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總裁辦公室:
凌菲恭敬的推門而入,神色閃過一絲欣喜和雀躍。
“冷總,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匹配木先生的腎有着落了。”
冷彥放下手中的鋼筆,墨眸閃過一絲驚喜,迅速的站起身子,詢問道:“在哪兒?”
“冷總,就在j市,是……”
凌菲美眸閃過一絲爲難,對上冷彥殷切的眸子,抿了抿脣,恭敬的說道:“是j市顧家。”
冷彥:“……”
j市顧家?
那麼久的時間,自己都快忘記顧家的存在了。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尋找腎臟,一開始,自己只是市面上去找,最後是在黑市上尋找。
卻忘記,j市顧家,是搞藥材的。
好的藥材,自然也是在黑市上收益頗高。
至於人體器官,其實也是買賣之一。
顧家,雖然表面上只是從事藥材,實際上,多方面都有涉及。
否則也不會是j市的名門產業之一。
只不過顧青栽在了自己手上,自己並不確保顧青會主動地將腎拿出來。
還有一點很重要,之前顧青,自己曾經安排人打斷她的雙腿,同時把她丟給了乞丐輪,墨眸閃過一絲沉思。
當初自己嚴懲了顧青,最主要的是,女人人面獸心,非常歹毒,留在身邊,只會危害木槿和冷晟睿。
顧家雖然是j市的醫藥世家,但是遠不是冷家的對手。
所以,顧家當初只能吃啞巴虧。
如今,自己尋找腎臟的消息被衆人知曉,腎臟的消息被顧家放出來,應該是顧家故意的。
顧家之所以是故意的,多半是顧青在背後操盤,那麼想必不會那麼輕易給自己的。
“嗯,我知道了,派人去開價,問顧家的負責人她多少錢能賣。”
“好的,冷總,我馬上去。”
“嗯……辛苦你了,凌菲。”
凌菲聽着冷彥主動跟自己道謝,美眸閃過一絲讚許和欣慰,自從冷總和木小姐在一起之後,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了,以前都是冷冰冰的,從來都不會說謝謝。
“冷總,您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另外,關於腎臟的消息,暫時不要透露給木槿,我不想讓她知道腎臟出自顧家,也不想讓她因爲這種事情分心。”
凌菲:“……”
凌菲神色一怔,冷總不想讓木小姐知道,是不想讓木小姐擔心吧,按照現在的狀況,冷總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顧家的腎臟,但願一切真的能順利。
“是,冷總,我知道了。”
……
木槿從警署離開之後,直接來了冷氏,距離最後是否換腎,日子只有三天了。
不是自己不相信冷彥的實力,而是木家人的血型實在是太罕見了。
按照冷彥的實力,都已經過去4天了,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腎臟,怕是真的沒有了。
木槿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想想木萊恩真的是厚顏無恥,一條賤命,竟然耗費那麼多人精力。
所以,自己心底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唔,其實,最歉意的人是冷彥……
雖然自己和他一樣心疼!
小花妹妹,冷彥真的期盼了良久了。
自己也是,當初不明不白懷上冷晟睿的時候,自己都捨不得碰小傢伙一跟手指頭,如今小花妹妹真的是所有人手心的寶兒。
……
木槿走進冷氏的時候,剛好看到凌菲從辦公室裡出來,看向自己的時候,神色多了一絲錯雜。
木槿神色一怔,凌菲有事兒瞞着自己。
幾乎是篤定的……
雖然平時凌菲都不愛多說話,整個人有些寒意,但是相處久了,感情自然是有的。
尤其是冷晟睿平時死活拉着人微微的小手就不鬆開,死活都要給凌菲倒插門。
木槿都覺得自家的兒子實在是夠了。
“凌菲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微微身體又不好了?”
看到凌菲臉色差,木槿首先擔憂的是微微的身體狀況。
小閨女都是媽媽心頭的寶,木槿自己也是當媽的,自然知道孩子生病,媽媽多不容易。
而且有的時候,看到微微的小手被上都是針眼,還有雪白雪白的小臉兒,心疼的不得了。
凌菲:“……”
凌菲抿了抿脣,視線看向木槿,有些錯雜,搖了搖頭。
“多謝木小姐關心了,微微沒事兒,這些天,一直在玩小少爺送的芭比娃娃。”
“唔,別小少爺這麼客氣的叫了,就跟我們一塊兒叫色寶,或者叫晟睿就可以了。”
“是,木小姐!”
凌菲畢恭畢敬,知道什麼是主,什麼是手下的人。
木槿勾起脣角,外冷內熱,其實凌菲真的很暖心。
“唔,那我先進去了,你去忙吧,如果有事兒不能接微微跟我說下,我就順便接微微和晟睿一塊兒回來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好好保護微微,監督冷晟睿這個小色狼的。”
凌菲神色一愣,隨即輕笑出聲,木小姐實在是太可愛了。
“好的。”
看着木槿走進辦公室,凌菲美眸閃過一絲感動。
希望冷總可以順利拿到腎臟,千萬不要讓木小姐真的去捐腎。
這兩天,微微每次回家之後,都會告訴自己,冷晟睿馬上就要有小花妹妹了,還要把小花妹妹分給她呢。
……
木槿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冷彥頎長的身子站在了落地窗前,勾起脣角,踱步上前,緩緩地伸出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休息,木槿輕笑出聲。
“冷先生,你這個模樣,真的很像是少男懷春,唔,你兒子天天想着人微微,說吧,你在想哪家的姑娘呢?”
冷彥:“……”
兩個人在一塊兒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已經彼此熟悉到可以準確聽出她的腳步聲了。
冷彥勾起脣角,伸出大手握住女人的小手,將木槿直接抱在了懷裡。
“冷夫人,你在我面前,我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遜色了。”
木槿:“……”
嘴甜的男人,實在是討人喜歡了。
木槿踮起腳尖,吻住了男人的脣瓣,自從懷孕之後只能穿平底鞋,所以身高相差懸殊。
一個一米八幾,一個一米六幾!
木槿吻得吃力,索性赤腳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之上,然後踮起腳尖。
冷彥墨眸閃過一絲玩味,伸出大手圈住女人的腰身,使得女人可以順利的啄吻,自己同時也略微彎腰,可以方便女人的索吻。
很快,木槿就吻得沒了力氣,小臉微微一紅,柔聲說道:“好了,不親了,餓了,我們回去吃飯吧,爸媽要等着急了。”
“好。”
冷彥視線向下,看着女人白皙的腳背,蹙了蹙美眸,迅速的將木槿直接抱在了沙發之上,彎下身子,拿起布鞋穿在了女人的腳上。
木槿:“……”
木槿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單膝下跪,神色一陣錯雜。
這般天神一般的男人,會在自己面前單膝下跪,原本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兒。
嗅了嗅鼻子,木槿柔聲說道:“你給我穿鞋,我幫你打領帶。”
說到這兒,木槿站起身子,伸出小手主動地在冷彥領口忙碌。
剛剛領口之所以被扯開,是因爲煩躁了。
木槿將男人的領帶重新系好,像是一個小貓兒一樣,嗅着男人身上的氣息。
唔,還不錯,沒有煙味。
“好了,冷夫人,我們走吧。”
“唔……”
……
兩個人十指相扣離開冷氏,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現在木槿進了冷氏,直接被尊稱爲少夫人。
木槿無奈的扶額,以前還可以叫木小姐,現在變成少夫人,莫名的覺得,自己整個人上了年紀了。
……
回到冷家的時候,冷梟沉已經做好飯菜了。
因爲要等木槿和冷彥,冷梟沉已經很狗腿的陪着冷梟浚下象棋。
一邊下,一邊有意無意的棋差一招。
嗯,輸得太明顯會被冷梟浚說是放水。
但是要剛好是棋差一招,懊悔不已輸了,那也相當的耗費技巧和精力。
冷彥則是看不慣冷梟浚一直贏,所以在這兒搗亂,一直幫着冷梟沉悔棋,所以最後硬是讓冷梟沉贏了一回。
冷梟浚輸了之後,立馬臉色就變了。
“帝森,今天中午不許坐在桌子上吃飯了,給我待在一邊,遠遠的吃,我看到你食慾都變差了。”
冷梟沉:“……”
被岳父大人嫌棄了。
冷靜黑了小臉,坐在冷梟浚身邊,伸出小手挽住了冷梟浚的胳膊。
“爸,您不就是技不如人嘛,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技不如人?
冷梟浚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更加的惱火了,“有你下棋這樣一直悔棋嘛?”
冷靜:“……”
自己只不過是看冷梟沉輸得太可憐了,捨不得嘛。
“那我們也讓你悔棋一次,咳咳,只有一次,多了不行……我們要靠實力取勝。”
冷梟浚嘴角勾起一抹譏誚,靠實力取勝?
就憑冷梟沉這孫子,棋藝能有自己好?
開玩笑吧。
冷梟浚輕哼一聲,視線掃向冷梟沉,低喃道:“嗯,再來一盤。”
冷梟沉微微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爲被岳父大人拉進黑名單了。
最近爲了和冷靜在一塊兒,自己活得真的和孫子一樣,戰戰兢兢的。
“唔,爸,您真棒,這一次,我坐在你這邊,幫你對付他。”
“嗯?”
冷梟浚挑了挑眉,隱約覺得冷靜沒有那麼好心。
果然,自己要走棋,冷靜立馬就在這兒瞎摻和。
“爸,你應該走炮,不能跳馬……或者飛象也行,你沒看到,他準備下一步將軍了嘛?”
冷梟浚:“……”
“爸,您聽我的,真的!”
冷梟沉藍眸閃過一絲笑意,知道冷靜是故意搗亂想讓自己贏一把的。
果然,這一盤,自己贏得輕而易舉。
“爸,我拖累您了……”
冷梟浚:“……”
“唔,那我是不是要和帝森一塊兒去在一邊吃飯,不能上桌了?”
冷梟浚嫌棄的瞪了一眼冷靜,冷靜是孕婦,自己怎麼捨得她不上桌吃飯呢,沒好氣的說道:“算了,這一次就饒了你們了,你們倆一塊兒去桌子上吃吧……你看你,最近都吃圓了。”
冷靜被嫌棄了,唔,看了看自己的隆起的小腹,再伸出小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其實只是胖了而已,哪有都圓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冷靜迅速的跑向了洗手間的方向查看自己是否胖了。
冷梟浚挑了挑眉,看向冷梟沉迅速站起身子向着冷靜走去,一邊走,一邊關切的說道。
“靜靜,慢點走,小心孩子。”
冷梟沉勾起脣角,墨眸閃過一絲玩味。
哼,帝森,想跟我鬥,你們倆還嫩着呢……
自己幾乎敢篤定,冷梟沉最近三天都別想耳邊清靜了。
冷靜非得煩死他。
……
果然,照完鏡子之後,冷梟沉耳邊一直是冷靜不斷重複的話。
“冷梟沉,我真的胖了嘛?看起來圓了嘛?啊……是臉圓還是肚子圓啊……”
“圓了怎麼辦?我不想當皮球。”
“唔,你說沒圓啊,但是我看鏡子都覺得自己圓了……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爸沒說我都沒有發現,好多衣服都穿不了了,上衣穿不了很正常,可是我很多褲子碼都小了,還有鞋子也是,穿進去也變得很擠,哎呀,我真的圓了。”
冷梟沉:“……”
冷梟沉完全認栽,看到岳父大人愉悅的心情,勾起的脣角,這才明白,自己的岳父大人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兒啊。
……
吃午餐的時候,木槿可以感覺到冷彥心事重重的,主動地夾了一塊兒雞翅放在了男人的餐盤裡,柔聲說道:“帝森做的可樂雞翅,味道還不錯。”
“好。”
冷靜看着木槿溫柔體貼的模樣,暗暗感慨,媳婦真疼老公,主動地擡手,同樣夾了一塊兒牛肉放在了冷梟沉的碗裡。
“唔,給你吃牛肉。”
媳婦越來越會疼人了,冷梟沉不由得心頭一喜,下一秒,媳婦的話,讓自己黑了俊臉。
“冷梟沉,你剛剛說我沒有圓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冷梟沉:“……”
冷梟沉嘴角抽搐的厲害,成功的看到冷梟浚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俊臉更黑了。
媳婦,你真不圓!
只是胖了一點而已,好吧,確實胖了挺多的。
……
因爲冷氏安排了三個得力的特助去了美帝,所以下午的公事,都是特助親自送到冷家來處理的。
冷彥則是主動去了冷氏,行事匆匆,雖然俊臉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但是木槿卻能感受到男人的一絲異樣。
有的時候,冷彥就是把心思藏得太深了。
莫名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木槿想要抓住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抓不住。
……
盛夏看着木槿還在沙發上發呆,主動上前,柔聲說道:“今天陽光很好,我拿毯子給你,花花丫頭,你就在客廳睡會兒吧,待會兒,我讓傭人不進來這兒,這樣,就安靜了。”
說到這兒,盛夏將毯子披在了木槿身上,木槿因爲盛夏貼心的動作勾起脣角,輕輕依靠在盛夏懷裡。
“媽,你說,該不會我是你和爸親生的,冷彥是撿來的吧,不然,你們怎麼對我那麼好呢。”
盛夏聽着木槿孩子般的花,嘴角勾起,輕柔的捏了捏女人的臉蛋,低喃道:“是啊,我覺得啊,你和彥越來越有夫妻相,你啊,就是我閨女,彥啊,就是上門女婿。”
撲哧……
盛夏鮮少說這些開玩笑的話,所以十分逗樂。
木槿安靜的待在盛夏的懷裡,最後枕在盛夏的雙腿之上。
“媽,遇見你們真好。”
看着小妮子有些動容的模樣,盛夏伸出小手輕柔的理了理木槿的髮絲。
“唔,是彥的福氣好,上天把你和晟睿帶到了彥的身邊。”
一句話,正過來說是感恩,如果是兩面說,那就是人情了。
所謂人情,你來我往,是往來。
木槿嗅了嗅鼻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
……
冷氏總裁辦公室:
果然,如預期所料,顧家透露了腎臟的消息,但是卻選擇不拋出。
無論凌菲的價格開得多麼的高,答案都是no!
冷彥看向自己面前的凌菲,薄脣輕啓。
“去醫院註銷任何木槿孕檢的消息,不要讓木槿懷孕的消息被透露出去。”
“是,冷總。”
“另外時時刻刻注意顧家基本情況。”
“是。”
冷彥看着凌菲慌亂離開的背影,大手攥緊自己手中的資料,狹長的眸子眯起。
顧青現在手中有一個腎,她應該知道,木槿可以捐腎。
如果她知道木槿已經懷孕快7周的消息,想必對於她而言會多一個籌碼。
敵不動,我不動……
雖然現在是危急關頭,已經迫在眉睫了。
但是,自己也必須等!
果然,下午6點,就在冷彥準備“如期下班”的時候,辦公室內的電話響起,是顧青的號碼,薄脣抿起,接通了電話。
“彥,我是顧青。”
冷彥因爲女人口中的一個彥字,蹙了蹙鷹眸,墨眸閃過一絲狠意和陰霾。
“有事?”
冷彥言簡意賅,對於木槿以外的女人,自己向來都不想多說廢話。
電話那頭的顧青坐在輪椅之上,小手狠狠地攥緊成拳,鋒利的指甲嵌入手心,鮮血溢出,越發的猙獰。
“彥,你果然一如既往的讓人難以捉摸,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急需要匹配木萊恩的腎,剛剛差點被你矇混過去,以爲你不在意的。”
“呵呵,要麼從我這兒拿合適的腎臟,要麼從你心愛的女人身上那一顆下來,我想,你肯定會選前者吧。”
冷彥:“……”
冷彥墨眸閃過一絲凌冽的殺意,如果不是顧青手上有合適的腎臟,此刻,自己真想殺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留在世上,只會是禍害。
“顧青,開個價吧。”
顧青:“……”
自己他媽的就愛冷彥這個模樣,愛了很久了。
冷彥一直是j市的翹楚,少年的時期,就已經展露風華,幾乎是行業之中的佼佼者,是所有女人想嫁的男人。
畢竟他是冷氏的繼承人,是當之無愧的太子。
自己努力的變優秀,努力的想要站在他身邊,成爲他的女人。
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他讓人打斷自己的雙腿,將自己留給他的處子之身,硬是讓幾個乞丐糟蹋了。
自己所有學的服侍男人的技巧,結果沒有用到他的身上,而是用到那些乞丐身上,只是爲了讓乞丐放過自己。
只不過,那些下賤的平民,他們只有獸慾,他們強暴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自己成功成爲全j市人的笑話。
雖然顧家是j市名門,但是……
對方是冷彥,是冷氏,這個虧只能是作爲啞巴虧!
他可知道,因爲他保護木槿的舉措,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顧家的股票大幅度的下跌,岌岌可危。
如果不是黑市的交易,恐怕顧家早就不復存在了。
“我……如果我不呢?”
冷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顧青,開個價,可以搭救岌岌可危的顧家,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想,你是嘗過腿殘不能行走的滋味,也嘗過被人輪的滋味,你家裡還有一個哥哥,爺爺,父母,他們應該不想品嚐和你一樣的滋味吧。”
顧青:“……”
顧青的臉色因爲冷彥冰冷刺骨的話,陡然煞白的厲害,像是鬼一樣。
冷彥果然狠。
冷彥墨眸閃過一絲暗光,雖然在談論極其殘忍,生死攸關的事兒,但是大手卻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鋼筆。
兩條路擺在顧青面前,自己之所以這麼極端,是想斷了顧青和自己交易的念想。
“冷彥,你爲什麼對我那麼殘忍!”
女人近乎癲狂的吼叫沒有讓冷彥墨眸有絲毫動容,反而是無止境的寒意,如同刺骨的冰窖一般。
冷彥薄脣微動,殘忍至極的話語從聽筒處直接傳到顧青耳邊。
“可能是因爲我不愛你吧,遇見木槿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可以這麼溫柔。”
可以細聲細語的和她說話,有的時候看她蹙眉,非得把她撈到懷裡熱吻之後,看她面色泛着桃花般的紅潤,不再蹙眉才鬆開她。
可以由着她的小任性,可以寵她無法無天。
自己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個叫做木槿的女人,所以,對於其他女人,自己只要視如陌路,一旦她觸碰自己的底線,自己會殘忍至極。
顧青:“……”
顧青微微闔上眸子,淚水從眼角不斷地溢出來,自己想要擦乾眼角的淚水,但是淚水卻越流越多。
狼狽不堪全數都是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給自己的。
冷彥,爲什麼你愛的不是我!
“彥,你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會把腎臟給你……你給的兩條路,我都不選……我想要陪你一夜,一夜之後,我就把腎臟給你,別以爲用家人就可以要挾得了我,我不在乎。”
“冷彥,這個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是你。”
冷彥:“……”
偏執的女人,如今已經陷入極其瘋狂的狀態下了。
冷彥墨眸閃過一絲沉思,讓她陪自己一夜,顧青也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
果然,這種女人,自己當初除去是對的。
“顧青,我勸你好自爲之,一顆腎而已,並不是你可以隨意談判的資本,雖然我不捨的木槿捐出一顆腎來,比起受制於你,婚後出軌,失去木槿,二者選其一,你覺得我會選擇哪一個?”
說到這兒,冷彥脣角勾起,大手攥緊成拳,手心裡是汗,只不過話語依舊是犀利,寒意逼人,絲毫聽不出任何的顫抖。
現在是心理戰……
比誰更有耐性,更勝一籌。
顧青:“……”
顧青顯然是被冷彥唬住了,整個人聲線都在顫抖,懊惱不知所措。
“我……”
“所以很簡單,我給你一筆豐厚的錢,你可以把腎賣個好價錢,如果不拿出來,木槿身體出了差池,我要你整個顧家陪葬。”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一下,明天,我想聽到你的答案。”
說到這兒,冷彥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直直的傳給電話那頭的顧青,顧青渾身戰慄不已。
怎麼會這樣……
自己早就該想要,冷彥那個神明一樣的男人,是根本不會受任何人控制的。
和他鬥,就是與虎謀皮。
伸出小手緩緩地撫摸自己腰間的位置,冷彥,你可知道,爲了和你談交易,我拿的是我的腎。
我們倆是不是莫大的緣分呢,我的腎剛好是匹配木萊恩的腎。
木槿的腎也是腎,難道我的腎就不是腎了嘛?
我是如此的愛你……
一想到這兒,顧青整個人眸底都淬滿了毒汁,自己一定要得到冷彥。
……
木槿下午在冷家小憩之後,主動地去廚房煎了土豆餅,香脆可口,冷梟浚和盛夏讚不絕口。
看冷梟沉可憐,所以木槿也賞了他幾塊。
“謝謝少夫人。”
“唔,帝森,你別客氣……反正過段時間就改稱呼了,你說是吧,可是好巧呢,怎麼改,剛好比我輩分小一些。”
冷梟沉:“……”
聽着木槿打趣的話,冷梟沉俊臉閃過一絲暗光。
雖然自己歲數比木槿和冷彥都大,但是,冷靜在家裡是小妹,所以自己只能是妹夫。
“是,花花嫂子。”
“哎呀,小森森,你嘴巴真甜。”
冷梟沉:“……”
木槿看着冷梟沉嘴角抽搐,吃癟的的模樣,美眸染上一絲笑意。
“對了,我多做一些,你待會兒給小靜送去,我也送給冷彥去。”
“好……多謝花花嫂子。”
冷梟浚掃了一眼冷梟沉,充滿嫌棄,沒好氣的說道:“不好好在家做事兒,偷奸耍滑的!你學學花花丫頭,懷着身孕,又要上班,還要賢妻良母照顧彥。”
“這段時間,一直在冷家吃閒飯。”
冷梟沉:“……”
天地良心啊。
自己可是做苦工,做傭人,從來都不是吃閒飯。
可是居然被冷梟浚嫌棄成這個模樣……
“冷先生,您說的是……”
“嗯,去吧。”
木槿強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重新將土豆餅上灑上芝士,然後細心地盛了兩份,冷靜一份,冷彥一份。
因爲懷孕的緣故,盛夏讓司機主動送木槿去了冷氏。
……
趕到冷氏的時候,土豆餅還是讓熱乎的,脆脆的。
冷彥剛好在開會,木槿將土豆餅放在了辦公桌上,向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少夫人好。”
“少夫人……”
木槿:“……”
木槿看着冷氏職員盛情的模樣,勾起脣角,柔聲說道:“嗯。”
職員們議論紛紛,少夫人真的好漂亮。
果然,女人長得太漂亮,太精緻如壁畫一般,是個極品的尤物。
不然也做不了冷家的少夫人,還是小少爺的媽媽。
……
走到會議室門口,冷彥坐在會議室的最前方,有職員剛好站在投影儀面前,將宣傳方案娓娓道來,隨性還有兩位秘書做筆記。
冷氏的體系還是相當嚴苛的。
木槿的視線很自然地聚集在冷彥身上,雖然冷彥只是靜靜地傾聽,但是身上的王者之氣難以小覷,渾身散發着凌冽的氣息。
木槿站了一會兒,有些累了,但是還是想靜靜地站在窗戶外,多看冷彥一會兒。
唔,之前冷彥多麼壞,多麼冷,現在就是妻奴。
木槿美眸閃過一絲柔和,回想起自己和冷彥的過往,兩個人真的是啼笑皆非。
凌菲往會議室裡送資料看到木槿站在窗口,趕忙問道:“木小姐,您怎麼來了?”
“來給冷彥送些吃的。”
“那我現在去告訴冷總吧。”
“不用,你把文件送給他就好了,不需要告訴他我來了,我在這兒等你們一會兒就可以了。”
凌菲看着木槿識大體的模樣,點了點頭。
“好,那我先進去了。”
“嗯……”
……
木槿看着凌菲走進辦公事,湊近冷彥耳邊耳語幾句,隨後迅速的走了出來。
木槿繼續看着會議室裡的情況,沒有留意到,正在翻看資料的冷彥墨眸閃過一絲異樣。
剛剛,凌菲說木槿來了,但是木槿不想聲張,只想等開完會再說。
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原本還想傾聽設計部門和行政部門的意見和方案,如今看來得儘快縮短了。
怪不得,剛剛一直可以感覺到灼熱的視線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原來是木槿。
“可以了,方案的話,第三頁,第五行,第四頁第三行,第八頁第七行有錯誤,重新做,我不是想把各位故意留下來加班的,但是,方案不盡如人意,莫非,你們的意思是讓我來做嘛?”
衆人臉色一變,因爲冷彥的話,臉色有些難看,迅速的查到冷彥剛剛說的有問題的地方,果然,是錯誤的。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冷彥居然可以看這麼多。
“冷總,這個……”
“莫非,你們的意思是,方案讓我親自做嘛?那我就不知道聘用你們的用處是什麼了!”
衆人再度臉色一白,對上男人肅然嚴肅的模樣,不敢多言。
冷彥站起身子,低喃道:“兩個部門的人,今天晚上全部留下來加班,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們的方案。”
“是,冷總。”
“嗯。”
……
冷彥迅速的站起身子,向着門口走去,木槿沒想到回憶結束的如此之快,結束的時候,可以看到冷氏職員臉色都變了。
唔,腦海之中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在冷氏做公關的時候,那個時候,真的覺得冷彥是個渣。
看着冷彥走出會議室,木槿順勢站在了門口,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冷先生,你又發火了嘛?”
會議桌上,職員看到木槿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迅速的站起身子。
“少夫人好。”
木槿神色柔和,看向大家戰戰兢兢的模樣,輕聲說道:“你們好。”
“走吧,回辦公室吧。”
木槿看着大家還相當畏懼的模樣,繼續說道:“聽說大家今天晚上要加班,夜宵我請了。”
“多謝少夫人。”
衆人神色一喜,有少夫人,真的是萬事俱備。
少夫人實在是太好了。
木槿美眸閃過一絲流光,對上衆人感激的眸子,低喃道:“不用感謝我,我請,但是冷總付錢,所以感謝冷總吧。”
“冷先生?”
木槿水汪汪的水眸凝視着冷彥,不斷地示好,非常有嬌嗔和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冷彥:“……”
冷彥墨眸一暗,看着女人十分可愛的模樣,輕聲說道:“好。”
“回去工作吧,今天晚上夜宵我請了。”
“多謝冷總,多謝少夫人。”
木槿滿意的勾起脣角,挽着冷彥的胳膊向着辦公室方向走去。
“冷彥,你就是太嚴肅了,但是呢,爲了犒勞你這麼辛苦的工作,我親手做了土豆餅。”
“廚房油煙味那麼重,誰讓你進去了?爸媽沒有管嘛?”
木槿:“……”
自己已經許久都沒有怎麼下廚房了。
木槿看着冷彥嫌棄的模樣,繼續說道:“爸媽當然管了,但是經不住我央求,他們都誇我手藝好。”
“嗯。”
冷彥因爲木槿的話,勾起脣角,伸出大手捏了捏女人的臉頰,推開辦公室的房門,就看到木槿在自己面前打開保溫盒,將土豆餅送到了自己嘴邊。
冷彥輕咬一口,味道還不錯,相當可口,很不油膩。
看着男人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吃着,木槿主動去茶水間準備了溫水送到了男人面前。
“好吃嘛?”
“不好吃,以後別做了。”
木槿:“……”
說不好吃,卻還是把一盒土豆餅都吃完了,這叫不好吃?
誰說只有女人愛口是心非了?
男人明明也是相當愛嘛。
他說不好吃,其實是爲了不想讓自己去廚房做飯。
……
日子極其平靜,雖然很快就要到7日期限了,但是兩個人在一塊兒日子過得平平靜靜的,就很好。
晚餐之後,冷晟睿還是跟着冷梟沉去客房裡睡覺。
自己和冷彥回到子宅……
洗澡,防止擦槍走火,依舊是木槿先洗好澡出來,冷彥則是迅速的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響起,是江媽媽的電話。
木槿神色微微一顫,自己沒有忘了,上一次掛斷電話的時候,江媽媽跟自己說過,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的。
呼吸一緊,小手攥緊成拳,握住電話走到了一樓客廳,接通了電話。
“木槿……你贏了!”
木槿:“……”
兩個人從來都沒有較量,爲什麼說自己贏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虛弱無力,木槿心頭的困惑更大了。
“江媽媽,你今天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兒嘛?和你,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比較輸贏的想法,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長輩。”
江媽媽:“……”
“木槿,我和離然準備明天離開j市去香港了,離然準備靜悄悄的離開。”
木槿:“……”
說好的一週左右的時間,離然哥哥要走了。
木槿小手微微顫抖的厲害,闔上眸子,現在自己百感交集,沒想到,江離然又要走了。
雖然對江媽媽的話半信半疑,木槿抿了抿脣。
“早上什麼時候的飛機。”
“7點。”
木槿:“……”
那麼早!
“木槿,我之所以說是你贏了,是因爲你成功的逼走我和離然了,離然離開的心沒有動搖過,你和冷彥也熟視無睹。”
木槿微微闔上眸子,是江媽媽一直認爲是自己和冷彥逼走冷彥的。
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其實是江離然主動地想要離開的。
而且,冷彥之所以施加壓力,並不是因爲離然哥哥,而是因爲江媽媽。
如果不是江媽媽這般危險,冷彥又怎麼會出手。
看在離然哥哥的面子上,也會挽留他們的。
木槿嗅了嗅鼻子,視線看向窗外的夜景,低喃道:“我明天去機場送你們。”
“不用了,離然說想要安安靜靜的走,不想讓你知道和傷心,我這個傻兒子,做的事兒,都是傻事。”
木槿聽着江媽媽無力的低喃,實際上,低喃句句帶刺,試圖將自己刺的遍體鱗傷。
木槿一想到江離然平靜的黑眸,心頭閃過一絲擔憂和傷感。
離別,到底是個傷感的事兒。
自己經歷過太多的離別。
“嗯……”
“那江媽媽,祝您和離然哥哥一帆風順,如果在香港有急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木槿聽着電話那頭的江媽媽沉默,只剩下呼吸聲,許久之後,女人低沉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木槿,臨走之前,我想見你一面,我有些很重要的話,要單獨跟你說,關於江建誠和林瑤的。”
木槿美眸微微一暗,閃過一絲沉思。
關於江建誠和林瑤的,難道是因爲兩個人“出軌”的事兒嘛?
木槿呼吸一緊,不自然的避開視線。
“江媽媽,當年的事兒,你之前告訴過我了,似乎,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吧。”
江媽媽因爲木槿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是嘛?”
一句反問,讓木槿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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