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婚後遇見愛 10,
杜悠言掙扎了兩下。
跟上次一樣,鬱祁佑的力氣很大,將她禁錮在自己的範圍內任意取捨。
她有些懵,根本躲避不開他的脣舌,下巴被迫的仰起,呼吸困難,小腿肚子已經發軟,而他的吻還在輾轉的強勢深入。
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並沒有醉……
不知過了多久,她得到新鮮的空氣,腰上他的手還沒立即移開。
杜悠言的嘴角被他用手指擦了擦,失神的看着眼前依舊放大的五官,她張了張嘴,發出的竟是細微的嚶嚀聲,嚇了她一跳。
剛剛的過程裡,她竟會不自主的。
“咳!”
刻意傳出的一聲。
杜悠言慌張不已,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了不遠處垂手而立的秦朗,呼吸窒了下,緊接着又看到旁邊站着的杜父,她心頭像被人捏一把。
身上騰昇起的熱度,瞬間的在消散。
剛剛那聲便是杜父發出來的,看樣子應該觀賞很久了。
“你們兩個,怎麼說也得顧忌下我們不是?”杜父嚴肅的伸手指着他們,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臉上表情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反而很笑容滿面。
“是我考慮不周!”鬱祁佑摸了摸下巴。
杜悠言垂着頭,看起來也是一副窘迫的樣子。
杜父笑呵呵的繼續,“沒事沒事!這兒都是家裡人,小朗也不會介意的,再說我還指望你們倆今年給我加把勁兒,要是明年能抱上個外孫是再好不過了!”
“我們先下去,你們兩個自便哈!”
說着,杜父就拉起兒子越過他們往樓下走。
兩人的腳步聲漸遠,杜悠言還始終沒有擡起頭。
她今天頭髮沒有紮起來,兩側垂在臉頰邊,除了能看到被吻的微紅的嘴脣,神色不明,旁邊鬱祁佑已經鬆開手。
腳步聲消失在一樓,她看了眼他。
“以後做戲提前跟我說一聲。”低聲說了句,杜悠言轉身也下了樓。
做戲?
鬱祁佑脣角一扯,他怎麼覺得自己更像嫉妒。
杜父應該將樓上發生的事情學了遍,在他們兩人相繼進客廳時,杜母和單盈盈投遞過來的目光十分曖、昧,還笑呵呵的打趣了兩句。
這次坐下來沒聊多久,就提出離開了。
鬱祁佑和杜悠言一個車回家,秦朗取車送自己的未婚妻,兩輛車載着四個人從院裡行駛而出,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
杜家夫妻倆站在別墅門口,看着兩輛車子消失在視線裡。
杜母猶豫的開口,“老公,你說當年……”
“當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杜父皺眉的打斷,表情嚴肅,“既然已經過去了,很多事也木已成舟,再說祁佑這個女婿你難道不滿意?”
“當然滿意……”
杜母自然是點頭,後面的“只是”兩個字嚥了回去。
看着門口已經安靜下來的夜色,搖了搖頭,夫妻倆相互挽着手進了別墅。
黑色的q7在夜色中往家的方向。
隔着車窗玻璃,外面都是霓虹景色,車廂內放着電臺廣播,男女主持人正互相開着彼此玩笑,不時發出笑聲來。
鬱祁佑擡手給關了。
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副駕駛上的杜悠言好像睡着了。
保持着筆挺的坐姿,兩條腿膝蓋併攏,半邊臉依舊被長髮遮擋着,偶爾眼睫毛眨動一下,衝着車窗外的方向。
從上車到現在,她始終都沒吭聲。
鬱祁佑薄眯起黑眸,這是因爲在秦朗面前吻了她?
上橋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薄脣抿了下,想按掉丟回儲物格里的動作又頓住,改變了注意。
他接起來時,故意換到了右邊的手。
“祁佑,現在能方便說話嗎?”
線路那一端,傳來了好聽又很媚的女音。
鬱祁佑眼角餘光瞥着她,扯了扯薄脣,“方便!說!”
“也沒什麼事,就是好些天你都沒給我打電話了,我這不是想你了!最近工作就那麼忙呀,都見不到你的影兒,上次說吃蟹一直到現在都沒帶我去!”
“想吃蟹還是想見我?”
“你真討厭,這還用說嘛!”
“呵呵。”
“日理萬機的鬱總什麼時候有時間?”
鬱祁佑這次朝着她看過去,見她仍舊只是保持着那個姿勢,垂着眼看着車窗外。
他眉眼沉下來,指腹調大了音量,面上皮笑肉不笑的聲音慵懶回,“今晚就有時間!在家裡等我,等會兒我過去,把紅酒準備好!”
在那邊傳來女音很媚的一句“好,我等你”後,他掛了電話。
這次將手機丟回儲物格里,弄出不小的聲響。
杜悠言保持着姿勢沒動,藏在腿側的手悄然攥成了拳。
車速忽然快了起來,兩邊的霓虹已經變成了華麗的一條條流光。
q7沒有直接行使進地庫,而是停在了樓門口,杜悠言沒有問,而是徑自的解開身上安全帶,再推開門下車。
獨自一人的電梯裡,層層的往上。
杜悠言擡頭,攏着肩膀上的揹包,靜靜看向不斷變化的紅色數字。
“叮”的聲響起,她從裡面走出來,輸入密碼開門關門,她低頭換了鞋,直起身子後,卻站在玄關處沒有動。
剛剛電話的內容,她聽得清清楚楚。
而且那個好聽又媚的女音也很熟悉,腦海裡甚至還浮現出對方的長相,塗着顏色漂亮的指甲,很親密的挽着他胳膊。
杜悠言抿了抿嘴角,上面他殘留的溫度還未全部散卻。
他出去的話,晚上應該就不會回來了吧……
身後門陡然被拉開時,杜悠言嚇了一跳。
回身看到出現的高大身影,她掩飾不住驚訝,“你不是要出去?”
“誰說的?”鬱祁佑回手甩上門。
“剛剛你不是在電話裡……”杜悠言嚥了咽。
“偷聽我講電話?”鬱祁佑冷哼一聲。
杜悠言無語,明明是他講電話很大聲,再說在一個空間裡,她就是不想要聽見也難啊,敢情他以爲她想聽自己丈夫和別人打情罵俏麼……
“吃醋了?”
鬱祁佑忽然上前一步。
他逼的很近,就快像那會兒吻她時差不多的距離,近到能看清楚他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
杜悠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步。
對他的話感到心驚,差點跳起來,“沒有!”
不像是往常那樣,她回答的非常痛快,鬱祁佑臉色再次沉了下來,怎麼她沒有,反倒他更像是有了呢!
杜悠言心跳連着空了兩拍,她落荒而逃般的,轉身往樓上走。
鬱祁佑眯着黑眸,凝在她纖細的背影上。
“我沒有做戲!”他忽然低沉說了句。
“……”杜悠言身形一頓。
杜悠言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起來洗臉的時候,頂了兩個黑眼圈。
不是因爲回到杜家要面臨秦朗,不是因爲單盈盈請教婚禮籌備的事情,也不是因爲他在秦朗和杜父面前吻了自己,而是那句“我沒有做戲”。
不是做戲的話……那是什麼?
他昨晚並沒有喝多,一滴酒都沒有沾,吻上來時也只有菸草的氣息,說明他是在十分清醒的狀態下吻了她……
杜悠言腦袋裡很混亂。
她洗了兩把臉,從抽屜裡翻出了眼鏡盒。
杜悠言從臥室裡出來,看了眼對面關着的門,往樓下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進餐廳後發現鬱祁佑已經起來坐在那,旁邊放着個報紙。
家裡阿姨看到她,忙說,“太太起來了!快來吃早飯吧!”
杜悠言看了看鬱祁佑,擾了她一宿未睡的話在耳邊。
“我還不餓……”
她舔了下嘴脣,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就要轉身。
手腕下一秒被抓住,杜悠言整顆心好像都被同時抓住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慢。
雖然是她站他坐,一點感覺不到居高臨下,只感覺到他的力道在收緊,而他正眉眼慵懶的睨着她,視線似乎在她眼睛上停留了兩秒。
毫無預兆的,箍在手腕上的手忽然一根根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