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誰說他不善言辭？他這兩篇話字字有力，她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能讓自己消化掉，而她的心，也徹底的被軟化了。
現在，她還斷的了嗎？她還走的掉嗎？
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她的捨得放棄嗎？
他輕咬着她的脣瓣，繼續說：“你要我誠實面對自己的心，你卻選擇做個逃兵嗎？”
做逃兵？
她何時做過逃兵？
然而，她才一張口，他立刻又吻住了她，舌也順勢滑入她口中。
這些天來，所有的牽掛與擔憂，不是一個吻就能夠化解的，他褪去了一絲溫柔，壓抑的感情在她口中終於釋放，他放縱了自己，猛烈的襲捲着她口中的甜蜜。
她也終於放棄了掙扎，摟着他的脖子，青澀的迴應。
在彼此的脣舌糾纏的那一瞬間，他們都釋放了自己的情感……
她投降了！
內心所有的痛楚，在他的掙扎裡，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尤其是，想到過去他對她的包容，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寵溺……
她無力再生氣了，無力再思考了，熱切的迴應了他。
這無疑是一支催情劑，激活了他們體內所有的熱情。
他更緊的擁着她，使她緊緊的貼到他身上去了，滾燙的掌心用力撫摸她的身體，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去。
而她，竟然感覺不到疼，整個意識裡都是模糊的，只覺得他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自己都快被他燒着了。
再然後，他們就雙雙滾到牀上去了。
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脫落，她的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貼身背心，映襯在白皙的肌膚上面，美麗至極，性感至極。
他拾起她一隻白皙光滑的手臂，輾轉親吻。
她微微的低吟，美麗的水眸在他火熱注視下，變得迷離，變得朦朧。
“解憂，我爲什麼會對你如此着迷？”他抵着她的脣瓣，親暱低語。
“那你，想要我嗎？”她有些羞澀的問。
這樣主動的去引誘一個男人，是她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然而，不等他開口，她微笑了，環着他的脖子，柔聲開口：“我愛你，司夜！”
我愛你！
這三個字，一直是她的禁忌！
因爲她曾說過，如果她愛上他，就讓她死入十八層地獄！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乎什麼十八層地獄還是十九層地獄了，愛上他，是她的劫，她在劫難逃！
“解憂，我——”
“別說！”
她主動用自己的脣堵住了他的，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話，不管他要說什麼。
好一會兒之後，她離開他的脣，說：“我只想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你不必在此刻迴應我什麼，我不想勉強你，你也不必勉強你自己。”
她心裡很明白，過去的事都不能怪他，她不能跟他的過去計較。是她太貪心了，想要的越來越多，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貪得無厭？
她不想再持續之前的冷戰了，有什麼樣的結果已經不是她最在意的，哪怕瘋狂，哪怕放縱，她只想
認真的擁有一次！
摟着他的脖子，她主動的送上自己的脣，一面親吻他，一面說：“司夜，你知道嗎？我一直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很自卑的人，同時也不是一個很自信的人，但是現在，我已經無法確認你對我的感情了。我知道，若水已經存在，我們誰也不能讓她不存在，我不逼你在我們之間做選擇，我也不要你對我負責任，我更不求你娶我。我只有一句話，要麼，你此刻你離開我；要麼，你就陪我下地獄！”
他怔住了，也想到了她曾經發下的毒誓！
但是很快，一抹溫柔的笑容浮上他的脣角，他輕碰她的脣瓣：“好，天堂地獄，我都陪你！”
下地獄就下地獄，他也不在乎了！
一個火辣纏綿的吻再度展開，他們彼此身上的衣物都一一落地。
柔美的燈光下，他凝視她，長長的秀髮如一條美麗的瀑布在散落在牀單上，雙眼如醉，雙頰緋紅，美得不可方物。
“喂，你別這樣看我……”她在他的注視下，更加羞澀。
他輕輕的笑了。
她的臉頰更紅了，更加羞澀了，儘管自己是願意的，不是被強迫的，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對於這種男女之事更是懵懂的，無知的。
“那個，我們把燈關掉好不好？”她有些不安。
他低低的笑了出來，咬着她的耳垂輕語：“我以爲你已經準備好了。”
“你討厭——”
“如果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美，你就不會要求關燈了！”低低柔柔的嗓音再次響在她的耳邊。
他已經三十歲了，她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是第一個讓他深深着迷的女人，他都說不清楚有多少次，因爲她美麗柔軟的身體，他差點把持不住。
她朦朦朧朧的笑了。
撫摸着她身體的手開始用力，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肆掠，卻不至於弄疼了她。
她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怎麼想，只有將自己完全交給他，交給自己的心。
他再次吻上她的脣，也許只有這味道讓他沉醉，讓他迷失。
她的身體，不自主地扭動着，雖然幅度很小，卻也泄露了她的感受。
“丫頭，別急！”他在她耳邊低笑。
“司夜……”
她已經混亂了，只以爲他在笑她，她卻無力改變什麼。
事實上，他怎麼會嘲笑她？
她是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要給她一個難忘而美好的第一次，一定不能因爲自己的急切，而傷了她。
偏偏這丫頭根本不懂他的用心。
可是今天，他不打算退縮了，他想要她，強烈的想要她，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着。
她感受到了他這樣強烈的訊息，無助的迎視他：“司夜，我……”
“要我進去嗎？”他最後徵求她的意見。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她羞紅了臉。
一顆心早就給了他，也不在乎這一副軀殼了。
他不斷的親吻她，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眉毛，吻她的嘴脣，最後，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兩具身體，終於合二爲一——
一陣尖銳的疼
痛瞬間襲來，她沒有喊出聲來，只是抓緊了他的背，聲音嘶啞的喊着他的名字：“司夜——”
“很疼嗎？”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剋制自己不要動。
“不，沒有多疼……”她安慰他。
這種感覺是複雜的，她從小就習慣了疼痛，曾在被人毒打的時候，她都能忍住不掉一滴眼淚，不喊一聲痛。而此刻的疼痛，和那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極力的忍耐着，親吻她額上的汗珠，親吻她的脣舌，：“解憂，我要開始動了，開始會有一些疼。”
他只能儘量減輕她的疼痛，卻不能免去疼痛，也不能替她疼痛。
她對於男女之事也不是一無所知，點點頭：“嗯……”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溫柔，慢慢的，她真的感覺沒有剛剛那麼痛，緊繃的身體也逐漸軟了下來。等他停止親吻的時候，她對他笑了下。
很快地，所有的語言都化爲真實的運動，由此而來的情潮將兩人吞沒。
這樣奇妙的感覺，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幸福的感覺，讓她找不清方向，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或許是許久沒有過歡愛，或許是渴望她太久，或許是害怕她難以承受，他沒有堅持多久就釋放了。
這種合二爲一的結合讓人依戀，他貪戀着她的溫軟，她環抱着他的腰身，此刻的他們，就好像是在大海上飄浮的兩個落水者，緊緊拉着彼此的手尋找着生的希望。
整個臥室裡，也飄散着一股濃郁而奢靡的氣息。
“司夜……”
“嗯？”他輕吻她的脣瓣，“怎麼了？”
迎上他明亮的眼眸，她在裡面看到了那個未着寸縷的自己，她忽然忘記了要說什麼，只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她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剛纔的瘋狂纏綿。
他盯着她臉頰上異樣的緋紅，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卻好像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有點邪惡的笑了起來：“從現在起，你要開始適應我！”
過了今夜，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放開她了！
她的紅更臉了：“爲什麼是我適應你，不是你適應我？”
“你連這個也要跟我爭啊？”他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尖，笑說：“那不然，下次換你在上面，這是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換你來操控，我沒有意見。”
“我不要！”
她這三個字說的很快。
換她來操控，她知道要怎麼做嗎？
他笑聲不減，爲什麼她總有辦法把自己逗笑？
“你不要笑了……”她羞愧極了，推推他的胸膛。
“好，不笑了，讓你好好休息！”
他將她摟在懷裡，她的臉摩擦着他的胸膛，說：“我還不想睡覺……”
“不想睡覺？還想再來？”他開玩笑的說，其實知道，她已經承受不了了。
“你說什麼呢？”她輕捶了他胸膛一記，說：“我想去洗澡……”
“那我陪你？”
“不要！”
她推開他，自己下牀。
然而，忽略了自己身子此刻的狀況，下了牀剛邁出第一步，雙腿間立刻襲來一陣疼痛，她站立不住，一下子跌到地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