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絮絮叨叨的說道,同時查看了一下江源的情況“低燒,打針退燒針就沒事了。”李梅說完就打算下去準備藥劑。
“李姐,你等等,我聽你在門口隱約好像在跟什麼說話,到底怎麼回事?”聽李梅說江源沒事,裴然這才放下心來,忽然想起剛纔李梅的喊聲,於是開口問道。
“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說剛纔的事情,我聽到你喊聲往病房走,在門口看到一個男的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我剛要問他是幹什麼的,他就過來推了我一把,然後跑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李梅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估計是有人好奇我喊什麼吧,沒事,李姐你快去給江大夫準備退燒針吧,這裡我來照顧他就好了。”不用猜裴然都知道剛纔的人是來幹什麼的,不過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梅很快去而復返,給江源打了退燒針之後,順便檢查了一下裴然的狀況,見她已經沒什麼事了,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爲昨晚一整晚沒睡的原因,江源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來,裴然休息了一個上午,現在已經沒事了,見江源醒來,拿了粥給他,也沒多說話,就出了病房。
跟白璟鬧成這個樣子,白家她肯定是沒辦法回去了,至於裴家自然是更沒有回去的必要,想來想去,裴然最後撥通了林芷韻的電話,現在看來只能先在林芷韻哪裡躲兩天了。
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裴然直接打車去林芷韻哪裡,車子在林芷韻家的小區門口停下,裴然付了車費下車,剛準備往小區裡面走,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昨天,爲什麼不回家?難道真的想跟你的老情人雙宿雙飛不成?”白璟看了眼面前臉色蒼白的裴然,心底生出幾分心疼,但一想到中午被掛掉的電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淋了雨發燒,在診所躺了一整天,下午才醒來,沒地可去就來了芷韻這裡,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此刻裴然很累,她只想休息一會,實在沒力氣跟白璟吵架,直接將自己昨天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然後就要繞過白景去往裡面走。
“淋雨、發燒,爲什麼你會淋雨,居然還把自己弄病了,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一聽到裴然說她淋了雨,居然還發燒了,白璟所有的責備都變成了關切,一下子明白怪不得裴然的臉色看起來如此蒼白,原來都是因爲生病的緣故。
“是有怎麼樣,我是死是活你在乎嗎?你關心過嗎?既然恨不得我死,又何必假惺惺的關心我。”裴然伸手推開了白璟拉住她的手,雖然這份關懷讓她心中一暖,可很快她就清醒過來,白璟昨天的話還歷歷在目,她不要被眼前的假象給騙了。
“誰說我不在乎,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不在乎的,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能不這樣自欺欺人?”白璟簡直要瘋了,他這麼明顯的關心,她居然還是不當回事,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纔好。
“就當我自欺欺人好了,你管不着,你……唔……”裴然還想說什麼,白璟溫熱的脣印了上來,這個吻吻得及其霸道,帶着些許情愫,裴然想要推開他,卻被白璟抱得更緊,整個人被禁錮在白璟懷中,直到她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才被白璟鬆開。
“你是我的女人,以後別再讓我聽到同樣的話,還有,以後你不許把自己弄病了,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你。”白璟把裴然塞進車裡,也不管她如何掙扎,就吩咐司機開車了。
“白璟你放開我,讓我下去,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要做我的主,憑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嫁給你又不是我想的,我不過是個利益的犧牲品,婚姻的受害者,你憑什麼處處跟我過不去?”不知道是太難過,還是太壓抑,裴然一路上捶打着白璟,眼淚和鼻涕更是止也止不住。
白璟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盡情發泄,才發現他似乎直到現在都不瞭解裴然真正的心意。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裴然哭累了,逐漸睡了過去,白璟將她摟在懷裡,輕輕的用紙巾替她拭去淚水。
回到白家,天已經黑了,裴然被白景抱回臥室,白悅最近放了學,閒着無聊在家呆着,看到白景抱着裴然進來,吃了一驚,帶着幾分好奇想要看個究竟,剛在門口探了個小腦袋進來,就被白璟給推了出去,同時一把關上了門。
“真小氣,不就是看一眼。”有些不高興的撇撇嘴,嘟囔着回自己房間去了。
“大少奶奶,我看見二少爺抱着那個裴然回來了,她兩是不是和好了?”蘇芮是專門負責照顧蘇卓雅的,是蘇卓雅從蘇家帶過來的,這會她端了碗燉好的紅棗燕窩,走進來放到蘇卓雅面前,還將自己剛纔看到的一幕說給蘇卓雅聽。
“什麼,你說璟抱了那個賤人回來?”
“是啊,我剛纔親眼看到的,兩人可親密了。”蘇芮怕蘇卓雅不信,故意加重了語氣強調。
“居然有這種事情,好了,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去休息吧。”蘇卓雅假裝平靜,可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裡,還不等蘇芮出去,臉上的憤怒已經無法強裝下去了。
“是你們逼我的,就別怪我了。”轉身來開抽屜,拿出一疊照片裝進信封裡,蘇卓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趁着天黑,悄悄走到白璟臥室門前,快速將信封從門縫下面塞了進去,之後四下看了一下,又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切做的神不住鬼不覺,白璟抱着裴然回了房間裡,替她城區外套,換上睡衣,就換了衣服,躺在了裴然身邊。
這一晚睡得格外好,一覺醒來,白璟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早早從睡夢中醒來,看到還在一臉恬靜酣睡的裴然,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