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不過,只能一會兒。要是讓先生知道了,你我都得完蛋。”
雨蝶說道。
林薇點點頭。
“必然唄!”這種偷偷玩樂的事情,怎麼能告訴許留其呢不是?
林薇和雨蝶一起出發。
對於意大利,她從未覺得熟悉。
也可能是失憶的緣故。
林薇想要把這個城市重新認識一遍。
她們可以遊玩的地方非常多。
林薇對於這裡的一切,都覺得新奇和刺激。
兩人玩累了,才找到意大利當地最有特色的餐廳裡吃飯。
雨蝶以前都沒有這麼嗨過。
現在和林薇在一起,倒把她內心裡所有的少女潛質全給激發出來了。
“好玩嗎?”
林薇笑着問道。
雖然自己對這個城市的記憶變得一片空白,可是在雨蝶面前,她的氣場倒有東道主的味道。
“我以前都沒發現,看來真是在意大利白活了十幾年。”
雨蝶感嘆道。
“以前?難道我們沒有一起出來玩過?”
林薇問。
“啊。不,以前我們和先生在一起,玩也放不開。”
雨蝶趕緊說道。生怕自己說漏了什麼。
林薇笑了笑,嘴角有明顯的寓意。
很深很長。
“小姐,你們點的餐。”
服務生走近他們,把他們德餐放在桌子上。
林薇的眼睛卻被桌子上另一張報紙吸引了。
是上次自己偷偷闖入的莊園。
上邊報道,有人無故在莊園裡昏迷,到現在沒醒。
林薇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
能醒來纔怪。
那個莊園,可不是普通人隨意就能闖入的。
她繼續朝着那個報紙往下看。
警方已經涉入調查這件事情。
初步原因正在診斷中。有學者認爲,這片莊園裡有全世界最致命的一種藥草,正在和莊園主人聯繫中。
“全世界最致命的一種藥草?”
林薇的眉頭皺了皺。
她上次闖進那裡的時候,除了看到很多毒草藥以外,倒沒有發現一些直接致命的東西。
可見莊園的主人是一個養毒高手。
還不至於殺人了,就一定會留下把柄。
如果真的有直接致命的草藥,這不是自殺嗎?
林薇再往下看了看。
而報紙上,赫然用黑白色塗料印刷出來的草,讓自己有了一絲警覺。
她的記憶本來就支離破碎,但那些破碎的片段,好像全部和草藥有關。
她甚至能通過這粗糙的畫質來分辨出,這是什麼草。
是綠佛。
名字很神聖,綠地裡的活佛。
可是,卻是所有毒裡,最厲害的一種。
被綠佛傷到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會出事。
也就是死亡。
林薇不明白自己腦海中關於綠佛的解答會如此的簡單粗暴。
但的確,她認出了它們。
“雨蝶,今天好玩嗎?”
林薇問。
“好玩呀。不過。我們得快點回去了。”
雨蝶有些催促道。
“着急什麼。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林薇的脣角勾了勾。
簡直就是帶壞小孩的怪姐姐。
“可是許先生。”
“你不說我不說的,他不是每月三號回來一次麼。現在。他又不在,你還怕他把你怎麼了?”
林薇問。
雨蝶一直可是,但林薇根本沒有打算聽她的。
“這頓飯,我先請了。”
說完,她買單。
還貼心的給了服務生小費。
林薇都有些喜歡意大利了。
她覺得,自己很適合這個城市。
雨蝶沒的反駁。只好撇撇嘴答應了。
兩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正要往出走。
門的方向,突然來了人。
那個男人的氣場,似乎能感染在場所有的人。
雖然是東方人,可是舉手投足之間,一點兒也不輸給西方男人。
他高大,英挺。卻不算細膩的男人。
安顯揚。
雨蝶早就見過這個男人。
當年,許留其爲了把他弄成植物人,用藥的時候,都是自己動手的。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但醒來了,還比以往。更加讓人淪陷。
好在還有一絲理智。
她趕緊擋在了林薇面前。
“你說的那個地方,遠不遠,如果不遠的話,我其實還是可以考慮的。”
林薇皺了皺眉,這人前後的反差太出入了。
剛纔還一直可是可是呢。
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遠。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嗯!”
同一時間,安顯揚已經坐到了靠窗的地方。
他來意大利並不算久,但是很喜歡這家餐廳。
因爲這家餐廳的菜單裡,有一道菜,叫meet—u。
中文就是,遇見你。
他是無神論者,可是在這個小小的餐廳裡,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篤定。
或許,真的可以遇見自己想要見的那個人。
點完餐,如同以往一樣。
安顯揚把目光送向了窗外。
他的目光很深邃,也很深情。
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一直以來想要見到的身影。
那個人迅速的上車,迅速的發動引擎,又迅速的離開。
雖然只是背影,卻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熟悉又怦然心動的感覺。
安顯揚還是那麼冷靜,坐在那裡,直到車子離開。
而剛纔踩着高跟鞋,如楊柳一般纖細的腰身有一次閃回到自己的腦海。
好懷念好懷念。
安顯揚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情緒。
這是一種久違的情緒。
曾經,也只有在蘇木盈身上纔有。
林薇的車已經離家了這家餐廳,她沒再好奇雨蝶變化的詭異。
總歸是可以去自己想去得地方。
可以去領教所謂的綠佛。
對於她來說,這纔是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到了之前來過的地方,蘇木盈的心情明顯不要太好。
而這個莊園重新的映入眼簾。
欣喜。
除了欣喜以外,她找不到第二種感覺。
雨蝶愣住了。
看了一眼這裡。
她剛纔也看過報紙。
雖然沒有林薇那麼細緻。
但報紙上說的,自己也撇了一眼。
死人的地方,就是這裡。
林薇現在帶自己來這裡,是要學着報紙上的樣子,毒害自己,然後再嫁禍給莊園的毒草嗎?
雨蝶的身子有些哆嗦。
蘇木盈從車上下來,動作非常灑脫。
可是看看身邊的人。
雨蝶畏畏縮縮的樣子就好像自己要害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