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期待,就像期待彼此遊離許久的靈魂,再次碰撞時擦出的幸福火花,猶如盪漾在雲端。
她兀自的笑出了聲,嗓音溫軟甜膩,“等等,你跟卡爾,今天是不是去見修羅了?”
男人被女人突兀的笑聲怔了一下,接着那股蔓延在骨髓裡的火好似也冷卻了那麼幾度。
黑幕中,看不清彼此的臉廓,但大概能感知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嘴巴。
季流年鼻尖噌了噌女人嬌軟的臉蛋,笑意啞啞的道:“嗯,見了。”
安七月眨了一下眼睛,手勾着男人的下巴,上面泛着細密的鬍渣,癢癢的。
她道:“明修也去了?”
男人鳳眸不着急痕跡的凝了幾分,沉默了會兒,道:“嗯,談了你們手術的事。你不能再等了,越快,越好。”
安七月一早料到,他這兩天神神秘秘的跑東跑西,一定是爲了她的事在忙。
雖然,想到明修那個渣爹,心裡惡寒難當,但終究抵擋不了季流年與卡爾他們強烈安排她手術的態度。
安七月不想掃男人的興,無論有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但他們的出發點都是在爲她好。
她微勾着脖子,脣息噴在男人耳側,低婉的笑了一下:“憋着,不難受?”
直白,再不能直白的邀請。
又是這種情景,原本骨子的火就沒完全熄滅,男人很輕易的就被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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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覺時機恰恰剛好,如此,水到渠成,情深意濃之時,美妙進入那片領地。
“唔~”許是忍了許久,彼此擁着喟嘆。
那種類似於無限滿足的幸福感伴隨這聲輕嘆,而空前清晰。
季流年沒有貿然而動。
他的吻移開安七月的,暗啞的嗓音貼在她的臉側,低聲笑了笑:“七月!”
安七月眨着水眸,在黑夜中對上男人奕奕深邃的眸子,低軟的應道:“嗯,怎麼了?”
季流年親了親她的額角,低聲啞着笑道:“我以前,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安七月眨巴了幾下眼睛,男人指的大概是他失憶之前有沒有說愛過她。
她眯了眯眼,像是極力在回憶。
可能太過於專注回憶,季流年很明顯感受到對方冷卻下去的情qu。
嗯,他不太高興女人這樣的三心二意,好不容易調起來的氣氛,他是不可能讓對方就這麼冷卻下去的。
很快,男人掌握主動權,彷彿武林高手,總是能輕易的找到對手的軟肋,叫其繳械投降。
伴隨男人一路攻城略地,安七月所有理智瞬間被撞碎,唯一的感受就是,彷彿置身於雲端,又似徜徉在海浪裡,令人無限蕩/漾而又迷戀沉醉。
那些盤旋在夜幕中低弱蚊蠅聲,彷彿是暗夜最動聽的夜曲,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男人的心玄,一次又一次的更加掠奪。
……
不知饜足了好多次,折騰到後半夜。
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有些怒意了。
她咬着男人的肩,滿是怨氣但有有氣無力的道:“你怎麼還沒好…”
季流年低笑,“太太,你不能自己舒服了很多次之後就翻臉無情啊,至少要等我舒服完了,再有抱怨,嗯?”
說吧,席捲狂雲再次跌宕起伏。
……
浮浮沉沉,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女人快要進入夢鄉之際,耳側似乎傳來男人低低沉沉的蠱惑嗓音,“七月,我愛你,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