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怔怔的看着眼前人,眼神有些閃躲。
但是很快又調整過來了。
一下子變得熱淚盈眶起來。
“真的是你,微微,真的是你。”
雨蝶走進,看着林微,雙手託着林微的雙手。
“昨天,看到那個燃燒的車子的時候,我還以爲,我還以爲。”
“以爲我死了?”
林微毫不避諱的開口。
雨蝶吸了吸鼻子。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對了,林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怎麼會和安顯揚在一起了?”
韓蘇問。
這個問題,林微沒有立刻回答。
因爲她也清楚,安顯揚怎麼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年閃閃呢 ?”
林微看了看周圍。
已經不見年閃閃的蹤影了。
“那個賤人。”
雨蝶比誰都先開口。
“她已經被她的父母接走了。”
“她父母?”
林微詫異的問。
從來不知道,年閃閃的父母也在這座城市。
年閃閃也沒有提起過。
“微微,昨天早上,你發病了,年閃閃堅持要送你去醫院。我對於國內的交通又不是很瞭解,於是我和她分頭行動,她送你去醫院,我在這裡等韓蘇回來。沒想到,等了你幾個小時,都不見你們蹤影。後來我和韓蘇找到他的車的時候,車子已經燃燒起來了,而且,只剩下年閃閃了,沒有你。”
雨蝶開口。
自認爲她可以講出一個事實來。
林微聽了有些無動於衷。
安顯揚覺得有些可疑。
按照雨蝶的說法,就是自己當時看到的所有,都是地上躺着那個女人造成的。
可是,她要是有心做那些事情,爲什麼還要把自己弄得受傷?
這?
不科學。
“林微,對不起。”
韓蘇突然開口。
差一點,年閃閃就要害了林微。
那到時候,自己還要怎麼跟安顯揚交代?
“說什麼對不起?”
林微不解的看着韓蘇。
輪誰也輪不到他啊。
“要不是我大意讓她留下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還讓她跟你住一個房間。也不會引起她的嫉妒之心。”
韓蘇頓了頓。
“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之前在意大利發生過一次關係。所以,她總是嚷着讓我對她負責。可能看到你是女人,也在這裡住着,心裡就起了嫉妒。所以,才下決心對付你的。可是,就是我把這個女人引狼入室的。”
“你是說,她懷了你的孩子?”
林微詫異的問。
“對,不過,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和她的孩子也流掉了。那個孩子,沒了。”
韓蘇開口。
林微的表情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了。
整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條無辜的生命,不是嗎?
竟然在這次車禍裡,丟掉了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生命。
林微的心裡突然有些難過。
“不過,我一定會找她把事情問清的。”
“她現在好嗎?”
林微問。
想到了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和自己只共處了一夜。
可是,她並不討厭她。
他們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也沒有仇視對方。
她對年閃閃,根本就恨不起來。
林微的眼睛眯了眯。
然後看向了雨蝶。
“恩,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年閃閃。”
林微說道。
“好了,總算你沒事了,現在大家都在國內了。給你治病纔是最要緊的事情。”
韓蘇說道。
又看了看安顯揚。
安顯揚點點頭。
不過他的所有情緒都還沉浸在剛纔那幾個人的對話裡。
總覺得一些話聽起來有些可疑。
“恩。她的病怎樣了?”
安顯揚看了韓蘇一眼,問。
“如你所見,情況並不穩定。不過,我也跟冷亦琛說過這件事了。在帝都,沒有冷亦琛找不到的東西。”
韓蘇略微自信的開口。
他這樣說,也是爲了讓安顯揚和林微更安心一些。
“那她還要住在你這裡嗎?”
安顯揚問。
一旦確定了林微的身份。
他是一萬個不願意這女人住在這裡。
不管她總是口口聲聲的告訴自己許留其,或者已婚怎樣。
他都不在意,甚至不相信。
安顯揚篤定自己會讓林微親口承認自己是蘇木盈。
她們就是一個人。
“當然了。”
韓蘇聳了聳肩。
“好。我們去外邊談談。”
安顯揚的氣壓低了下來。
韓蘇感覺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節奏。
但是沒有拒絕安顯揚。
跟他往外走去。
“怎麼回事?我在機場等了你那麼久?結果你卻直接抱得美人歸了?”
韓蘇活躍了一下氣氛。
搞笑的問道。
“我提前到了。到的時候,你還沒來,打的準備去安家老宅,結果看到了你的車。所以就讓出租車跟着你的車了。可是,沒想到你的車直接開到了山裡。出租車又不願意往裡邊再開。我就自己下來,跟着你車的足跡往上走。沒想到,看到的是你的車快要爆炸的一幕。”
因爲以往他執行的任務就有很多類似的情況。
所以安顯揚並沒有慌亂陣腳。
當下破窗救人。
“車裡只有年閃閃和林微?”
“對,是隻有他們兩個女人。不過,當時他們兩個都是昏迷狀態。我一直好奇,如果這車禍是你口中的年閃閃造成的,那麼她怎麼會賭上自己的孩子呢?”
安顯揚撇了撇嘴。
“不要理那個瘋女人。從意大利就開始跟蹤我,到了中國,現在還在跟蹤我,玩不起當時就不要玩唄,當時和她那個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韓蘇整個人陷入一片苦惱中。
早知道,打死他也不碰那個女人。
現在看着就煩,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自己給自己找事做。
“先別斷章取義。”
安顯揚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背後一定還有什麼。
找到年閃閃是關鍵。
“那個瘋女人。”
韓蘇皺眉,還是不高興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她爲你丟了一個孩子,可能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情都是因爲那個孩子吧,現在那個孩子沒了,對她來說打擊應該不小,你不用這樣糾結她的個性了。”
安顯揚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