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林叔,我喝點粥就行了!”
安曉婧用勺子舀了舀碗裡的粥,雖然是天天吃這個東西,但不得不說,每天的種類都不一樣。
也算是爲她本來枯燥的生活帶點不一樣的新鮮感。
“少奶奶,您現在身體也很虛,雖然比上之前好了很多,但仍然要補一補。”
林叔一臉的擔憂,對待安曉婧,就像是看自己的女兒一樣。一點兒閃失他都不想有。
安曉婧想拒絕,卻又不想讓林叔擔心,就硬着頭皮答應了。
冷亦琛全程注視着一切,一直沒有開口。
……
吃完飯以後,冷亦琛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對於他的蹤影,安曉婧以前都不會過問,現在就更不會了。
只是,太早的入睡對她來說還有些無聊,安曉婧走着走着,就到了冷亦琛的書房。
她並沒有私闖書房的意思,只是腳步突然就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似乎有一股魔力把自己一直往這邊推過來。
熟悉的擺設以及掛件,還有讓人琳琅滿目的書本。安曉婧伸出手,隨意的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出來,都能感受到帶有歷史的沉重。
之前,她就聽林叔說過,冷亦琛有藏書的習慣。
上下幾千年的寶書,甚至絕跡的文獻,在冷亦琛的書房裡都能找到,安曉婧覺得神奇的地方就在於,冷亦琛怎麼會有那些寶貝?
不都是應該交給國家嗎?或者,他已經有權利自己收藏文物?
但這個問題顯然沒有多大的意思,安曉婧也看不太懂自己手上這本甲骨文著成的書,又把書放回了原處。
她不過是想找一本能看的書,細細品味,消磨下時間罷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時間於她而言,變得那麼漫長。
偶爾自己坐在靠窗的椅子跟前,都會奢望時光能快點走動。
她似乎比任何人都想看看未來自己的樣子。
沒一會兒,安曉婧又從另一個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出來。
書皮是被泛黃的牛皮紙包裹住了的,整個書面看上去顯得非常破舊,但這種有年代感的書反而意外的吸引了她。
手輕輕的打開書冊,隨即才發現,裡邊自己唯一認識的字,就是一個雙。
怎麼又是雙?
之前,似乎在哪本書裡見過這個字,不同於現在,那個字是大寫夾在書冊裡的。
安曉婧的心裡突然多了一個非常離奇的想法。
然後,把手中的書放回原處,安曉婧往冷亦琛的辦公桌跟前走去。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夾着雙字的書本,裡邊,一定藏着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一靠近冷亦琛的書桌,安曉婧就注意到這裡非常整潔的擺設。
比較新奇的是,冷亦琛的書桌上多了一個孩子和女人的照片。
女人非常的漂亮,是那種連任何粉黛都不用修飾,就能從骨子裡透出美的人。是一個天生的美人。
而女人的左手邊,還拉着一個小男孩的手。
男孩緊緊的拉着女人的手,表情笑的很甜。
不過,那個男孩和冷亦琛倒是長得很像,會是他的私生子麼?
安曉婧微微皺了皺眉,私生子應該沒這麼大吧。
她又看了看辦公桌的周圍,忽然,一個東西勾住了安曉婧所有的注意力。
那幅畫!
不就是自己之前在畫室裡畫的那副畫嗎!
漫天的血色將地上的女人與嬰兒包圍起來,那天在畫室裡消失的畫,如今卻出現在了冷亦琛的辦公桌上。
那麼這,能說明什麼?
安曉婧覺得胸口悶的喘不上氣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那日的畫作。
嘴裡還有些呢喃道“原來,真的不是夢,一切都是真正的存在過。”
她的手,緊緊的攢着畫紙,而書房的一側,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安曉婧對着門的方向,有些期待的目光看了過去,會不會,是那個人要出現了?
但,很快,她的想法就被證實是錯誤的。
冷亦琛鐵了一張臉對上了安曉婧,看着她手上的畫,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冷亦琛,你怎麼會有這幅畫?”
安曉婧急切的開口,手上的畫紙在空中不停的扇動着。
可對面的人,卻表現得比她平靜了很多,似乎等着安曉婧把所有的問題都問清楚了,他就能一一回答。
“冷亦琛,這到底算什麼?”
安曉婧問道,對於之前的問題,她有些窮追不捨的勁。
“一張紙而已,上邊再畫了一副畫。你不用這麼緊張。”他輕輕的走了過來,可安曉婧一點兒也不買這筆賬。
不過,冷亦琛很快就使出了殺手鐗。
安曉婧所靠的書架上,他一手從裡邊取了一本書出來,然後好看的手指將書打開。
然後從裡邊取出了一張疊成兩半的紙。
“你手上的畫作,我這裡還有一副!”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將那副畫打開,這和安曉婧手裡的作品,竟然一模一樣。
而安曉婧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遇到自己畫作的贗品。
這簡直是讓人奔潰的節奏。
“爲什麼?”
她疑惑的看了過來,想要細細端詳一下,憑直覺,冷亦琛手上那副,一定不是她畫的。
“你在這個書房裡能找到很多一樣的東西,不爲什麼。”冷亦琛的回答,和沒說什麼一樣。
安曉婧再靠近他一點,才發現冷亦琛手上的畫,明顯勾勒的順序和自己的不同。
她的天空,是迴轉打彎的畫法,而這一副,就只是在點綴。
“既然你不願談這個事情,我也不會咄咄逼人的相問。只是。還有一件事情。”
安曉婧頓了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講。
“哦?”冷亦琛的口氣裡充滿了興趣,他自己也不知道,安曉婧跟自己多說一句話,多一個問題,心情都會不一樣。
是一種特殊的感覺。
“你桌子上那對母子呢?我以前倒沒怎麼見過,不會是你在外面私藏的情人和孩子?”
安曉婧能這麼問,自然有她的道理。
如果真的是冷亦琛的,她一定不會做和小三爭風吃醋的少奶奶。
歡歡喜喜把家還,再把那個小帥哥接進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