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對艾倫如此冷淡和不屑的態度很反感。
尤其是,他那個大姐。
雖然不爭氣又讓他們愛得利家族顏面掃地。
但到底還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
算她有一萬個不是,她被欺負了而他這個愛得利家族的當家主人卻不能爲她討回公道,說到底還是他的權利財力不夠。
從某種意義說,愛得利大公子很想找艾米討回公道。
如用同樣的方法在她的身扎一刀,也讓她躺在病牀十天半個月的,或許這樣他們家才能稍稍解憤。
愛得利想是這麼想,但現實是擺在面前的這個樣子。
他大姐詹妮纔剛剛甦醒,等她能下牀走路了,他還要帶着她去詹姆斯莊園去向艾米道歉。
想想,愛得利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真是特麼的不太爽呢。
愛得利收回神思,再艾倫合電梯門的前一秒,擡腳走了進去。
艾倫因爲愛得利耽擱的這幾秒明顯有幾分不悅。
他嗓音噙着幾縷冷涼,淡淡諷刺的笑道:“我聽說,詹妮小姐已經醒了?”
愛得利臉堆着笑,點頭:“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室,剩下悉心調養不出一個月可以出院了。”
艾倫勾脣,涼涼的撇了愛得利一眼,道:“堂哥,你我都是從小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人。你要知道愛得利如今這樣的局面,多多少少是得益於詹姆斯家族的提攜。所以,這次看在我去世的母親面子,姑且對親愛的堂姐不起訴了。但,下次若是再犯這種蠢事,別怪我翻臉。到時候別說我們兄弟情分沒得做,連兩家也會因此斷了關係,這個你要明白。”
愛得利面不改色,臉的笑意更深,點頭道:“艾倫說的是。”
電梯門開,愛得利往邊站了站,給艾倫讓出一個通道。
艾倫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擡腳出去,並在醫院長廊抓着一個護士問詹姆斯莊園的太太薇妮小姐住在哪個病號房。
等他這邊問到了想要的答案時,從電梯走出來的愛得利臉色冷的十分難看。
他以爲,薇妮跟着艾倫會幸福,現在人卻弄到了醫院來,看來以爲的卻都不是真的。
…
兩分鐘後,艾倫立在薇妮的病房門猶豫了。
他原本狂跳不安的心臟在這一刻空前的沉寂,他安靜的立在那裡,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他不知怎麼的,忽然害怕這道冷冰冰的門。
好似他只要一擡手推開,那些原本幸福的軌跡會錯亂,再也回不到當初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他閉了閉眼,一想到那個躺在病牀失去了孩子的女人,他的心像是被人挖出了一個無底洞,生疼。
艾倫猶豫了四五分鐘以後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抽了連幾根菸,在片刻的寧靜之後從新折回病房門。
他的手剛要有節奏的敲在門板,門被人從裡面擰開,他一眼看到了提着溫水瓶出來的艾米。
安七月(艾米)眼眶很紅,一看是剛哭過不久。
安七月昨夜沒有休息好,再加受到薇妮情緒的影響,臉色看着蒼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