,所以,在外面最好不要議論,免得那句說得多餘,不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
張怡欣聽了有些不以爲然,不過,卻也沒有反駁,點頭,“我知道了。”
安齊軍看她明顯不以爲意的樣子,眉頭皺了一下,想再說些什麼。可又不想表現的太過敏感,引起她多心。想了想,淡淡說了句,“我們家現在不比從前了,有些麻煩事還是少沾的好。”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安齊軍說完,轉身下樓。
張怡欣看安齊軍的身影消失,轉身去了安琪兒的房間。
走進,看到安琪兒正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在想什麼?”
聽到張怡欣的聲音,安琪兒回神,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什麼,淡淡道,“沒什麼。”
“是嗎?”張怡欣在她面前坐下,看着她,帶着一絲冷厲,“在宴會上爲什麼那麼做?”
安琪兒聽了,嘴角溢出一絲無趣的笑意,就知道她過來是爲了這件事。
“安琪兒,你可真是纔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張怡欣皺眉,低聲斥,“你是不是忘了你爺爺和你爸爸說過的話了?”
再犯錯一次,她就再也不是安家的人了。安琪兒眼中溢出一絲涼意。嗤笑,帶着一絲酸苦,這樣的警告誰能忘記。
“琪兒…。”
“是凌緋在針對溫雅,而我什麼都沒做,只是碰巧站在哪裡而已。”安琪兒打斷張怡欣的責問,淡漠說道。
張怡欣聽了凝眉,對於安琪兒的話眼中帶着明顯的懷疑。
“好吧!如果說我要真的做了什麼,那就是多聽了一耳朵,多看了一眼。就是想看看凌煜死了,溫雅的淒涼樣。那樣,我會感覺心裡舒服很多…”說着,眼中溢出自嘲,好笑,“結果,沒看到我想看到的,反而沾了一身的腥,反被她給作弄了…”
這話張怡欣倒是信了幾分,如果安琪兒對凌煜的死,對溫雅一點反應都沒有。那纔是有些奇怪。不過…“你剛纔說反被作弄?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凌緋那個笨蛋想笑話溫雅,使勁兒的表現她的幸災樂禍,想看溫雅倒黴催的慘樣兒。結果,人家還真是配合,眼睛一翻,很順勢的暈倒了…”安琪兒說着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無語,“這一示弱,凌緋也算是如願了,可惜結果卻和想象的不同,完敗!同樣的,我這個單純看戲的也沒討到好處。”
“你…你說溫雅她是裝的?”張怡欣神色不定。
“不然呢!你以爲是真的?”安琪兒冷笑,“一個連看到凌煜突然冒出的兒子,還能笑着說誇孩子可愛的女人。你覺得,她會是被凌緋幾句冷話就暈倒的女人嗎?”
是呀!孩子可比幾句話衝擊大多了。
張怡欣恍然,心裡唏噓,“看了,溫雅那個女人還真是不能小看!”
“是不能小看。”安琪兒眼睛微眯,裝腔作勢了一把,還順帶的算計了她和安琪兒一次。
想着,安琪兒猛然起身,拿起包包,往外走去,“媽,我有事兒要出去一下。”
“喂…。你去哪裡呀?”
“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人就沒影了。
張怡欣看着,搖頭,無奈。而後若有所思,那個孩子真的是凌煜的嗎?溫雅真的不在意那個孩子嗎?還有,害死了凌煜的人會是誰呢?
張怡欣想着,不由期待,不知道後面會怎麼發展…要說,凌家這出大戲唱的還真是曲折不斷,亮點不斷,比電視劇都有趣。
不過,安正懷和安齊軍父子,卻跟張怡欣的心情完全相反,他們一點都不期待,反而覺得這種變化糟糕透了。
“安琥清醒了,而桑格竟然也沒死?”安正懷眉頭緊皺,這結果比他們預料的還糟。頭上懸劍的感覺,真是極不好呀!
安齊軍表情凝重,“現在怎麼辦?”
安正懷沒回答,靜默,良久,開口,“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最大的威脅不是安琥,也不是桑格,而是王昊…”
安齊軍聽了,神色一頓。
安正懷眼中閃爍精光,“凌煜已經死了,安琥就算確定了害死凌煜的是誰,就算找到了證據,如果沒有人給他做助力,他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還有桑格,上次和凌煜的對持,他手裡的人折損不少。再加上他現在這種狀況,還有現在這種局勢,相信沒有幾個人敢冒險留在他身邊。所以,桑格現在也只是一隻病老虎,啓不了什麼作用。”
說看,目光沉了下來,“只有王昊,他有能力,也有人力。有他在這中間擋住,纔是最礙事的。也早晚會壞事兒呀!”
安齊軍垂眸,確是如此。如果王昊不插手,他們能除掉凌煜,自然也能讓安琥和桑格消失。
只要他們沒了,這件事也就真正的結束了。
“我不明白,王昊爲什麼對這件案子特別的關注?”安齊軍凝眉,“而且,還一副不查清此事兒,絕對不罷手的意思。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安正懷眼神微閃,“這麼多年,我總是感覺,王家甚至包括邢家,跟凌家的關係異樣的冷漠。”
“異樣的冷漠?”
“凌家在商,王家在仕,邢家理財。他們在這三個行業都屬於當中的佼佼者。根據食物鏈準則,你不覺得他們這種冷漠的關係,有些反常嗎?所以,我想或許,真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存在。”
“是有些奇怪,可要說反常…還真沒有絕對的理由。畢竟,不是非合作不可。”
安正懷點頭,“或許是我想多了。不過,找機會你跟凌稟宏碰個面,問他一句,也是有必要的。”
“嗯!我知道了。那,安琥和桑格…?”
“呵呵…對於他們,現在比較急的不應該是我們。畢竟,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去過出事現場,所以,先不必驚慌,靜觀其變吧!”
安齊軍點頭,可心裡的那股擔憂卻是無法消褪。
“這麼急着見我,有什麼事兒?”趙妍看着安琪兒和凌緋,皺眉,明顯心情不愉中。
凌緋卻像是看不到趙妍的不爽似的,伸手親近的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另一隻手裡的盒子,笑道,“我這不是有小侄子了麼!所以,特別給他買了些禮物過來。算是給小侄子的見面禮。”
趙妍皺眉,“就是爲了這個?”
“這個還不重要呀!”凌緋笑了笑,走進屋內,看了一圈,“小侄子呢?”
趙妍沒回答,只是不耐道,“凌緋,琪兒,我還有事兒,如果你們真的沒什麼要緊的事,那…。”
“五嬸嬸,我們這纔剛來你就下逐客令呀!”凌緋癟嘴,嬌嗔道。
趙妍凝眉,對凌緋已經三十歲,還裝嫩,賣萌的舉動,感到膩歪的很。
“我是真的有事…”
“趙阿姨,其實我們來這裡除了看看孩子,也是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安琪兒適適的開口。
“呃…什麼事兒?”
“就是…。”
凌緋嘴快,憤憤不平的截過話,滿臉不快說道,“就是溫雅污衊我和琪兒,挑撥我們和你關係的事。”
安琪兒看了凌緋一眼,她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張嘴了吧!不說話她會死麼?
“污衊?挑撥?”趙妍揚眉。
“是呀!我們明明什麼都沒說,可她卻添油加醋的說些有的沒的,真是…。”
趙妍打斷凌緋吐槽的廢話,不耐開口,“說重點,不要搞那麼多沒用話。”她不怕浪費口水,可她卻沒那個心情去聽。
“呃…”
“趙阿姨,今天在宴會上,安琳說;我和凌緋曾刺兒溫雅,說她是個連公司都沒份兒的傻子!既,安琳說;溫雅在公司的事情上保持沉默做錯了!”安琪兒看着趙妍,正色問,“這些你都聽到了吧!”
“嗯!我聽到了。所以呢?”
“所以,我們想來澄清一下。那些話我們沒說,不希望阿姨你誤會。再來就是,我擔心安琳既然說出這樣的話,會不會也就意味着溫雅對公司已經起了心。接下來就是利用那句話,來和阿姨爭奪公司的股份和權利。”
安琪兒說完,凌緋附和,“肯定是起了心了!這沒什麼可懷疑的。”冷哼,“溫雅那個女人城府深的很,眨眼,閉眼間就把人給算計了,這次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她竟然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來,我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早晚我會討回來的。”
說着,看着趙妍,很用心的問,“嬸嬸,你說對付溫雅這樣的人?用什麼辦法最好?”
安琪兒聽着凌緋的話,只有一個感覺,真是越接觸越奇葩。說話分不清重點也就算了。現在說到點上了,她還能岔開去,繞到別的地方去。這白目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趙妍面無表情的看了凌緋一眼,她爹凌秉烈明明是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生出來的兒女都這麼蠢呢!變異了麼…
“嬸嬸…”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會放在心上的,你們有心了。”說完,率先起身,看着她們,冷淡道,“只是我馬上要出門就不多留你們了。”
安琪兒聽了,利索起身,乾脆的告辭,“阿姨能相信我,我很感激。今天耽誤你時間了。”說完,頷首,轉身離開。
她該說的都說了,至於溫雅會不會跟他們爭奪公司就跟她無關了。就是爺爺和爹地聽到什麼,她也有了可以應對的說辭了。
相比安琪兒,凌緋心裡就不快極了,上門被攆了兩次,心裡能舒服纔怪。一臉不爽的離開趙妍家,走出門,就憤憤不平的對着安琪兒抱怨,“溫雅讓人厭惡,趙妍也同樣讓人討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讓人倒胃口。”
安琪兒對於凌緋的怨氣充耳不聞。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對凌緋這隻貨,她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安琪兒,凌緋兩人離開。屋裡安靜下來,趙妍臉上溢出不屑的冷笑。想跟她搶公司!哼…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再說了,溫雅就算真的要搶。那,最着急的也不是她,而是凌稟宏。畢竟,她手裡現在可是握着一張王牌,凌煜的兒子,她的孫子,煜日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她,有什麼可怕的。
趙妍對於快一步比凌稟宏想到這一步棋,感到很滿意,也很得意。只是,在想到某個男人後,趙妍的好心情瞬時就碎成了渣,眼中盈滿陰冷,痛恨的顏色。出現又如何,一個傻子除了礙眼,也阻礙不了她什麼。所以,她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和過去二十多年一樣,無視就好…
只是,真的可以無視嗎?呵呵,呵呵…你不想看到,卻也要別人同意纔想。
“少爺呢?”
“在屋裡…”
聽到聲音,凌煜心口微動,擡眸,還沒看清人臉,只看到白晃晃的牙齒,帶笑的嘴巴,接着就被抱住了,被一通亂親。
“叭,叭,叭,恩吧…。”親夠了,溫雅擡頭,看着凌煜笑的見牙不見眼,“老公,我來了…嘻嘻…。”
看着那開心的笑臉,凌煜心口直抽,臉上卻表情淡淡,“嗯…”
“嘻嘻…凌煜,我想你了…”
“喂喂…。這裡還有一個觀衆,你能不能剋制些,要把人給燒死呀!”嚴冽忍不住開口,控訴。
溫雅聽了轉眸,看到嚴冽,驚訝,“哦,還有一個活物呀!”
嚴冽翻白眼,他是多沒存在感!
“溫雅,你不要太過分了…”
“嚴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這個時候你應該默默的走開,纔是禮貌。”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不懂的矜持一下麼?”
“矜持是什麼?從來不懂。”說的理直氣壯,匪氣沖天,“再說了,凌煜是我老公,我是女漢子,我怕誰…哼!”
“凌煜,你老婆可真是越來越令人刮目相看了。這女人一般還都女神過,可你老婆直接跳過這一步,變成女神經了。凌少,你以後的日子堪憂呀!”
凌煜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溫雅。
溫雅抱着凌煜的腰身,仰頭,笑眯眯的看着凌煜,“在我老公眼裡,我一直都是女神。對不對老公?”
嚴冽白了她一眼,“要臉麼?”
溫雅把頭埋在凌煜懷裡,使勁兒的拱着,“不要,不要,不要呀!”
凌煜垂眸,伸手揉了揉溫雅的頭髮,眼中溢出柔和。
“真是看不下去了!”嚴冽呲牙,揉了揉胳膊,果斷起身,往外走去。
溫雅忽然開口,叫住嚴冽,“嚴冽,你東西掉了。”
“什麼?”嚴冽反射性的摸了摸口袋。
溫雅嘿嘿一笑,指了指底下,“你的雞皮疙瘩呀!”
嚴冽瞪眼,“凌煜,好好管管你老婆,告訴她,氣死人也是償命的。”說完,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走出,就聽到溫雅柔和,帶笑的聲音傳出。腳步微頓。
“老公,你最近怎麼樣?嗯,我看着除了很想我以外,其他都挺好。”
“安嗜說你在宴會上暈倒了?”
“是呀!”
靜默,片刻。
男人低沉,平靜,卻明顯染上寒意的聲音響起,“原因!”
“她們提你,我就想你。然後,我一惱,就翻白眼給她們看了。看她們下次還敢不敢問候我老公。哼…”
嚴冽嘴巴抽了。原來女人之爭,比的不是誰的嘴巴厲害,而是誰比較會翻白眼?艾瑪,長見識了。相信安琪兒跟凌緋當時的感覺肯定是酸爽非常吧!
“怎麼樣?我做的好吧!嘻嘻…。不費一兵一卒就殺的她們片甲不留…。”
凌煜撫額。安嗜肯定知道這丫頭是裝的,可卻故意說一半兒留一半兒不告訴他事實。原因是什麼,顯而易見,就是想他擔心!
“你不是來問孩子的事嗎?”
“人家不問你還趕着往上上?凌煜你最近好像變笨了?”說着,很是憂心忡忡問,“難道是跟嚴冽接觸多了的緣故?”
門外,做聽衆的嚴冽吐血中。真是躺着中槍呀!還有,他哪裡笨了!可惡…
“大概吧!除了這個找不到別的原因。”
“果然。唉,如果是這樣,真讓人擔憂!”
尼瑪!有這樣損人的夫妻嗎?還有,他爲毛要站在這裡聽他們抹黑他?惱人…。
“這麼說孩子的事,不需要問了?”
“有什麼可問的?”溫雅理所當然回答,“我從來相信我老公,也更相信我自己。”
凌煜挑眉,“說來聽聽。”
“首先,鯉’哪裡有生孩子的,真會胡掰。再來,更別提那隻‘鯉’臉蛋沒我美,身材沒我辣,笑的也沒我好看,眼神不好,臉皮也沒我厚,還有狐臭,怎麼看都不是我老公的菜。”
嚴冽癟嘴,臉皮確實厚。
“還有呢!”
“還有那孩子。一看就單純的不得了。但,我老公可是腹黑的主兒,稍微一比較就知道不可能是你的。”
嚴冽無語,孩子有不單純的麼?難不成生下來就腹黑成凌煜那樣。那,這世界還不亂套了。
“所以,你無所謂?”
凌煜這句話出,剛還風輕雲淡,一臉淡然的人,馬上就變臉了,手指捏的咯吱咯吱響,“誰說我無所謂了!看到那女人,看到那孩子,聽到‘凌煜兒子’這幾個字,我頭髮都冒煙了,當時我就想着,找到孩子他爸,一定要把他吊起來打一頓,讓他不看好自己的女人,孩子!真是欠揍…”
“這麼說,你從來沒就懷疑過,孩子有可能真的是我的?”
“當然…懷疑過!不過,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絕對不會接觸到五夫人。”跟趙妍那麼親近,就是最大的反常。是凌煜所不容。對於趙妍而言,那是孫子,也是武器。拿捏凌煜的武器。
“如果真的是呢?”
溫雅聽了,沉默,良久,低頭,在凌煜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正色道,“如果是真的,具體怎麼做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兩點,一;我不會動那孩子,二;別想我離開你。”
溫雅話出,凌煜眼眸緊縮。
嚴冽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心裡溢出一聲嘆息,身體上的傷殘,讓凌煜也開始變的敏感,變得患得患失了。
說了那麼多,想聽的不過是溫雅最後一句,不會離開吧!
推開溫雅,他想,可還做不到。而如果溫雅率先離開他,他不會挽留,只是會感到受傷吧!
捨不得她委屈,又斬不斷情絲,做不到決絕!唉…。情之一字,果然擾人呀!
“凌煜,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說!”
“你跟我認識的時候,我怎麼感覺你還是個連親吻都不會的菜鳥呢?所以,你過去真的有那個鯉,那個鯉的?”
凌煜:…。
嚴冽聽了,嘴巴歪了一下,艾瑪!這料,比凌煜有孩子還感到驚雷。畢竟,男人有種沒什麼奇怪的。可男人不會親,還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傳奇了…
“我累了!”
“你確定不是生氣了?”
“也生氣了。”
“因爲我說對了?”
“你想多了。”
“嘻嘻…。我怎麼就感覺,我想的還太少了呢!”
“哼!”
“咦!老公,是我看錯了嗎?要不然,我怎麼看到你耳朵紅了呢?”
“你、看、錯、了!”
“確實看錯了…”
凌煜:…。
“因爲都是我想象出來的。誰讓我就是想看我老公害羞呢!”
凌煜:…。
“哈哈哈…。”
聽着裡面的笑聲,嚴冽嘴角也不由溢出一絲笑意。比起哭哭啼啼,怨天怨地,表現悲情愛。這種把感傷藏在心裡,只想陪着他開開心心,肆意的歡笑,好像更能撫慰人心。也確實能讓凌煜感覺好像很多吧!
翌日
凌稟宏和趙妍到公司,看着出現在公司的幾個人。本就壓抑的心情,瞬時變得烏雲密佈。
“石警司,這是…”
石林看了一眼安琥,對凌稟宏和趙妍解釋道,“哦,是這樣的。過去安琥跟着凌少,最常來的地方就是公司。因此,他提出或許在熟悉的地方,能夠更快的想到什麼。所以,如果凌先生和五夫人沒意見的話,我們想讓安琥待在公司。希望他能儘快的想到什麼,我們能夠儘快的捉獲兇手,也算是給凌少討回一個公道。也給你們做父母的一個交代。望兩位能夠配合,支持。”
儘快想到什麼?儘快抓到兇手?給凌煜討回公道?給他們一個交代?
這盡職的,這官方的,這用心的,爲他們的兒子上心的!這壓下來,他們身爲父母能不配合?能不支持嗎?凌稟宏牙槽點差咬斷,才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不龜裂,出現異樣波動。
“石警司如此有心,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不配合,不支持呢?”凌稟宏感嘆,“這次凌煜的案子,讓你們費心了。”
“凌先生客氣了,保護公民的安全,還受害者一個公道,那都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石林也很熟練的打着官腔,“倒是我們,才應該向凌先生表示感謝,感謝您的支持呀!呵呵…”
聽着這話,看着安琥,凌稟宏背若芒刺,感覺實在糟糕。
凌稟宏感覺不好,趙妍此時也同樣。
“石警司,安琥在這裡是爲了案子。那他呢?”趙妍指着桑格,眉頭緊皺,“他要留在這裡的理由是什麼?”
“哦!桑先生也是這件案子的受害人。在沒破案以前,桑先生是我們必須關注人,也是保護對象。只是,他現在頭部受傷了,人就…”石林頓一下,努力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就…。這個思維就完全不在軌道上。讓人不好把控。偏偏他又莫名的愛粘着安琥,一會兒看不到安琥他就開始…那個你們懂的。所以,我們迫於無奈,只能讓他暫時先跟着。”
懂的,懂你妹的!
“石警司,你們要破案,要我們配合,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也請你理解我們,我們這是公司,不是遊樂場,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留下。”趙妍反對,極力的反對。
“這點我們很抱歉。不過兩位不要擔心。我們警方特別安排了人在桑先生的身邊,會好好的看着他的。不會讓他打擾到你們。而且,他也是暫時的待在這裡,等我們找到合適的對策,馬上就會接他離開的。”石林正色說道。
“不行…”
趙妍話出,桑格就開始鬧了起來,“我就要待在這裡,就要待在這裡…”
安琥掃了桑格一眼,還算是有點用,臺詞沒忘記,也找對的時間。
“五夫人,你看這…。”
“這跟我無關,反正他要待在這裡絕對不行。”
石林聽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對於趙妍這種強硬的態度,眼中溢出一絲探究。
凌稟宏看了眼神微閃,適時開口,“沒關係,就讓他留下吧!”
石林聽了瞬時笑開,“如此最好。”
“凌稟宏,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公司,你憑什麼擅自決定。”趙妍惱火。
對於趙妍的質問,凌稟宏充耳不聞,“石警司,我還有個會議,就先走一步,不能奉陪了。”
“哦,好好,你忙你的…”
“好!如果有事可以先找我的助力。”
“好的。”
凌稟宏說完,頷首,轉身離開。
趙妍磨牙,沉沉的看了桑格一眼,隨着凌稟宏離開了。
石林站定,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眼睛微眯。
安琥嘴角溢出沉冷的笑意。精神折磨,這纔是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