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撐過來,現在日子也越來越好過了,丈夫不用去執行那麼多危險的任務,可是兒子還是繼續了丈夫當年的路,甚至現在兒子還比當年的丈夫職位更高,更加辛苦。
戰母要說心中一點兒怨氣沒有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現在也只能安慰自己,還好丈夫和兒子有一個人會陪在她身邊,不過對於丈夫每次都那樣積極的關心軍隊的事情,戰母還是不太高興的。
“呵呵呵,這不是很久沒有聽到人說這些了嗎?凌天也是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一時高興啊!”戰父自然只是妻子的心結,他倒是沒有太在意,依然高興的笑着。
“凌天啊,你也真是的,這有公事的話,在軍隊裡談就好了,怎麼還把同事帶回家了呢?你啊,就是個工作狂。”戰母從剛開始就不太高興容錦的出現,此時這番話也是故意說給容錦聽的。
戰母心中的算盤很簡單,如果容錦是個識趣的,她相信容錦在聽到她這樣說之後,是絕對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的。
而且戰母心中有一種預感,她非常不滿意戰凌天帶着容錦出現在戰家,正是因爲這是這麼多年來戰凌天唯一主動帶過來的人,所以戰母對容錦纔會如此的介意,即使同是軍隊裡的人,戰母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和尷尬。
戰母在心中祈禱着,千萬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樣,不然的話,她可是真的對不起……
戰凌天劍眉微蹙,神色冷峻,冷靜淡然的看向戰母,“母親,我並不是帶容錦來談公事的,事實上,我今天正好也有話和父親母親說……”
“天哥,你好久都沒有回家了,伯父伯母都很是想念你呢!”忽然,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來人手上端着一個果盤,淺笑嫣嫣的走向戰凌天,殷勤的把果盤遞到戰凌天身邊,“天哥,這是我剛親自切的水果,你嚐嚐。”
容錦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輕瞥着眼前這個姿色清麗,安靜而秀美的女人,微微垂下睫毛,掩飾住眼底深處閃過的一絲不屑。
這個女人,簡直就和她那個最爲裝的妹妹容婉一模一樣嘛,容錦脣角微勾,心中一陣惱火,怎麼她到哪裡都會遇到這種白蓮花,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而且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戰家,看她的姿態,倒是有幾分主人的架勢,容錦可沒有聽說過戰凌天還有妹妹什麼的。
“瀅兒,你看你,這些事情讓傭人做就行了,你怎麼還親自去給凌天切水果了?”戰母滿臉笑容的拉過上官瀅的手,嘴裡說着不贊同,眼中倒是滿意的很,“凌天啊,你看看瀅兒,肯定是想着她切的水果最符合你的口味,這纔去忙活到現在,你趕緊嚐嚐!”
上官瀅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羞怯,淡淡的粉紅色鋪滿臉頰,端是個秀麗端莊,美麗動人的女人,那抹像是不經意間擡起頭瞧着戰凌天而升起的羞澀更是把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深情誼顯露無疑,顧盼流轉間,分明是對眼前的男人情根深種,癡情一片啊!
容錦心中頓時惱了,好啊,戰凌天,原來你家裡還真的是有個老情人啊!看戰母這態度,很明顯是十分滿意這個女人了,而戰父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溫和,姿態自然不言而喻。
戰凌天薄脣微抿,對於上官瀅含羞帶怯的眼神倒是有些隱隱的不耐,只是到底沒有發作什麼。
“母親,我和容錦已經在外面吃過午飯了,現在不餓。”戰凌天淡淡的開口,視線並沒有在上官瀅的身上多做停留。
上官瀅身體一僵,面色也有些微微的尷尬,在戰母面露不悅的時候,她又趕緊含笑說道,“原來天哥已經吃過了,看來是我剛剛電話打遲了點,忘記問天哥了,都是我的錯。”
容錦心中冷笑,這幅把算不得什麼的過錯故意讓自己身上攬,好引起別人好感和同情的做法,簡直就和自己那個妹妹沒有兩樣啊!
不過容錦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的演技果然不是一般的高超啊,要不是因爲她家裡有容婉那個鏡子,容錦也不會輕易的看出來眼前這個女人是在裝模作樣的。
果然,戰母一聽到上官瀅這樣說,立即就覺得她是個非常體貼懂事又溫柔善良的女孩子,趕緊安慰起來,“瀅兒這怎麼是你的錯的,誰知道凌天今天怎麼吃那麼早不是?和你沒有關係的。”
戰父也跟着勸慰了一句,然後又有些奇怪的看向戰凌天,“你今天吃的倒挺早。”
容錦也立即把疑惑的眼光看向戰凌天,她倒要看看戰凌天會怎麼圓謊。
沒錯!他們根本就沒有吃午飯呢!早飯吃完就去領證了,領完證就來這裡了,哪裡吃午飯了?這個戰凌天真是睜眼說瞎話。
不過這裡畢竟是戰家,眼前是戰凌天的父母,他爲什麼要說謊?只是不想在家裡吃飯嗎?容錦心中存了很大的疑惑,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出口的好時機。
“有件開心的事情,所以就去吃飯慶祝了一番。”戰凌天說着,周身剛剛佈滿的冷漠氣息頓時也消散殆盡,倒是因爲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而增添了幾分愉悅和欣喜。
戰父和戰母立即被戰凌天的轉變給驚住了,這是戰凌天多久都沒有在他們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實情緒了?他們多久都沒有看過戰凌天的笑容了?
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戰母有些不想聽戰凌天繼續說下去,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一直糾纏着她,讓她十分的抗拒,然而戰父已經開口問了出來,“哦?是什麼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和你母親嗎?正好瀅兒也聽聽。”
上官瀅粉嫩晶瑩的脣瓣微微抿起,如水般的雙眸中滑過一絲緊張和不安,她不自覺的加大抓緊戰母的手指,而戰母因爲緊張七上八下的,沒有注意到上官瀅的動作。
“是這樣,我今天和容錦領證了,正好告訴你們一聲,從今天開始,容錦就是你們的兒媳婦。”
戰凌天語氣平淡無波,然而卻像是給了戰家一個炸彈,炸得戰父戰母震驚萬分,眼睛瞪大,十分不敢相信。
“凌天,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戰母的聲音立即拔高,只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戰父的眼神瞪着戰凌天,然後又看向了一旁靜坐着的他剛剛印象還很是不錯的容錦,眉心跳了跳,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父親,母親,你們沒有聽錯,我和容錦已經領證了,正好今天回來,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我們決定儘快舉辦婚禮……”
“夠了!凌天,你怎麼能夠這麼說,瀅兒纔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剛剛說的一定不是真的,是不是?”
戰母立即打斷了戰凌天的話,她心急如焚的看着戰凌天,眼底壓抑着熊熊的怒火,臉色暗沉,呼吸起伏不定,很明顯是被戰凌天給氣到了,卻依然希望能夠聽到戰凌天說剛剛的話都是假的。
容錦看向那位被稱作戰凌天“未婚妻”的人,心中暗笑,果然如此啊!竟然連未婚妻都有了,那戰凌天爲什麼還要和自己領證?
他之前是怎麼說的?什麼到了年紀,家裡催的急,容錦現在是明白過來了,戰家催的也是要戰凌天快點和這個什麼“未婚妻”結婚嗎?那他爲什麼找上自己?
容錦想不通,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只是徑自安然的坐在那裡,漠然的看着這一場鬧劇。
“凌天,我一直都認爲你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你和瀅兒的婚約是從小就訂下來的,你現在忽然說你和別人領證結婚了,大丈夫重諾守諾,你這如何是一個大丈夫該有的所爲?”戰父冷聲喝道,剛硬的面色十分的嚴肅,那雙緊抿着的薄脣倒是和戰凌天生氣的時候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甚是惱火。
“父親,我的記性很好,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對上官瀅許下什麼承諾了,既然無諾,自然可以不需要遵諾了,而且我現在已經和容錦結婚了,我是一名軍人,對婚姻秉持嚴肅慎重的態度,絕對不會選擇離婚的。”
戰凌天威嚴的聲音剛正有力,態度也十分的明確而堅定。
戰父戰母哪裡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尤其是戰凌天和容錦剛剛領證,若是立即離婚,對於戰凌天的影響絕對非常大,戰凌天在軍隊裡的名譽也會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兩人立即就愣住了。
“天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可是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
上官瀅聞言面色立即變得難過起來,嬌柔的身軀微微一顫,更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眼眶中浮現出一絲紅色,剛剛泛出溼潤之際,她又趕緊眨眨眼睛,愣是把那抹欲流不流的淚珠狠狠逼退,像是受盡了無盡的委屈。
而容錦看着卻只覺得一陣惡寒,這矯揉造作的樣子,是演給誰看啊!搞得像是她打了她幾巴掌一樣,事實上容錦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做的,真要說是誰做了什麼,那也只是戰凌天的事情,容錦也是被蒙在骨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