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臉色緊繃,神情很是冰冷,斜肆的眼底透骨的寒冷。望着眼前努力強忍着淚水的若晴,無情的吐出了幾個字眼,“你真的很過分。”
轉身,疾步的離開了。
當他追出醫院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阮顏的身影了。
這些年,木易一直想忘記阮顏,可是阮顏似乎會變戲法一樣,將她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無論他想和什麼樣的女人交往,在他的腦海裡,總會浮現着阮顏的身影。這些年,他的身邊女人無數,卻沒有一個真正的能夠走進他的心,讓他動心。
一連兩天,若曦都沒有看見阮顏。
阮顏覺得,若晴現在在起頭上,要是自己在去。說不定會讓他們姐妹之間的感情變得微妙。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去破壞兩人的感情。
所以阮顏就拜託了穆以恭去看望。
阮顏站在顧氏集團的大門前,看着高聳入雲的大樓,她的手心裡,全是汗水,怎麼也沒有辦法挪動腳步。
當父親問道公司如何的時候,阮顏的心就揪着的疼,喉嚨像是被卡了魚翅,難受得很厲害。看着父親蒼老卻滿懷希望的神情,阮顏只好淡淡的笑着安慰,“爸,你放心,公司沒事兒,現在的公司我在打理,你要相信女兒我的能力。”
那個時候,阮顏看到了父親臉上從未有過的欣慰的笑容,來着阮顏的手,一臉感激,“好好好,交給你管我就放心了。”
阮南城醒來後,再也沒有問過徐蓉阮墨的事情,沒問她們怎麼了,沒問他們去哪了?阮南城沒問,阮顏也自然不會去說。現在的父親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其實,阮顏也有想過,如果父親問起來,她就撒慌說徐蓉帶阮墨去治病了。
站在顧氏大樓前,思緒被擾亂。她深知,這一次去,是真的有去無回了。但是,爲了父親,爲了阮氏,她已經不在乎了。
硬着頭皮走進了大樓。
顧惜然坐在總裁辦公室,聽着大家的彙報,這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旗下好幾個子公司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毀約。有些到手的case也突然變成了別人的。
顧惜然龍顏大怒。
敲打着桌子對身邊的助理謾罵,“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僱傭你們來公司是來做事情的,不是來吃乾飯的。這麼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公司還需要你們這羣飯桶做什麼?”
助理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低着腦袋,不敢吱聲。
叩叩叩。
門敲響了。
顧惜然憤怒的扯了下領帶,搖晃着疼痛的脖頸,坐回到真皮椅子上,對這門外沉聲,“進來。”
秘書推開門,走進來。
“有事?”顧惜然冷眼瞟了一眼畏畏縮縮的秘書,冷眼到,“如果是壞消息,就滾出去。現在的我只想聽好消息。”
“不是。”
秘書急忙否定。
顧惜然挑眉,衣服高高在上的模樣,“哦,那說來聽聽?”
“阮小姐,求見。”
秘書低着腦袋,對於自家總裁曾經和阮墨結婚那一個烏龍大家都知道的很清楚,只是迫於他的殘暴纔不幹在人前說那事情。
久而久之,阮墨就變成了大家心知肚明卻又不敢說出來的禁忌。
一說到阮小姐,顧惜然瞬間就爆發了,臉色黑得很難看。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朝着秘書砸了過去,一邊砸一邊怒吼,“滾,滾,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的那阮墨來膈應我是不是。好,好,好,你現在可以滾了,很好,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去財務部領工資滾蛋。”
秘書聽到自家被開除了,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這是遭誰惹誰了,只不過是說了一句阮小姐求見,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無法收拾的局面了呢?
秘書,低着頭承受着書本文件的摧殘,等這場暴風雨過後,秘書才戰戰兢兢的說到,“總裁,是阮顏小姐求見。阮小姐想找你談談關於阮氏的股權處理。”
話一出口,顧惜然幽深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重先做回到椅子上,將褶皺的西裝整理平坦,就連凌亂的頭髮都拿出梳子梳理了。看着鏡子裡面又恢復了帥氣俊美的容顏,脣角勾起,“哦?是她呀,請她進來。”
秘書扭頭,“阮小姐請進。”
阮顏握緊了手上的包,強壓下心裡的不安,一臉平靜的走了進去。
秘書和助理,識相的悄悄離開了。
他們可不想再繼續在這裡當電燈泡和受氣包。
顧惜然一臉的文雅的微笑,他說,“阮小姐,是什麼邪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還以爲我這小破公司容不下你這尊美麗的玉觀音呢?”
她知道,顧惜然在嘲諷她。現在的她恨不得,轉身扭頭就離開,可是她不能,爲了阮氏,她必須忍。
阮顏微笑,“顧總裁,上次你讓我想好再來找你。現在,我已經想好了,只要你肯放過我父親的公司,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包括你的身體?”
阮顏咬着脣瓣,她已經知道他會說出這樣的條件,上一次,她的內心還有些慌亂,所以,沒有達成協議。這一次,她已經下定決心了,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她都必須拿回父親的公司。
阮顏想了很久,擡起眼眸,眼神很堅定,“是。”
顧惜然眼裡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譏諷着。
顧惜城啊顧惜城,就算你截下阮氏的股權文件又能怎麼樣,阮顏照樣不是來顧氏找我來了。
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天意。
顧惜然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斜肆,隱晦。起身,拿起一旁的杯子,到了一杯咖啡,然後當着阮顏的面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到杯子中,勾着脣朝着阮顏陰笑,語氣極爲不屑,“你知道,我放入的着是什麼東西。我只是不想一會兒在做的時候面對一條不會動的死魚。你知道,最讓男人爽的就是女人那淫~蕩的叫聲。”
顧惜然端着杯子走到了阮顏的面前,遞給她,歪着腦袋,一臉的挑釁。
“現在,還接麼?可要想好咯,我可沒有逼你做什麼事情。不過,我這人嘛,情緒比較善變,要是什麼時候我心情不好了,就將阮氏股份給賣了也說不定。”
顧惜然懶散的看着她,嘴角勾起,視線和她交融在一起。眉毛微微的跳動,綻放着無比斜肆妖孽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刺激阮顏。
現實的殘酷像一把利劍狠狠的穿透了阮顏的心,卻找不到癒合的良藥。
走投無路了,阮顏痛苦的閉上眼睛。深呼吸,緩緩再次睜開,“我答應你,但是我必須見到文件。”
顧惜然蠱惑的笑着,“你放心,我現在就讓秘書去拿文件。我顧惜然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會給你。”伸手想咬撫摸阮顏精緻的臉蛋。
卻被阮顏打掉,冷冽到,“顧總裁,自重。”
顧惜然放肆的大聲笑了起來,挑眉嘲諷,“自重?都快要委身於我的身下的女人現在來跟我說自重?阮小姐,你確認你不是在開玩笑?”
阮顏咬着脣瓣不說話。的確,現在的她很快就要變成他的性慾的玩伴了。又有什麼資格說自重這樣的話語。阮顏擡眸苦笑了一下,現在的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不一會兒,顧惜然的秘書拿着文件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阮顏看到文件,衝過去就去搶,卻被顧惜然先於一步握到了手中。
“阮小姐,你這樣很不地道。說好了的,怎麼?想變卦,想搶到文件逃跑?”
阮顏拳頭死死的握起,如果不是有事求他,她恨不得直接就給眼前這個猥瑣的小人幾耳光。
阮顏無力的鬆開手,低下頭,語氣不堅定,“我沒有。”
“把它喝下去,我就將文件拿給你。總要一物換一物吧!”
阮顏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再看看一片小人得志的顧惜然,一狠心,端起咖啡就直接喝了一個精光。
杯子放到桌子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阮顏用手擦拭着嘴角殘留的咖啡,冷冷道,“顧總裁,現在可以將文件拿給我了吧!”
顧惜然到是很大方,直接將文件扔給了阮顏。
“看吧!”
阮顏剛剛喝下咖啡,就感覺到身體發生了異樣,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來。這藥效怎麼這麼快。
該死。阮顏在心底暗罵。快速的打開文件,一看,臉色瞬間就陰鬱起來。
將文件朝着顧惜然的臉上扔了過去。
“顧惜然,你他~媽的騙我。”
顧惜然給她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阮氏股份轉讓書,而是一沓白紙。
顧惜然快速的閃過,嘴角揚起不屑,臉色也變得陰狠起來。
“那又怎麼樣?你認爲現在的你還跑得了麼?”
此時的阮顏,身體已經出現了虛汗和莫名的不舒服。就像萬千的螞蟻啃咬着身體,身體迫切的需要什麼來填充。阮顏扶着沙發邊緣,釀蹌的朝着門口跑去。
手臂卻被一雙大手禁錮,往回一拉,就撲進了顧惜然的懷裡。
阮顏擡手扇過去,“你混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