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璇瞪了一眼蘇千溪,“你丫的站在哪邊呢?”
蘇千溪賊賊一笑,“聽說酒後吐真言,萬一你倆喝了酒發生了點什麼不該發生的呢?那我也算是成就一段好姻緣,那麼問題來了,我算是孃家人還是婆家人呢?”
蘇千溪就真的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了。
璇璇的臉都綠了,蘇千溪見大事不妙,立馬開溜,“我去個洗手間,你們慢慢聊。”
然後,便再無蹤影。
璇璇和江左在座位裡大眼瞪小眼,“江左,你是不是真的怕酒後像禽獸一樣,對我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
江左蹙眉,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我是怕你喝了酒對我幹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江左看着璇璇被氣黑的臉淺笑盈盈。
“人家都說女人不喝酒,男人沒機會,你喜歡我你就承認了吧,反正這裡就咱倆,沒人會笑話你的。”璇璇把手搭在江左的肩膀上,笑的那叫一妖嬈。
江左把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去,一臉嫌棄的看着璇璇:“你確定我會對一隻公猴子感興趣?”
“江左!”璇璇怒吼一聲。
江左倒是沒事人一樣看了眼時間:“時間到了,該上班了。”
徑自先出了咖啡廳。
璇璇跟在江左的身後,一臉的黑炭。
“小姐,請您付下賬。”侍應生拿着結賬單走了過來。
“我也沒吃東西啊?現在的咖啡廳連坐一下都要付費的嗎?”璇璇都快氣炸了。
“小姐,您的朋友剛纔消費了一共87元。”璇璇突然想起來蘇千溪藉口上廁所一直沒出來,原來是開溜了。
摸了摸兜,自己換衣服的時候,把錢放在牛仔褲裡了,愁眉苦臉的給江左大電話,“老孃要被咖啡廳留下當苦力了!”
霍式集團,預算部辦公室。
“陶佳病的很嚴重嗎?”經過陶佳的辦公區,蘇千溪皺着眉,問道。
孟佳對杜江使了個眼色,“陶佳家裡有事,請了假。”
“喔,大家都工作吧,這幾天公司的項目比較多,大家加點班,攆出來,等這段時間忙完,我帶大家去好好放鬆一下。”蘇千溪對大家說道。
“蘇部長萬歲!”孟佳第一個響應。
蘇千溪進了辦公室。
預算部的人又湊到了一起,小聲嘀咕起來,“咱們部長有魄力哈。”
“我早就說咱們部長不是表面上的花瓶。”杜江推了推眼鏡,得意極了。
“得了吧你,下午給陶佳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上班吧,我有預感,咱們的部長能帶領咱們創出一番天地。”孟佳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不是說咱們部長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啥出息嗎?”林峰揶揄道。
“此一時彼一時,你不佩服部長嗎?她可是一人挑了整個霍式集團的刺頭啊。”同樣是女人,做人的差距還是蠻大的。
“那行,我們就跟着她好好幹,有個好領導比啥都強。”
“咱們以後就叫她千爺吧,誰要是惹了咱們千爺咱們就要跟他幹!”孟佳低
吼道。
“就這麼定了。”一堆人研究好了坐回座位上。
整個預算部跟打了雞血似的,壓了一個月的報表,一個下午全部搞定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蘇千溪沒有等到璇璇,也沒有等到江左,這倆人哪兒去了?
打了兩個人的手機,竟然全部關機。
這倆人私奔了?蘇千溪在心裡笑。
古老的鋼琴曲響了起來,蘇千溪看了上面的三個字“霍種豹”,算你有點良心!
明明心裡有點緊張,卻還是裝作懶洋洋的接了起來,“給我打電話幹嘛?”
“不喜歡?那我掛了。”電話那頭帶着捉弄的笑意。
“哎哎哎!”蘇千溪慌忙的阻止到。
“我在馬路對面。”蘇千溪順着馬路望過去,果然看見了那輛張揚的布加迪威龍。
四周看了看,這會兒正是下班的時間,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在這裡碰面比較好,“你去對面的巷子裡等我。”
“你確定你找得到?”脣角隱着笑意,蘇千溪這個路癡可以相信嗎?
“安啦安啦。”蘇千溪掛斷電話,待對面的車子消失在眼前,蘇千溪才小心翼翼的過了馬路。
馬路對面的巷子繁多,剛剛竟然忘記了討論一下去哪條巷子。站在十字路口的巷子口,蘇千溪開始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會就這樣站在巷子口徹底失去霍延西。
一個人站在原地,面對看上去很深的巷子,不知所措。
身後,呆着薄荷味的人將她擁進懷裡,“笨蛋,爲什麼不轉頭。”
蘇千溪咬脣,她想過轉身,卻因爲怕後面空無一人而膽怯了。
轉身,面向霍延西,“你會不會有一天弄丟了我這隻路癡小野貓?”
“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後。只要你轉身,便可以看見我的身影。只是後半句覺得太煽情吞回了肚子裡。
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說出來的人,有些東西只要讓她感受到就足夠了。
蘇千溪窩在他的懷裡,他的懷抱好溫暖,這幾天所有的疲倦和壓力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了。她有時候會在想,如果媽媽沒有變成植物人,而自己也是普通的家庭長大的孩子,沒有遇到過霍延西,那麼她追求的會是什麼?答案是空白一片,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麼。
她的夢是要做一個可以配得上霍延西的人,如果沒有霍延西,那麼一切都沒有了。
“江左和璇璇爲什麼電話都關機?”蘇千溪擡頭,望着他眼底的寒氣。
“這個時候不準想別人。”薄涼的脣瓣貼上了她小巧的脣,帶了一抹屬於霍延西的味道……
這個吻很久,久到讓蘇千溪把這段時間的疲憊忘的乾乾淨淨。
“蘇部長?”身後,一聲帶着震驚的女音插進來,讓蘇千的身子一抖。
僵硬的離開霍延西的懷抱,好死不死的在這裡遇上陶佳。
陶佳眼睛裡除了震驚,還有一抹……
愧疚。
她當了逃兵。
因爲膽小而逃……
蘇部長,現在開
始陶佳要保護你。
像個戰士一樣。
“真巧啊。哈哈哈。”蘇千溪尷尬的笑,該怎麼解釋呢?
陶佳手裡還抱着一疊報紙,看了一眼霍延西,眼底帶着憤恨,衝上來,一把把蘇千溪扯到身後,“霍少,我來公司的時候就是聽外面的人說你對妻子特別好,從來不近女色,我來的這幾個月也時常聽說你對妻子好的不得了,所以不管預算部再怎麼辛苦我也沒有辭職。我媽告訴我一個能對自己老婆好的人才是能做大事的人,但是你現在揹着你的妻子跟公司的員工鬼混。不,是潛規則!你知道我們部長多可憐嗎?來的這兩天天天對付工程部那幾個老禿驢,今天我聽說還在跟市場部的那個腦殘對壘,你竟然還這樣欺負她!”
陶佳越說越生氣,抓着蘇千溪的手腕都用了幾分力氣。
“那個,陶佳啊,你誤會了。”蘇千溪見縫插針,想要解釋。
“千爺,您不用解釋,我都懂的,現在的大學生想要就業太困難了。沒有姿色的就得家裡有錢或者真的有真才實學,有姿色的就得防着公司裡的這種人面獸心的總裁!”陶佳琪正言辭的吼道。
“人面獸心!嘿嘿。”蘇千溪在陶佳的身後樂出了聲。
霍延西沒有說話,冰眸落在陶佳身後的蘇千溪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霍少,您怎麼對得起公司裡這些衝着您這份對妻子的好來工作的您的粉絲們!”陶佳喊道。
霍延西薄涼的聲音開口:“財迷小野貓,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蘇千溪吞了口口水,從陶佳的身後走出來,看着陶佳,“那個,其實吧,我就是你說的那個霍少的妻子。”
“啥?”陶佳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怎麼大白天的出現耳鳴呢。串聯起來蘇千溪這兩天的行爲,她是霍式少奶奶是有跡可尋的,誰敢說最討厭的就是霍家的人?
誰敢這來公司兩天就單槍匹馬獨挑兩個部門?
誰敢當着江左特助的面大罵霍延西?
陶佳覺得自己真的該滾蛋回家了,愁眉苦臉的看着霍延西和蘇千溪,“我明天會準備好辭職報告的。”
“誰讓你辭職的?”蘇千溪瞪着陶佳。
“我連總裁都罵了不回家幹嘛,在公司門口要飯?”陶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上去就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霍延西皺眉。
陶佳“哇”的一聲就哭了,“千爺快救我,霍少要打我了!”
霍延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就這麼恐怖?”
蘇千溪嘿嘿一樂,“也不是多恐怖,就是掛牀頭可以辟邪。”
明明是張英俊到讓人嫉妒的臉卻連一點笑容也沒有,掛牀頭估計連小鬼也得嚇跑吧。
蘇千溪安慰着陶佳,“他就是長的恐怖了點,其實心是紅的,紅的跟秋天的石榴似的。”
這是什麼比喻?霍延西粗眉。
“你跟着我混就是我的人了。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蘇千溪對陶佳說道。
“對,我是你的人,千爺,如果霍少要揍我,你就讓他在家跪方便麪不能跪碎!”陶佳惡狠狠的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