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說要舉行婚禮了?”容錦有些不解,神情中倒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欣喜,只是很平淡的問道。
當初兩人領證時,戰凌天是有說過儘快舉行婚禮,只是當時軍中有重要任務需要戰凌天執行,因此抽不出時間。
容錦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尤其是戰凌天還是因爲軍中之事,她更是一點兒怨言都沒有的,而且,戰家對容錦的態度,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如今戰凌天忽然提出舉行婚禮,難道他不怕戰家人不同意嗎?
再說了,容錦可是沒有忘記,在戰父戰母的眼中,他們的媳婦人選,可是那個如白蓮花一般美麗純潔的上官瀅啊。
戰凌天之前說要舉行婚禮,雖然沒能辦成,戰凌天心中卻是一直都記得的,這不僅僅是他欠着容錦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還有這次的差點遇難,戰凌天心中更加珍視容錦,心疼容錦。
兩人既已是夫妻,戰凌天只想告訴所有人,容錦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的懷疑和輕視。
如今燕京市的軍門世家雖然已不多,卻也是極爲重視名聲家門的,容錦雖已和戰凌天領證,到底沒有舉辦婚禮,在很多老人的眼裡,他們這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華夏國的老人一向守舊慣了,這些風俗都很是在意,戰凌天也不想給任何人機會如此看待容錦,既是他的妻子,那麼容錦的一切榮辱,他都會在意。
“我們成爲夫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婚禮自然是要舉行的,還是說,你想等到你大肚子的時候,還有人問你的丈夫到底是誰啊?”
戰凌天幽暗的眸中閃過一絲揶揄,黑眸巡視着容錦臉上的每一分神情變換,當看到容錦瞬間僵硬的神色時,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什麼大肚子?你才大肚子!”容錦立即提高了聲音,大聲的喊了一聲。
“呵呵,我可沒有這種功能。”戰凌天輕笑着,一隻大掌撫上了容錦平坦的小腹,那裡因爲容錦天天訓練的原因,不似一般女人的柔嫩軟和,到是難得的有些堅實,讓戰凌天愛不釋手。
“別摸我,再摸我也沒有。”容錦輕拍了戰凌天的不規矩的大掌,臉色卻也微微的發熱起來。
這個戰凌天,不知道這樣摸,她會……她會覺得渾身發熱,全身無力嘛!
實在不是因爲容錦沒用,而是戰凌天的手太刁鑽,摸着摸着,竟然越來越放肆起來,兩人又是夫妻,之前濃情蜜意了那麼多次,如今又是差點兒經歷了生死,容錦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手段?
“呵呵,現在是沒用,多摸摸,說不定就給摸出來了啊……”
戰凌天的聲音低沉沙啞,語調中也透着淡淡的異樣,容錦知他在牀上甚深,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暗示?
只是如今戰凌天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兩人此時又是在駐地裡,容錦哪裡會想到戰凌天竟然會如此的放肆?連身體都不顧了?他是想哪樣?
“戰凌天,你的臉皮咋那麼厚了?”容錦咬牙,努力的忽視掉戰凌天那溫暖的大掌帶給自己的陣陣顫慄感覺。
“臉皮不厚,哪裡能夠讓你成爲大肚子?”戰凌天笑意不減,動作雖放肆,卻也有着剋制。
容錦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戰凌天的,“好了,早點睡覺,不許亂動了。”
就算戰凌天臉皮再厚,容錦卻也一直都擔心着他的身體,哪裡會讓他輕易得逞?
雖然……雖然容錦自己也有些呼吸急促,情緒激動,但是,得剋制!
該剋制的時候,容錦可是不會有絲毫的手軟的。
戰凌天原先也只是掛着調笑一番的念頭的,哪裡會知道,容錦對於他的吸引力會一天比一天更盛,光是手掌貼着那滑膩溫潤的皮膚時,戰凌天就有些受不住了,若不是有所顧忌,他還真的是不願意輕易放過容錦。
“回去你可得好好補償我。”戰凌天在容錦耳邊低語,頓時惹來容錦一記輕微的拳頭。
戰凌天卻很是享受這樣的力道,一點兒不疼,卻有些微微的癢,頓時癢到了他的心裡。
看來受傷,有時候也真的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啊?戰凌天不由的想到,竟是第一次覺得還是不受傷的好,若是不受傷,他此時不就可以好好的……
難得的,戰凌天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擁緊容錦柔軟的身體,嗅着沁入鼻尖的幽香,戰凌天帶着一絲幽怨的進入夢鄉。
兩人都沒有想到,他們的這場婚禮,註定過程不會一帆風順,畢竟想要看到他們不幸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同意!”
戰家的客廳裡,此時氣氛十分的緊張凝重,戰父把手中的帖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眼中充滿憤怒,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凌天也真是太胡鬧了,還以爲他會回心轉意,怎知道他……他竟然還要如此招搖的舉行什麼婚禮!”
戰母也是一臉的無奈和氣惱,她現在根本就不好意思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上官瀅,怕看到上官瀅的淚水,她心中會更加的愧疚。
上官瀅的視線死死的盯着被戰父摔在地上敞開的喜帖,上面赫然寫着一對新人的名字,而看到那兩個名字寫在一起,上官瀅是恨不得立即撕碎了纔好。
天哥,你竟然要用如此的方式來侮辱我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上官瀅死死的攥緊了衣角,眼中閃過陣陣憤怒和嫉恨,她微微閉上眼睛,半晌才平復了一些。
“伯母,我……我真的沒有想到,天哥竟然會被那個女人迷成了這個樣子,我……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嗚嗚嗚……”
上官瀅立即痛哭了起來,卻也壓制着有些,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委屈,讓人心疼。
戰母一看到淚眼漣漣的上官瀅,心疼的同時,更是愧疚的不行,同爲女人,她甚至都能夠猜想到,以後上官瀅出門,會遭受多少的非議。
原先戰凌天和容錦雖然領證了,到底沒有舉辦婚禮,也就相當於沒有公之於衆,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
戰凌天和容錦都在軍中,很少和這些世家接觸,戰家又不會主動告知別人,是以戰父戰母,包括上官瀅,他們都把這件事情選擇性遺忘,想着辦法能夠讓這樁婚姻消失。
只要戰凌天和容錦離婚,再同上官瀅結婚,到時候戰家再大辦特辦,誰又會知道戰凌天之前和別人結過婚呢?
就算是有人不小心知道了這事,一來戰家當然可以不承認,二來就算戰凌天結過婚又怎樣?只要能夠全了戰家重情重義,守諾重諾的名聲,其他的又何必在意?
“瀅兒,你放心,都交給伯母,伯母一定不會讓你委屈的。”戰母心疼的拍着上官瀅的手背,做出自己都不是十分確定的承諾。
這些年戰凌天就很少回到戰家主宅這邊,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軍隊裡,戰母也發現她和戰父對戰凌天的影響是越來越少了。
之前爲了阻止戰凌天和容錦的婚禮,戰父已經找過軍隊裡的人幫過忙了,現在肯定是不好再麻煩那人的,可是爲了戰家的名聲,他們不得不阻止下去。
“瀅兒,這件事情是戰家讓你委屈了,我和你伯母都不會放任凌天的,他就算是個首長,他也還是我的兒子!”
戰父的臉色非常難看,想必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戰凌天會在這個時候再次提出要和容錦舉行婚禮,他到底有沒有把他們做父母的放在眼裡?
對於戰父來說,他不僅僅是感覺到戰凌天如此做法是陷戰家於不義,更是對戰父戰母作爲長輩的挑戰,所以這一次,他一定會讓戰凌天清楚,到底誰纔是戰家的主人。
“伯父伯母,你們千萬不要因爲我怪罪天哥,我相信天哥還是很孝順你們的,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讓伯父伯母和天哥之間出現裂痕,瀅兒心中也會愧疚的。”
上官瀅眼眶含淚,卻還是一副十分爲戰父戰母着想的模樣,如此一來,戰父戰母就更加覺得上官瀅這樣的女孩真的是非常的懂事,一點兒也不像那個容錦,是她的出現造成了戰家如今的局面。
“瀅兒,你先去休息一下,不要太難過了,我和你伯母會想到辦法的,總之,你一定會和凌天在一起的。”
戰父對上官瀅交代了幾句,就讓她先離開這裡,上官瀅一眼就看出來戰父戰母是有什麼不方便當着她的面說,心中雖有猶豫,還是做出乖巧聽話的樣子,遵從着離開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方便當着瀅兒的面說的嗎?”戰母有些奇怪的看向戰父,神情有着不解。
戰母對上官瀅是真心的好,這些年上官瀅一直陪着她,她也一直把上官瀅當做自己的媳婦看待的,自然態度和感情上很是不錯。
只是戰凌天忽然和別的人結婚的事情讓戰母十分震驚,更是不想看到一向關係親密的上官瀅難過了。
然而剛剛戰父讓上官瀅避開的行爲,戰母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生怕上官瀅會以爲他們對她產生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