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溪的心裡開始發毛,要知道自己心裡的那個秘密,總覺得快要敗露了呢,難道是這個秘密嗎?她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說出來她跟霍延西,真的就再也沒有相見的日子了。
在辦公室裡鬱悶的坐了一上午,做不了報表,也提不起精神,明明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可是蘇千溪並沒有覺得多開心。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去了食堂,旁邊孟佳和陶佳叫她她也沒有聽見。
蘇千溪坐在餐廳的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飯,她今天只打了素菜,好像對肉都不是很感興趣了。
霍延西從外面走進食堂的時候,第一眼便看見蘇千溪聳拉着小腦袋吃東西。
大步走過來,手裡還拎着她最喜歡吃的抹茶蛋糕。
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看見霍延西把蛋糕放到蘇千溪的面前。
蘇千溪只是擡了擡頭,看着霍延西,淺淺的笑了一下,便繼續吃她的東西。
大掌撫上蘇千溪的額頭。“不舒服嗎?”
蘇千溪搖了搖頭,繼續埋頭吃東西。
她的餐盤裡都是些素菜,一塊肉都沒有,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平時來食堂的時候,她都是大快朵頤的。
“預算部的今天的工作很忙?”霍延西繼續問道。
蘇千溪還是搖了搖頭,看着霍延西擔心的眼神,心裡有些悵然失落。這種眼神能維持多久呢?以後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了,想到這裡,蘇千溪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熱流就在眼眶裡不斷地充斥着。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蘇千溪放下沒有吃完的東西,慢慢離開。
留下霍延西,坐在那裡,她明顯精神狀態不佳,是受了什麼欺負嗎?
預算部的幾個職員,在經過霍延西身邊的時候被他叫住了。
“你們幾個過來坐一下。”聲音薄涼,透着些許威嚴。
陶佳轉頭,渾身發抖,她最怕霍延西了,每次跟霍延西說話的時候,旁邊都有千爺罩着的,現在千爺不在,她就變成小白兔了。
孟佳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嘴巴也不饒人,而且以烏鴉嘴著稱。但是在看又霍延西的那一刻,突然就變成啞巴了,一句也不吭聲。
林峰和杜江,比起來兩個女人,似乎更要穩重一些。
4個人被命令坐下,如坐鍼氈。
“預算部的工作最近很多?”霍延西開口問道,眼底閃過一絲薄涼。
陶佳把頭搖成撥浪鼓一樣,“回霍少,不多,我們做得完。”
“那最近公司有什麼不好的言論嗎?”霍延西繼續問道。
孟佳結結巴巴的迴應,“公司一片祥和,我們都與民衆樂,沒有任何不好的言論。”
霍延西看到幾個人慌慌張張的模樣,有些惆悵,“那今天,預算不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陶佳馬上雙手抱頭,看着霍延西,“霍少,我們就玩了下塔羅牌,真的沒幹什麼缺德的事兒。”
“塔羅牌?”霍延西挑了挑眉。
陶佳見霍延西皺眉,更是嚇得渾身都抖起來,“霍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把
塔羅牌帶到公司來玩兒了,您別打我呀。”
霍延西勾脣,“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打你,你是你們千爺的兵,你覺得我敢打你嗎?”
“對哈,我是千爺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要是打我,千爺會找你拼命的。”陶佳抹乾了眼淚,看着霍延西,嘿嘿一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什麼是塔羅牌?”
“就是算命的東西,跟撲克牌一樣的大小,在國外特別推崇的。咱們國內有算命的師傅,國外就有塔羅牌,就像巫術一樣。它可以占卜到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你的愛情、事業。”陶佳把這些事情說的神乎其神。
霍延西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好像一副瞭然的模樣,“你們千爺,跟你們玩塔羅牌了?”
孟佳一提到塔羅牌立馬就精神了,“那是,今天上午我給千爺也算了一卦,千爺的真命天子就是您。但是卦上又說,你和千爺今年有一個大的考驗,考驗過得去,就能在一起。如果過不去的話,你們倆這輩子就撒喲娜拉了。”
原來是這樣,霍延西若有所思。
林峰在旁邊,一直掐着孟佳的腰,“你這個烏鴉嘴,在霍少面前說什麼拜拜?”
孟佳突然想明白了,苦兮兮的說道:“霍少,我不是那個意思的,都是卦上說的。我也沒有辦法呀。”
“沒事,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霍延西說完,便起身優雅的離開。
陶佳用手撥弄着手指,“我去,霍少剛纔說了15個字。我從來霍氏集團,好像也沒聽到霍少說這麼多字的時候。”
孟佳也點了點頭,“霍少好像變得有人情味兒了。”
霍延西走出食堂,食堂外的天台上,蘇千溪站在那裡吹冷風,寒風吹動她的長髮,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地上雪白的雪跟她身上衣服顏色幾乎等同。
霍延西甚至害怕,如果有一陣風吹來,會不會把她從此從這上面吹下去,她真的太瘦了,總感覺會被風吹走的樣子。
推開門,寒風直逼他的臉頰,如果他不來,這個女人打算在這站多久,霍延西蹙眉。
大步向前,踩着白色的雪。清冷的陽光照着他頎長的身影上,亞麻色的頭髮在寒風中,細細碎碎地遊動。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些許冰冷的質感。
大步邁向蘇千溪,在她的左側停了下來,長臂用力的一攬,把蘇千溪緊緊的箍在懷裡。
蘇千溪被寒風吹得的確有些冷了,窩在蘇千溪的懷抱裡,安靜的閉上貓眸。
“霍延西,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不會不要我?”不知道是因爲天氣太冷,還是因爲她心慌,總覺得說話的語氣,都帶了些許的顫音。
“你有保留你秘密的權利,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我都可以原諒你。”霍延西薄涼的聲音,貫穿素蘇千溪每一根神經。
“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呢?”蘇千溪的秘密就要脫口而出。
如果,這個秘密說出來,會讓她一定會跟霍延西分開,那她選擇長痛不如短痛。
借來的幸福終究是要還的,不是嗎?
剛剛站在天台上,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了,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等待着上天的懲罰,不如就讓她現在痛痛快快的割捨掉這一切。
本來她也不認爲這份幸福是屬於她的,霍延西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她根本配不上。
霍延西忽然望着她下來。“你會嗎?”
模棱兩可的反問,讓蘇千溪的心更是揪成一團。
“霍延西,其實我……”
蘇千溪想要全盤托出,結果,被意外出現的人打斷了……
“霍少,少夫人,辰辰突然很不舒服。這會兒被送到醫院了。”江左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蘇千溪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腿都是軟的。
霍延西的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擔憂,“辰辰身體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學校老師打來的電話,這會兒他們已經往醫院送了。”
霍延西聽完江左的解釋,邁開大步,匆匆的離開,蘇千溪緊隨其後。
一路上蘇千溪都雙手合十,辰辰不要有事。車裡的璇璇也一直在安慰着她,“千溪,你不要那麼擔心,小孩子多多少少一定會生病的。”
千溪點頭,“對,辰辰會沒事的,我的辰辰是最棒的。”
蘇千溪一邊說,眼睛一邊呈放空狀態。
霍延西在後座裡,抱着蘇千溪顫抖的身體,“別擔心,辰辰會沒事的,放鬆一點。”
霍延西雖然這樣告訴蘇千溪,可是他自己原本溫熱的手指,已經冰涼到極致。
路上無數個紅綠燈,蘇千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江左,有小路嗎?抄小路。”
“這條路沒有小路。”江左搖搖頭,綠燈開啓的時候,車子“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門口站着霍辰的老師。
蘇千溪一個踉蹌衝出車子,拉住老師的手,“老師,我們家辰辰怎麼樣了?”
老師哭哭啼啼的說:“辰辰送進去檢查了,結果是什麼一會才知道,不過看他全身都疼的那麼厲害,臉色都蒼白蒼白的。”
老師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蘇千溪的兩腿一軟,就這樣坐在了地上。
霍延西蹲下身子,想要抱着蘇千溪,卻被蘇千溪掙脫開了,她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從。推開醫院的門,衝到手術室的門口。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讓蘇千溪的心揪緊了。
門口的大夫,帶着白色的口罩,有一種白色的恐懼感。
蘇千溪衝過去,“大夫,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她的手指冰涼,骨節泛白。
“裡面的病人,搶救無效,宣佈死亡。”醫生看了眼蘇千溪,便離開了。
“死亡?”蘇千溪的大腦“嗡”的一下炸開,整個人頹然的坐在地上。
霍延西大步走過來,聲音顫抖的把剛剛那個醫生的衣領抓住。臂力之大,直接讓醫生雙腳離地,雙目赤紅瞪着他,“重複一遍,剛剛你說的話。”
醫生戰戰兢兢地開口,“病人搶救無效,宣佈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