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婧就在一旁陪着他。樣子細心又溫暖。
兩個人一起見了很多人,包括很久不見的朋友,南宮寒也在。
不過他身邊跟着的女人卻不是方依依。
安曉婧有些吃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南宮寒並沒有多說一些事情。
他對於自己的私生活一向透露的少之又少。
而蘇元棋,本來穿着裙子的新奇勁也沒了,轉而想要快速的逃脫。
因爲她手機上傳來的簡訊,讓她不得不提前離開。
是年母。年母說自己要見她一面。
蘇元棋被母親一呼喚,哪還有心思在這酒會上。
一直以來,母親在她心裡的地位都是最重要的。
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得了。
蘇元棋從這裡悄悄的離開。卻不知道角落裡有個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切。
許留其早就看到了這邊的一切,只是沒有出聲,然後跟着蘇元棋的腳步往外走去。
蘇元棋從這裡離開,本來想着誰都不打擾,甚至連蘇木盈那裡她都沒打算去招呼一聲。
可是有的人就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打了的很快就到了她要到達的地方,年母果然出現在了那裡。
不過幾日不見,年母的神色多有蒼白,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很多。
蘇元棋看在眼裡卻有些心疼,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母親,蘇元棋很快就走到年母的跟前,那人朝着她笑了笑。
“媽媽。”
“嗯,我就是感覺好久沒有見到你了,真的想你了。”
年母說道。
她的眼角有些溼潤,蘇元棋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她變得有些落魄。
“我知道,閃閃剛走。”
還是忍不住提起了傷心事。
其實蘇元棋和年閃閃的年齡差不多,年閃閃應該比蘇元棋小了一點兒。
本來年閃閃就是年母拋棄了蘇元棋之後懷上的孩子。
可是,當年的恩怨之前在她心裡一驚消散掉了。
蘇元棋不想去恨任何人了,因爲那樣只會讓自己變得非常痛苦。
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淡泊的人。
想要平淡的生活。
年母看着蘇元棋,卻遲遲沒有說話,似乎是真的說道她的痛處了。
“嗯,媽媽。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元棋問。
年母點了點頭。
“元棋,我真的很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
蘇元棋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
“關於閃閃的死,我真的很不甘心。”
年母憤憤的說道。因爲之前自己安排了人去殺害蘇木盈,所以現在警方在追擊自己,她的生活已經如過街老鼠一般不能光明正大了。
現在的生活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她已經死了。”
蘇元棋強調了一句。
說其他的有用嗎?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爲什麼活着的人還要耿耿於懷。
“對,閃閃確實走了,可是,年家那麼大的家產,根本就沒有人能繼承了,年家的家產,現在都跑到了韓蘇的手裡,你說,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年母說的憤憤的,也的確,她一直在意得就是那筆財產。
人都是這樣的,貪婪而自私的。
“韓蘇是閃閃的丈夫,繼承那筆錢沒什麼不對。”
蘇元棋還是懂的一些法律的。
如果婚姻中一方不幸喪生,那麼她的配偶有權利也是第一繼承人,可以繼承她的遺產。
這沒有什麼不對的。
“不,他不姓年,他姓韓,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所有的錢給他的。”
年母說道。
蘇元棋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了。
到頭來,她真的只是爲了錢。
“如果你不願意不心甘,你可以和韓蘇去談判啊,說不定他根本對這些財產沒有興趣呢,我見過他,我覺得他不是那麼貪圖財色的人。”
蘇元棋會看一點兒面相。
她懂的相由心生。
韓蘇,一看就不是那種對金錢有強烈追求的人。
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精湛的醫術吧。
“我是想找機會跟他談的,只是,我現在的身份很不方便。“”
“爲什麼?”
蘇元棋好奇的問道。
她一直都不知道年母是一個被警方追擊的嫌疑人。
因爲蘇木盈也沒有告訴過她,當初製造車禍傷害她的人就是年母。
應該說年母是動機最大的嫌疑人。
“我被警方盯住了。”
年母無奈的嘆了口氣。
蘇元棋仍然不解,但是年母並沒有多說什麼。
“元棋,我現在就剩你一個女兒了,我只能依靠你了,過去的幾十年裡,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拋棄你的,現在,你也會拋棄我嗎?”
年母的眼睛裡又一次裝滿了淚花。
蘇元棋看的不知所措,帶動她自己都想哭了。
“我不會拋棄你的,媽媽,這件事我們之前已經夠通過了,而且,現在閃閃走了,我也應該承擔責任來照顧你了,我不會嫌棄你的啊。”
蘇元棋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年母的背部。
希望她不要想太多。
自己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會丟掉責任的。
“元棋,我想,我要去沙漠那一帶了。”
年母突然說道,蘇元棋一下給愣住了。
“爲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蘇元棋問。
“現在我在帝都的話,很有可能要吃牢飯的,所以,我不想再在這裡生活了。”
年母看着蘇元棋搖開口,趕緊打斷她繼續說道。
“我要離開了,也希望你能庇護住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問道方向,我的去處,至於韓蘇那邊,你一定要幫我提防着,其實他現在沒法動年家的錢,因爲我做了一些手腳,讓他根本動不了年家的東西。”
年母的表情突然變得讓蘇元棋看不透了。
她覺得最詭異的地方就是,明明沒有的事情,年母卻想的那麼多。
所以說,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別人。
蘇元棋理解她,但也明白自己母親的不近人情和野心勃勃。
然而,她說自己要去邊境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
“好,我答應你,你離開的日子,我一定會幫你照看韓蘇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動奶年家的財產,不過,你還會回來嗎?”
蘇元棋問。
“當然,我當然會回來的。”
年母笑了笑。
但是那種笑容也是非常讓人難以捉摸的。
蘇元棋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是隱藏着自己,卻不說出口。
最後,她滿足了年母給自己留下來的所有要求。
“很好,你是我最好的孩子,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