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只要能做上顧惜城的太太,不管是什麼條件,阮墨都會答應。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
顧惜然笑了笑,絲毫不將阮墨肚子裡的孩子看在眼裡。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又能怎麼樣?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用完就丟掉啊!
知道了對方的來歷,是來談判的,阮墨就沒有那麼害怕了,擡起眼眸對上顧惜然的眼睛,問道:“你不是比我還迫不及待?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麼恩怨,但是我想,你應該比我還着急吧!”
阮墨的臉蛋忽而被顧惜然擒住,執意憤怒的擡起了阮墨的腦袋,聲音薄涼,“你不要太過於得意,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吃吃苦頭。”
顧惜然放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起走進了屏風裡屋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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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的家裡,阮南城和徐蓉心裡焦急如焚。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阮墨還沒有回來,難道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打了阮墨的電話,卻無法打通。徐蓉坐在沙發上哭泣起來,而阮南城卻站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臉色陰沉。
“你瞧瞧,你縱容女兒做的什麼事情,這下可好了,顧家不承認。不但阮墨名聲盡毀,就連阮氏也跟着遭殃。”
徐蓉在一旁抹着眼淚,“南城,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我這樣做也是爲了阮氏考慮。現在,出了事情,你就來怪我。”
“蓉蓉。”阮南城帶着一股滄桑,聲音有些冷冽,“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剛纔不就是一臉的責問我,是我沒有帶好女兒,女兒只是我的麼?我一個人怎麼生的女兒?”
“好了?好了?”阮南城心疼的安慰道。
就在這時候,阮墨打開門走了進來,輕輕的叫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聽到阮墨的聲音,徐蓉快速的將眼角的眼淚抹掉起身走到了阮墨的跟前,焦急的說到:“墨墨,你怎麼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恩,我沒事,媽媽,我有點累,我先上去了。”
阮墨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站住。”阮南城陰沉着臉,將手中的報紙啪的摔在了桌子上,“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爸爸,您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解決!”
“解決?”阮南城眉頭緊緊的蹙起,“你知不知道,因爲這件事情,我們阮氏已經丟失了好幾個大單了。”
阮氏?單子?
阮墨的心徹底的涼了一大截,在父親的眼底,就真的只有阮氏?
阮墨笑了,目光森冷的說到:“爸爸,難道在你的眼底,您的女兒還沒有一個單子重要?”
“你這說的什麼話?”阮南城被說中了心事,心底很是不悅,臉上也很難看,“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爲你們娘兩?”
阮墨冷笑,“原理啊是爲了我們啊,我還以爲是爲了你自己呢?”
“放肆,你怎麼能這麼和你的爸爸說話的~”徐蓉看着兩人劍拔弩張,出聲制止。
“還不快上樓休息。”徐蓉是個聰明人,知道阮顏繼續這樣惹怒阮南城,對她們只會更不利。阮墨上樓後,徐蓉則微笑着安慰阮南城。
“好了,南城,墨墨長大了,她的事情相信她能處理好。”
阮墨上樓後,洗好了澡,躺在了牀上,眼淚卻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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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城的發佈會才僅僅過了一個禮拜,人們剛剛將這件事情有些模糊的記憶,剛要忘卻。
今天一大早的,這件事情,卻又被翻覆的消息給振得流言滿天飛。
又將這件事情,推波助瀾的推向了高潮……
一個禮拜後,阮墨再次的發表了申明。
申明上說:顧惜城爲了不想要她們母女所以弄了一份假的證明來污衊她,阮墨還說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
“大哥,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阮墨突然的又整出了這麼一招。
雖然事情快速的被壓了下去,但是現在弄的z市幾乎是人盡皆知。就連遠在美國的父親也打來了電話。
這樣顧惜城覺得這件事情,如果放任不管會很麻煩。
上次穆以恭和阮顏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說的盡到了他,但是他很確定,那天,他一直在公司。他們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但是爲什麼會認爲是他呢?
顧惜城的眼眸幽深,略微的帶着一點凌厲,深不見底。所有人摸不清他的心底在想什麼。當然,這些事情,還有一個人能夠明白,心裡跟明鏡似的。
白晟焱微笑。
或許現在是時機了。
“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
白晟焱明白,他在說的太多也不能改變顧惜城的想法。
正因爲他了解他。
可是,這畢竟是他打拼了這麼多年的產業,就這樣真的拱手讓人了,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顧惜城目光堅定,聲音淡淡,“這是我欠他的,欠別人的,總該是要還的。”
這麼多年,自從他懂事起來,說白了一點,就是他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曾經到處找人尋找過。
這麼多年,從未放棄,卻一直杳無音訊。
而現在,是他歸還的時候了。
直到阮顏不在他的身邊,他才明白,沒有了阮顏,就算得到了天下又能怎麼樣呢?
這一生,唯獨她,纔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想珍惜的。
這件事情,顧惜城又沒有做出任何的申明。
這段時間,阮顏和顧惜城雖然時不時的會在一起吃飯,偶爾的穆以恭還會送阮顏回家。
可是,穆以恭卻感覺,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睹無形的牆,將他們越隔越遠了。
而一直說要給穆以恭的答案,阮顏卻遲遲沒有給出。
她不能接受他的愛,愛本身就是兩情相悅的。而他們之間,有的只是比友情更深的情意,就算在深,也始終達不到戀人的級別。
而對於阮顏,她也無法說出拒絕的事,她不忍心。
在這樣的徘徊中,阮顏如受凌遲一樣,苦苦煎熬。
而自從那個晚上後,顧惜城就再也沒有來找過阮顏。只是,他送的花,卻從未間斷。
鮮紅的花依舊在阮顏的桌子上散發着淺淺的幽香。
嬌豔欲滴,鮮紅美豔。
“顏顏,上次學長不說當着很多記者的面向你跪地求婚了嘛!你是不是答應了?”這件事錦曦上次就問過了,只是,錦曦問的時候,阮顏的回答是否定的。只是爲了讓阮墨放心,兩人才免其難的演了這場戲。
而因爲,阮顏自己說過要給穆以恭一個追求的機會。導致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說不了。
這讓阮顏很看不起自己。在阮顏的心底,很清楚的明白,要是這樣下去,帶給穆以恭的希望越大,給他的失望就越大。
這個問題必須儘早的解決。
“顏顏?”錦曦叫了好幾聲,阮顏似乎沒有聽到,依舊沉浸在自己想法裡。
直到錦曦伸手推了推阮顏,阮顏才如夢初醒,看了一眼錦曦,“你剛纔說什麼?”
很顯然她根本就沒有在聽,既然她沒有在聽,錦曦也只好閉上嘴不在說什麼了。
錦曦微笑着,擺擺手,“沒事啦!”
下了班,阮顏一直站在公司門口,沒有離去。
今天公司似乎來了一個大客戶,到現在,穆以恭還在公司和客戶談。
阮顏站在公司門口,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等穆以恭,兩人去吃一頓飯什麼的,然後將手上的戒指還給他。並將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訴他。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
等了許久,沒有看到人,阮顏想了想,他最近太忙,又太累,加上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想了想,阮顏還是覺得,這個時候就不要拿着這種煩心的事情來煩他了。那天找一個好機會,在和他說吧!
如此想着,阮顏深吸一口氣,走下了臺階,走到的士站臺,伸手攔車。
上車離去。
阮顏下車,站在的士站臺掏着家裡的鑰匙。
鑰匙還未掏出,手臂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拽了過去……
阮顏還沒來得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直接就被拽進了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
等阮顏明白過來,顧惜城俊美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眼底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浪。修長的身子斜靠在沙發上,微微的閉上眼睛,脣瓣緊抿着。一副高高在上,清冷俊秀的樣子。
阮顏看着他,靜靜的沒有說話。
這張臉,在他睡夢中,阮顏曾經很仔細的端詳過無數次。每一次觀賞,都會給阮顏帶來不小的衝擊。肌膚白皙勝雪,皮膚細膩,就連一點點毛孔都看不見,皮膚比女孩子都還要好。睫毛很長,就連脣瓣也是如抹了蜜一般的誘人,讓人不驚想上去咬一口。
她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咫尺。可阮顏卻感覺離他好幾萬光年之遙,而且越來……越遠……越來……
“還沒看夠?”
阮顏是被楊助理給拉上車的,當然這是授了顧惜城的意。顧惜城根本就沒有睡着,只是最近的事情太累了,只想逼着眼睛休息一下。
阮顏快速的移開目光,望着窗外,月明星稀,卻是雲霄雲散。
阮顏嘟囔,“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