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先生給了自己十分鐘的時間,但是木槿只用了六分鐘,趕到美帝樓下的時間,口袋裡電話響起。
一身精緻的職業套裝,勾勒出女人完美的倩影,很是動人。
……
“木小姐,我在車內等你……”
木槿:“……”
嘟嘟嘟……
木槿聽着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冷先生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直接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看樣子,這個冷先生,想必是很早就認識自己了。
否則,又怎麼會自己一出現,電話就響了呢?
木槿眸色微微一動,一抹暗光在眸底一閃而過。
想要拿到這50億的銀行貸款,自己莫名的有種與虎謀皮的錯覺……
木槿整理自己的衣裝,嘴角噙着一抹淺淡的弧度,優雅的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美眸閃過一絲暗光!
男人的容顏很是妖孽,散發着致命的魅惑氣息,魅人傾世的眉眼間,一雙墨色宛如黑色寶石般的剪瞳,微微的泛起了紫色的華澤和漣漪,帝王般的桀驁專橫、凌厲無情!
一眼望去,看起來似乎是30多歲的模樣。
“冷先生,您好,我是美帝的木槿。”
木槿優雅的伸出小手,看着男人伸出大手,小手觸及男人的大手,男人大手的溫度很是炙熱。
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似乎那不正常的紅暈是從男人的大手手掌散發出來。
男人嘴角噙着那一抹格調,木槿隱約覺得男人的長相熟悉,但是卻說不出來。
“嗯,木小姐,你好。”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目前要抓住的希望。
男人薄脣輕抿,巧奪天工一般精緻的五官着實凌駕於衆生之上……
“我想問一下,冷先生,您爲什麼願意貸款給美帝?”
“開車。”
“是,冷先生……”
男人的話語擲地有聲,木槿脣色一淡,看向駕駛位置上的司機對待這個冷先生,畢恭畢敬的模樣,着實看得出來男人的侍從,都是一個不凡的角色。
頓了頓,冷梟沉深邃的視線掃向女人清澈的美眸,精緻的小臉,還真的是天生的尤物,怪不得,可以吸引無數男人駐足。
“木小姐,準確的來說,是東昇銀行貸款給美帝罷了,我只是做箇中間人而已。”
木槿:“……”
這個冷先生還真的是話語字字珠璣,表面上是自我謙虛,實際上,卻在強調自己的作用和價值。
所以……欲揚先抑,還真的是讓人招架不住。
木槿脣色抿起,自然是心領神會,美眸越發的平靜。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平靜,因爲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是不遺餘力的幫自己,一定有目的。
對於一個男人,若他未諳世事,你就寬衣解帶,若他歷經滄桑,你就竈臺爐前。
對於像這個男人,又是個公爵,而且坐擁億萬家產,還每一行都行得通,如今成熟穩重,想必早就見識過無數女人了。
……
那麼遇見這樣一個男人,自己是不是就得竈臺爐前?
表現的更加溫婉,別把自己身上的嫵媚釋放出來……
“嗯,那真的麻煩冷先生了,冷先生,您是知道的,美帝是我的家族產業,一直以來是我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您拯救了美帝,真的就拯救了我了……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這樣吧,我們立下合同,有了資金週轉,美帝會在春天開始定期還錢,冷先生,在商場上互幫互助,以後有需要美帝的地方,儘管說。”
落落大方,木槿儘量把自己的溫婉,楚楚可憐,展露無遺。
冷梟沉定神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身上的氣息卻越發的冷魅。
這個木槿,的確是不按常理出牌……
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知道木小姐,你要如何感謝我?”
木槿:“……”
木槿美眸一暗,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凱迪拉克向着不知名的地方開去,嘴角勾起,故作困惑的說道。
“感謝?如果在合理條件之家,美帝願意承擔合理的貸款利率,如何冷先生需要的話,我們會按照正常的中介費用結算給冷冷先生作爲介紹費。”
冷梟沉:“……”
冷梟沉精緻的脣角因爲聽了女人故作無辜的話,驟然浮起一抹詭異莫測的笑。
“如果說,50億的週轉資金,毫無利息呢?”
木槿陡然眸色變亮,眼前這個俊美無鑄的男人,無疑是開出了最誘惑自己的條件,完全無利息,那可是爲美帝省了一大筆請,美眸一暗。
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個男人越是深不可測,尤其是深邃的眸子,蘊藏着寒煙一般。
“如此這樣,那就是真的太好了,冷先生,爲了表示我的感謝,今天我做東,請您吃晚餐,怎麼樣?”
“不用了,我現在正好要去醫院看個病人,麻煩木小姐陪我一起吧。”
木槿:“……”
感謝的方式,竟然是讓自己陪着他一塊兒去醫院裡看病人,木槿脣色抿起,餘光看向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的笑意,心漏跳了半拍。
爲什麼一想到醫院,自己就想到了冷彥了呢?
不知道男人在醫院裡怎麼樣?
不會那麼巧吧!
木槿扯了扯脣角,低喃道:“好的。”
……
奢華的凱迪拉克很快開向j市第一醫院,等到下車的時候,木槿眸色一暗,剛剛還在悱惻到底在哪一家醫院,沒想到卻在這兒。
還真的是送冷彥來的地兒。
冷梟沉深邃的眸子輕描淡寫瞥了一眼木槿,卻沒有着急下車,反倒是原本在駕駛位置上的司機,迅速的下車,從後座位上拿出輪椅。
木槿:“……”
木槿很難想象,如此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竟然是需要輪椅才能出行,可是男人的雙腿看不出異樣啊,不像是其他真的有問題的腿不能走路而會導致肌肉蜷縮。
冷梟沉對上木槿錯愕的美眸,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
“怎麼了?木小姐似乎是很吃驚。”
木槿脣色抿起,對上男人漠然冰冷的眸子,報以歉意的笑意,實話實說,在這麼一個老男人面前,有的時候太聰明太圓滑不是一件好事。
“冷先生,跟您說實話,剛剛第一眼看到,有點意外了,既然這樣,冷先生,我幫您推車,表示我的歉意,如何?”
木槿不卑不亢,清澈的眸子盡是誠摯的眸子,讓冷梟浚神色微微一怔,隨即低喃道。
“好,麻煩木小姐了……”
“唔……”
木槿主動地從司機手中接過輪椅,推着男人向着醫院大廳走去,輕聲問道:“冷先生,請問,您的朋友去哪一科?”
“骨科。”
木槿:“……”
木槿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明瞭冷先生要看的病人是哪一個了,想必就是他自己了。
……
木槿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好運當頭,畢竟,來了2次醫院,但是病人都不是自己,推着冷先生穿過人羣,卻很是小心的避開。
“木小姐看樣子很熟練……”
“唔,以前外公年紀大了,走路力不從心了,我和離然哥哥經常推着外公去逛花園。”
冷梟浚看向女人誠摯的模樣,那嘴角勾起的淺淡的弧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木槿很是熟練地迅速的把這個冷先生送到了骨科專家門診。
冷梟沉已經主動地開口道:“木小姐,麻煩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複診之後很快出來,反正,對這兩條沒用的腿,也是沒有指望的。”
木槿:“……”
周圍人來人往,木槿不想讓人撞到冷先生,主動地蹲下身子,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似乎這個男人有些混血兒的感覺,眸子總是散發着藍光。
其他人自己不知道,但是這個男人,絕非會那麼輕易的放棄自己的身子,如此驕傲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的殘缺呢,所以,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個男人似乎是在故意些什麼。
“即使再嫌棄它們,它們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我們有義務和責任好好愛護它們。”
“冷先生,我推您進去……”
說完,木槿伸出小手準備推着男人進去,卻被冷梟沉迅速的扣住了小手。
“不用了……”
“嗯……”
肌膚接觸,木槿迅速的縮回了小手,多少有些不自然,總覺得這個男人是洪水猛獸,要是一個不小心,他真的有可能會把自己吞入腹中。
但是,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有錢,所以,有錢就是大爺。
……
冷梟沉熟練優雅的操作着輪椅,走了門診室,木槿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等着,順帶給孟香香發了一條短信,讓她徹查這個叫做冷先生的個人資料。
冷這個姓氏,能夠在j市呼風喚雨,怕是似乎是隻有冷家了吧?
美眸一暗,一遇到冷家的人,似乎自己就不自然的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也不知道,冷彥怎麼樣了?
據說是要住院休養一週,那麼,他應該現在是在醫院吧……
如果在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看到冷晟睿的,一想到小傢伙粉雕玉琢的模樣,木槿就忍不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
專家門診室內:
冷梟沉視線觸及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低喃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嘛?”
“冷先生,已經主動好了……”
“雖然,這個藥對身體完全無害,只是起到了肢體軟化的作用,但是,服藥者,會意識非常清楚。”
非常清楚四個字,讓冷梟浚冷硬的脣角彎起,一抹寒意在眸底之中如同禮花綻放開來。
“冷先生,其實以您的實力,您完全就可以不用藥啊……”
這普通一個女人,就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即使是男人,也無足擔心啊。
冷梟沉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看向男人困惑的眸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是不下藥,她會有求生的技能,那就是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的想要逃開。”
“但是,如果被下藥了,事實就是,即使是她心有多麼想要逃開,但是肢體卻不受大腦控制,這種身上的四肢都不再屬於自己的絕望,我想讓她也好好地品嚐一下。”
“……”
冷梟沉,絕對是心狠手辣。
醫生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看着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白色的藥瓶,這麼一幅畫面,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詭異,一股涼意,從心底迅速的滲透進來。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自己真的是爲她祈福,捏了一把汗。
冷梟沉完全是將自己曾經所受過的苦難,強加到那個女人身上,讓那個女人也體會一下,肢體不受控制的感受。
還真的是兇殘……
……
木槿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冷梟沉出來,報以微笑,卻沒有發現,醫生主動地推輪椅,反倒是站在了身後,畢恭畢敬。
正常來說,醫生肯定會主動爲病人推輪椅,送出病房……
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能是病人的自尊心作祟,不願意讓醫生出手相助。
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
似乎這個病人,不需要推車!
木槿眸色一暗,主動地向着冷梟沉走去,柔聲說道:“冷先生,感覺怎麼樣?腿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嗯,還不錯。”
來醫院檢查骨科?
難道是復健嘛?
剛剛檢查室內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木槿蹙了蹙杏眸,着實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索性不猜了……
……
木槿很自然的從身後輕柔的推着男人正在坐的輪椅向着醫院門口的方向走去,卻在走到電梯口的位置停了下來。
“木小姐,這一次,陪我看一個病人。”
木槿:“……”
還會有誰?
木槿蹙了蹙眉心,就聽到男人薄脣輕啓。
“走吧,去腸胃科。”
木槿:“……”
木槿神色一閃,因爲晃神,所以小手鬆開,緊接着,就看到男人優雅的操控輪椅,坐進了電梯內。
木槿趕忙跟了上去,迅速的在腦海之中思考這個冷先生會見誰?
……
快要到熟悉的病房門口,木槿嘴角的笑意一點一滴凝結成冰,看向身側的冷先生,低喃道:“冷先生,您和冷總是什麼關係?”
“進去就知道了……”
木槿:“……”
木槿看着這個冷先生優雅的推門而入,神色一愣,病房的房門被推開,赫然看到了盛夏,冷梟浚,冷晟睿,還有冷靜的身影。
至於冷彥,則是面色有些蒼白的坐在病牀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夾,薄薄的脣瓣抿着淡淡的弧度,一雙眸子如瑪瑙般的漆黑散發出貴族高傲的氣息,宛如星空般璀璨。
木槿眸色一愣,顯然從冷彥,冷靜,盛夏和冷梟浚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可思議,唯獨從冷晟睿清澈的墨眸之中看到了欣喜。
“姑姑,你怎麼來了?”
木槿:“……”
木槿俯下身子,輕柔的將小傢伙抱在了懷裡,感受到來自病牀之上男人灼熱的視線凝視着自己,深呼吸一口氣,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董事長,重阿姨,冷總,下午好。”
冷梟浚卻視若無物,迅速的大闊步上前,看向輪椅上坐着的男人,神色錯雜,百感交集在一塊兒。
“梟沉……”
盛夏同樣美眸翻滾着錯雜的情感,同樣跟了上前。
“真的是你……這麼多年了,真的是好久不見……”
“大哥……大嫂。”
木槿:“……”
大哥,大嫂?
說明,這個冷先生是冷梟浚的弟弟,梟沉……
同樣都是梟字輩的,說明!
冷家總共是三個兄弟,冷梟浚,冷梟翊,冷梟沉……
木槿眸色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冷先生,居然是冷梟沉,冷彥的小叔,可是看起來着實是非常年輕。
冷靜見到木槿恍惚,吃驚的模樣,知道木槿看樣子也是不知情了,趕忙上前,把木槿拉到了一側。
“阿槿,你怎麼會和小叔在一塊兒呢?”
冷靜對於木槿越來越熟絡,所以很自然地稱呼木槿叫阿槿,趕忙說道:“我哥這兩天一直等着你呢,這胃啊是越來越差了,所以沒有法子,我和爸媽纔來管教一下哥的。”
是啊,冷彥實在是傲嬌,搶救完了,結果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木槿,勃然大怒,而且一直傲嬌的等着小妮子有心過來,結果木槿還真的是不來了。
所以一直都不肯吃東西……
最後江離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纔打電話叫自己和盛夏,冷梟浚一塊兒過來。
木槿:“……”
冷彥等着自己?
木槿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眸光,怪不得,冷家全家出動,甚至於,還把冷晟睿都給抱來了,這冷彥胃不好,就該好好養胃。
現在在這兒臉色越來越白,是幾個意思?
而且似乎是瘦了一些,薄脣也蒼白的毫無血色。
木槿知道冷靜是在善意的提醒自己,感激的點了點頭,輕聲湊近女人耳邊小聲說道:“冷先生決定給美帝貸款50億,讓我陪他來醫院看骨科,順帶來腸胃科看病人,沒想到居然是冷彥。”
“還沒有想到,他們倆居然是親叔侄……”
冷靜:“……”
按理說,冷彥和木槿花的緋聞,之前在j市傳的是沸沸揚揚的,冷梟沉不會不知道。
不過,她這個小叔,之前只是看過照片,所以一直都沒有怎麼接觸過,長居國外,不清楚國內的八卦也是正常的。
冷靜做律師的直覺,一直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臉色微微一變,想要尋找,但是卻看到冷梟沉和冷梟浚,盛夏相談甚歡的模樣。
冷梟沉神色無異,雖然面無表情,自己卻可以看到冷梟浚和盛夏臉上的欣喜。
看樣子,這個小叔,對於盛夏和冷梟浚着實是很重要的存在。
但是冷靜卻對這個冷梟沉沒有什麼好感……
甚至是,莫名的發自骨子裡的畏懼之情!
尤其是男人的眸子,鋒利冷凝,唯獨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淺弧。
……
“姑姑,爸爸生病了……”
冷晟睿一身非常炫酷的鎧甲裝很是酷帥,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拉着女人的手,楚楚可憐的說道。
木槿被小傢伙這般模樣幾乎都酥化了,主動地啄吻小傢伙的臉頰,輕聲問道:“怎麼了,你開心的要放鞭炮了?”
“唔,當然不是啦,爸爸的臉越來越黑了,還愛生氣,姑姑說,爸爸是便秘,讓我不要當回事。”
木槿:“……”
木槿聽着小傢伙如此奶聲奶氣的話,幾乎是要萌化了,看向病牀之上,墨眸一直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冷彥,沒好氣的避開了視線,主動地把小傢伙抱在了牀上。
“冷總,小少爺越來越帥了,那個,您胃怎麼樣了?還好嘛?這兩天比較忙,都沒有去財務部領支票,對於您的胃意外負傷,真的很抱歉。”
木槿有板有眼的道歉,雖然暗中較勁,但是自己卻不敢明着和冷彥叫板。
冷彥輕哼一聲,強忍住胃裡翻滾着火燎火燒的滋味,從牀上起身,扣住女人纖細的手腕,厲聲道:“跟我來一下。”
木槿:“……”
木槿求救的視線看向冷晟睿,卻發現,冷靜動作更快,已經把冷晟睿迅速的抱在了懷裡,還捂住了脣瓣。
小傢伙楚楚可憐的眸子盡是捨不得木槿,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就被冷彥迅速扯向了洗手間方向。
剛一走進洗手間,直接聽到房間門反鎖的聲音。
“冷總,我剛剛解釋過了,沒能看你,是因爲工作太忙,同時,您胃出了問題,其實責任不在我,土豆絲在鍋裡翻炒的時候,我記得我提醒您了,雖然問題不在我,但是我剛剛也跟您道歉了。”
木槿眨巴眨巴着明眸,很是無害的模樣,讓冷彥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還真的就沒有見過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木槿心底悱惻,如果不是冷彥把美帝步步緊逼,搞得一團亂麻,自己犯得着,這兩天忙着鹹魚翻身,找資金週轉嘛?
說到底,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之中交匯,木槿毫無閃躲,冷彥的眸子卻越發的凌厲。
“木槿,你可真的是伶牙俐齒啊。”
“唔,多謝冷總謬讚了……”
木槿不卑不亢,主動地伸出小手撫摸着男人的胸膛,順勢勾住男人的頸脖,湊近男人蒼白的脣角,低喃道:“冷總,不知道您拉我進來是要做什麼?應該不只是誇我伶牙俐齒那麼簡單吧?”
冷彥沒好氣的捉住女人作亂的小手,看着女人玩玩的眉眼,很是愉悅,薄脣抿起。
“你怎麼會和他一塊兒出現?”
冷梟沉……
一直以來在冷家是個極其神秘的人物,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冷梟浚年少的時候就獨自離開冷家,也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冷梟沉會腿受傷站不起來。
還有,爲什麼他一直以來都不曾回來冷家……
所以,冷彥和冷靜對於冷梟沉的感受是一致的,只是依稀從大人口中知道冷家有這麼一個小叔存在,卻素未謀面。
可是,沒想到冷梟沉今天第一次回冷家,居然是帶着木槿一塊兒出現的。
木槿:“……”
木槿如果知道這個富得流油的冷先生是冷彥的小叔,自然是會考慮一下要不要找男人借錢的。
只是,自己缺錢,他剛好有,而且又無條件,所以,很自然,自己就一拍即合了。
木槿對上男人疾言厲色的模樣,伸出小手主動地撫摸男人緊蹙的眉心。
“唔,周行長催美帝還錢了,美帝的資金鍊要斷了,所以,我急需要貸款,國內的銀行現在都不敢輕易貸款給美帝,剛好,冷先生可以讓香港的東昇銀行給美帝貸款,所以……”
所以事實就是如此,木槿的確是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美眸盡是坦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冷彥深深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伸出大手握住女人的肩膀,看着女人纖弱的身子,卻散發着詭異的柔美,讓自己彌足身陷,不堪一擊。
木槿突然被冷彥握住肩膀,有些不知所措,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很是認真的瞳仁,隱約覺得冷彥要說些什麼。
可是,卻感覺冷彥像是要把自己帶入深淵一般。
“木槿,你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木槿:“……”
木槿根本就不知道冷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蹙了蹙眉心,但是還是乖巧的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手背。
似乎是和記憶裡的某些畫面重合……
三天前,在公寓裡的廚房,自己就是這般握住冷彥的大手然後帶着男人的大手翻炒鍋裡的土豆絲。
難不成,冷彥在這方面有癖好?喜歡被女人抓住手嘛?
冷彥對上木槿狐疑的美眸,感受着女人柔軟的手心,一如記憶之中深邃的墨眸翻滾着錯雜的情感,全數都是木槿不熟知的。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冷彥薄脣輕啓。
“木槿,我們結……”
“姑姑,我要上廁所,快開門,憋不住了……”
木槿:“……”
木槿聽到小傢伙着急上廁所,趕忙推開冷彥,迅速的轉過身子,迅速的開鎖,打開了房門,就看着小傢伙小手拎着褲子,很是着急的向着馬桶方向跑去。
冷彥俊臉一黑,徹底愣在了原地,想要把小傢伙掐死的心都有了。
剛剛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又咽進了肚子裡。
“木槿,你們結束之後出來……”
木槿:“……”
剛剛冷彥要說什麼?
似乎都是木槿,我們?你們,結?是結束的意思嘛?
……
木槿帶着冷晟睿迅速的上完廁所之後,走出洗手間,就看到冷彥和冷靜恭敬的站在冷梟沉面前,叫着小叔。
冷家對於長幼尊卑還是相當注重的……
木槿美眸婉轉如水,輕柔的鬆開了冷晟睿的小手,任由盛夏牽着小傢伙向着冷梟沉走去。
“梟沉,這個是彥的兒子,唔,叫冷晟睿……晟睿,叫三爺爺。”
木槿:“……”
冷梟沉年紀輕輕卻被叫做三爺爺,輩分着實是個神奇的存在。
冷梟沉深深地看向面前的小傢伙,主動地伸出大手將小傢伙抱在腿上,盛夏和冷梟浚對視一眼,生怕冷晟睿胖嘟嘟的身子把冷梟沉的腿壓壞了。
“三爺爺好,我叫冷晟睿……”
冷晟睿一點都不怕生,害怕掉下來,直接伸出小手摟住了男人的頸脖。
冷梟沉看向自己懷裡粉雕玉琢的女人,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小模樣,十足和冷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乖……你好,我叫冷梟沉。”
“嘿嘿,三爺爺,你的名字比爺爺的名字好聽呢……”
小傢伙溜鬚拍馬的功夫是一流,成功的讓冷梟沉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
冷梟浚沒好氣的伸出大手拍了拍小傢伙的小腦袋,卻被盛夏嬌嗔的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的縮回大手。
“彥,把晟睿抱起來吧,他坐着一點都不老實。”
“好……”
“小叔,我來抱……”
“嗯……”
冷彥從冷梟沉懷裡把冷晟睿抱在了懷裡,看着小傢伙扭捏的模樣,一個凌冽的目光成功的讓冷晟睿噘着小嘴,很是楚楚可憐。
只能小聲的嘀咕道:“姑姑,爸爸,我要姑姑抱……”
“閉嘴……”
姑姑都是這個小兔崽子,壞了自己的好事。
……
冷靜精明的美眸掃向冷梟沉的大腿,隱約覺得有些異樣,正常來說,自己抱着冷晟睿,都覺得有些吃力。
小叔的腿不是受傷了嘛?
還是說疼得都毫無知覺了,不然怎麼會毫無反應呢?
冷靜隱約覺得,這個冷梟沉來者不善,但是看樣子,似乎真的和爸媽的感情相當的好。
因爲冷梟沉的出現,所以冷梟浚和盛夏特地要在冷家擺宴,木槿原本想要功成身退,提早離開,卻被冷晟睿緊緊的抱住大腿。
至於冷彥,考慮到冷梟沉,所以安排了家庭醫生和冷彥一道返回冷家。
再度要重返冷家,木槿着實有些膽戰心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冷梟浚對於自己和冷梟沉的一道出現,很是悱惻。
……
盛夏和冷梟浚一輛車,不想打擾木槿和冷彥的二人世界,所以,冷靜只能硬着頭皮選擇了和冷梟沉坐在一輛車裡。
冷彥車內:
冷彥因爲身體不舒適,所以坐在了後座,木槿懷裡抱着冷晟睿,餘光看向懷裡的小傢伙,小傢伙已經昏昏欲睡了,小手還摸着自己的胸口,真的是奶娃娃,睡覺也不忘記要色眯眯的。
木槿輕柔的安撫着小傢伙,拍着小傢伙的後背。
冷彥實在是看不過木槿這般小心翼翼,眼眸之中盛滿了寵溺,伸出大手沒好氣的擰巴着小傢伙肉嘟嘟的小臉。
木槿:“……”
木槿看着冷彥的大手肆意的擰巴着懷裡的小傢伙小臉蛋,把臉蛋擰巴成各種形狀,着實是,還好小傢伙的睡得很熟,他都沒醒。
“冷彥,你鬆手,別弄他……”
冷彥卻變本加厲,沒好氣的伸出大手捏着小傢伙的鼻子,讓小傢伙呼吸不暢,嚎啕大哭。
木槿:“……”
木槿氣得不行,沒好氣的把懷裡的小傢伙丟給了冷彥的懷裡。
“你抱吧……你兒子,你自己哄着睡覺,別把他往我懷裡丟……”
冷彥:“……”
冷彥看着自己懷裡嚎啕抱着自己大哭的小傢伙,委屈的不得了,脣色抿起,訓斥道:“冷晟睿,閉嘴,不許哭了。”
“我要姑姑抱……唔,困……要睡覺覺……”
“就在我懷裡待着吧,閉嘴,不許哭,否則把你丟到非洲去。”
“唔……”
冷晟睿看着木槿完全是不待見自己,把自己丟給了冷彥,很是委屈,楚楚可憐,小手摩挲着男人的胸口,很快嗷嗚一聲,再度睡着。
冷彥薄脣抿起,看着小傢伙這般舉措,啞然失笑,伸出大手輕柔的將小傢伙眼角的淚痕擦掉。
木槿看着父子倆你儂我儂的模樣,輕揉眉心,小手卻被冷彥握在了手心。
木槿:“……”
木槿想要將小手從男人的大手之中掙扎出來,卻被男人越發得攥緊,然後一併擦着小傢伙眼角的淚痕。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彥薄脣抿起。
“木槿,你曾經說過,12月22號,對你是很重要的日子,哪一天是什麼日子?”
木槿:“……”
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狹小的車內,自己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手攥在首先呢,指腹觸及小傢伙柔軟的肌膚,但是手背卻是男人滾燙的溫度。
冷彥怎麼好端端的會問這個問題?
木槿避開了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準備開口,卻被冷彥厲聲打斷。
“別說謊,實話實說……”
木槿:“……”
靠之,這個男人居然看得出來,自己在端架子準備信口開河,隨口捏來了。
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避開了男人炙熱的視線,輕聲說道:“5年前的那一天,我生的孩子。”
冷彥:“……”
冷彥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深深地看向面前的女人,似乎是要把女人看透一般。
“對了,冷總,同樣的數字,12月22號,對您來說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呢?”
“誰告訴你,密碼一定是重要的日子?也有可能是災難日……”
木槿:“……”
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自己和冷彥着實是反着的,一個是自己較爲重要的日子,一個卻是冷彥的災難日。
所以,兩個人的八字不合,是早就命中註定了……
“唔,冷總,那我能問問您口中的災難日是什麼?”
冷彥還在沉思之中,5年前,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個孩子,竟然和冷晟睿如此機緣之下,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心底似乎一個想法在滋生,愈演愈烈……
如果仔細看看,似乎冷晟睿的眸子隨了自己的眸光,但是卻古靈精怪的,像極了木槿。
甚至於小鼻子,還有偶爾噘着的模樣……
真的是極其相似!
冷彥心底的想法愈演愈烈,看向木槿,盡是深意。
木槿被男人凌厲深邃的眸子凝視着頭皮發麻,沒好氣的問道:“冷總,您的災難日是……”
“與你無關。”
木槿:“……”
靠,得胃病得死他……
混蛋!
……
凱迪拉克內:
冷靜和冷梟沉一併坐在後駕駛位置上,冷靜脣色抿起,視線觸及男人剛毅的輪廓,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向男人冷厲的眸子,冷靜薄脣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冷得徹骨。
“小叔,其實一直都沒有問你,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j市?爸爸,媽媽這些年一直都很掛念你,還有二叔和二嬸。”
“聽說奶奶在世的時候,也時常掛念着你……”
冷梟沉深邃的眸子掃向自己面前的女人,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深意。
小叔兩個字,着實叫的撓自己的心尖,像是貓兒的小爪子一般。
比起木槿,冷靜的確也不是什麼善類。
“嗯,工作繁忙……”
“唔,小叔,你怎麼回答我問題的時候閃躲了,還反應了許久……按照心理學上來說,你在撒謊。”
冷梟沉:“……”
女人的話語無比干淨利落,冷梟浚再度聽着女人口口聲聲叫着自己小叔,神色閃過一絲冷凝。
“小靜,從心理學上來說,你主動的出言攻擊我,是來者不善吧?”
“再者說了,做晚輩要有做晚輩的姿態……”
冷靜:“……”
冷靜嘴角的笑意一凝,又豈會沒有聽懂男人話語之中的暗示呢。
男人的話語狠戾,視線像是冰針一般狠狠地刺在心頭。
隨着男人越靠越近,冷靜倏地心漏跳了半拍……
“小叔,我們倆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唔,我覺得還不近,遠遠不夠近,聽說,你喜歡冷氏的江離然?”
冷靜:“……”
自己喜歡江離然,他怎麼知道?
冷靜脣色抿起,感受着男人的氣息逼近,幾乎男人的脣瓣要摩擦到自己的臉蛋,冷靜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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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有木有覺得小叔灰常有魅力,有木有,有木有,哈哈哈,嗷嗚,求評價票,求月票……那個啥,看出來了木有,冷靜啥的,在劫難逃了!
最近書評好少,寫得灰常卡,那麼多提意見,讓我心裡有底……
其實冷彥現在真的想要結婚了,嗷嗚,就栽在兒子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