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安顯揚,蘇木盈的表情明顯的僵住了。
整個人都有些不自然的感覺。
而這樣的表情,怎麼可能逃得過許留其的眼睛呢?
“怎麼。他對你不好嗎?”
許留其的口氣顯得很隨意。
只是,他心裡多少有些在乎的。
蘇木盈和琳達長得那麼像,而且,他早對這個女人有了超乎琳達的感情了。
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會很蠢嗎?
“他對我很好。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許先生不用上心。”
蘇木盈盯着許留其說道。
可是眼神比上之前要空洞了很多。
現在心裡想的人,竟然是安顯揚了。
安顯揚失憶了。
失去了那段和自己有關的記憶。
在他的世界裡,自己連過客都不算。
這不公平。
“他對你真的很好嗎?我只想聽你說實話,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和他有過任何契約,比如婚姻。所以,我還是有機會去追逐你的,對嗎?”
許留其開口,但是表情卻無比認真。
蘇木盈看的有些恍惚。
“許先生,你可是自己說了,你是要結婚的人了。”
她勾着嘴角。
“所以,我是不會上當的。”
許留其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真的很想抱抱她。
不管是不是因爲她和琳達長了同一張臉。
可是,她有和琳達完全不同的人格。
自己承認。
他被那樣的人格給吸引了。
蘇木盈就是有那種讓人淪陷的資本啊。
許留其敢於面對自己的感情。
“我既然說過了,只要你嫁給我,一句話的事情,我就會和年家退婚,到時候,你的朋友都可以終成眷屬了。”
許留其看着蘇木盈。
可蘇木盈根本沒有把他說的話當成事。
她還不至於用自己的婚姻去開玩笑。
更何況對方是自己曾經這樣厭惡的人。
“既然韓蘇不在你這裡,我呆着這裡太久也沒有任何意義。”
蘇木盈轉身,打算離開。
許留其望着那個背影,有些衝動,是自己跑上前去抓住蘇木盈的手不讓她離開的。
但他還是沒有上前。
蘇木盈出了房間門,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凌飛語。
也是,剛纔自己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的粉絲舉着燈牌在下邊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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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語一副傲人的姿勢,望着蘇木盈。
但現在的蘇木盈衣衫有些凌亂。
凌飛語似乎很快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她還特意往那個房間裡看了看。
心有一瞬間跳的慌亂。
她害怕自己看到的人是安顯揚。
但門關的很緊。
根本看不到裡邊的東西。
凌飛語的氣勢上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看着蘇木盈。
一副嘲笑的樣子。
“蘇木盈,沒想到啊,在希爾頓居然見到你了。這算是一種幸會嗎?”
女人的姿態那樣高傲。
腳底下的高跟鞋大概有十五公分的樣子。
這樣蘇木盈就只能仰望着她了。
“不過是一家酒店而已,帝都的希爾頓,曾經可是我玩耍的後花園。在這裡種了一些我喜歡的東西。那個時候倒是沒見過你啊。哦,對了,那個時候,你可不是凌飛語,你有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叫什麼來着。柳橙。”
真的要對罵。她從來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也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蘇木盈看着那個女人。
氣勢上也是一點兒都不畏懼。
“呵呵,蘇木盈,你夠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當年蘇家的千金大小姐,現在都要給別人打工,連自己的祖宅都受不住的人。”
凌飛語看着蘇木盈因爲生氣而扭曲的臉,心裡笑的更歡快了。
“你這麼生氣,難道我說的都不對嗎?”
“你不要用自以爲是的態度來猜忌別人的生活,的確,你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生活水平的提高是因爲你自己用盡手段得來的,可是這樣的生活,我一點兒也不稀罕。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那種隻手遮天的生活。”
蘇木盈看着女人,打從心裡爲她覺得可悲。
如果一個女人,總認爲權利和金錢的至高無上纔是最快樂的事情,那麼,這個女人就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悲的人不是嗎?
“哈哈,說話的時候倒頭頭是道啊,可是,你現在穿成了這個樣子,又從這個房間裡出來,我真的懷疑,你口中所謂的手段是什麼呢?口口聲聲說我用盡了手段。那麼你呢?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裡,我怎麼能相信你純潔的無瑕呢?”
女人看着蘇木盈,就好像要看她的好戲一樣。
蘇木盈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的確在剛纔和許留其的拉扯中,有些過分的露骨了。
整個人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應該很狼狽吧。
蘇木盈用手拉了拉衣服。
可這樣的動作全部被凌飛語收盡了眼底。
那人更是笑的前後起伏。
“不用掩飾,掩飾就是真的,看樣子,安顯揚還不知道你這麼放浪的一面啊。”
凌飛語的口氣輕狂。
整個人對着蘇木盈就是滿滿的諷刺。
“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勸蘇小姐不要在這裡瞎想了。”
蘇木盈看着女人。
不打算在這裡和她浪費口舌。
她按了電梯,準備下樓。
凌飛語還想要擋住蘇木盈。
蘇木盈卻給了她一個非常鄙視的眼神。
“你要是覺得在你的粉絲面前,潑婦一面的你沒有什麼,我完全可以留下來陪着你繼續展開罵戰。但是你在粉絲面前樹立的良好女神形象可就毀了。”
透過玻璃窗,還能看到底下那麼多舉着凌飛語名字的追星族。
凌飛語卻是毫不在乎的笑了笑。
“既然是我的粉絲,那麼,你覺得她們會相信誰的話呢?是你的呢?還是我的呢?”
凌飛語的自信全部寫在了臉上。
蘇木盈看着那個女人。
電梯已經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懶的跟那個女人有所牽扯了。
直接走近了電梯。
然後按了一樓。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了。
凌飛語看着電梯往下落了,又轉身看了看剛纔蘇木盈出來的那個門。
能住在這裡的人,本身就非富即貴的。
更何況,是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