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夜色闌珊,燈火輝煌的視野盡頭,走來一風姿卓越的男人。
那男人穿的一件深色長風衣,單手夾着煙,時不時將煙湊到嘴邊吸吮,動作優雅矜貴,隔着老遠就能嗅到那男人骨子裡的輕慢和涼薄。
夏芷水跌跌撞撞的從尚香坊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從冷墨白那裡灌了不少酒。
她依靠着門庭口的羅馬柱,眯着醉眼朦朧的眸子向那男人看過去。
夜幕深深,燈光琉璃璀璨,看不清那男人的模樣。
但,潛意識裡,夏芷水覺得那是個長的極好看的男人。
待男人漸行漸近,青白煙霧下的輪廓逐漸清晰,再加上光影暈染出來的效果,只覺得那男人
俊美極了。
夏芷水不適時宜的打了個酒嗝,酒精上腦,整張臉就像是從酒缸裡泡過的一樣。
白裡透紅,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這個時候,從尚香坊進進出出的賓客絡繹不絕。
有幾個色膽包天的色棍,單單從女人背後,瞧着她妖嬈性感的身段,就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從背後進去,徹底佔有這個小妖精。
嗯,想是那麼想。
但,走近了纔看清楚是夏家的千金,納蘭的少夫人。
誰特麼的是不想要命了,想做一炮風流鬼的生意,纔會去招惹這個女人。
何況,帝都傳言,這女人耍酒瘋一頂一的絕,十個男人都不夠她打的。
據說半年前,有個眼瞎的富家公子哥喝醉了欲要調戲同樣喝醉的夏家千金,當時下半身的蛋就被打碎了,從此便一蹶不振得了憂鬱症,前不久用鞋帶上吊死在了家裡。
嗯,光是想想,汗毛都磣的慌。
誰想當這個銷魂鬼,誰當去,反正他們不想。
因此,原本都是色鬼投胎的胚子,見到女人銷魂的正面時,都灰溜溜的逃了。
倒是隻有那個抽菸的男人,依然神態自若,彷彿披着星辰夜幕的王者,在自家的後花園閒庭信步。
夏芷水對那個光影交織下的俊美男人,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
那撅起的紅脣,隔着兩米之外,落在男人的眼底就像是盛開在夜幕下的曼陀羅。
妖冶,性感,勾人上火。
莫臨風彈了彈菸灰,夾着菸蒂從進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眯着深黑冷逸的眸子,三兩步就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他擡手,將嘴裡的菸蒂取下,並隨着掐滅扔在了腳下。
鋥亮的圓頭皮鞋在冒着猩紅的菸頭上擰了幾下,菸頭徹底死灰。
他深邃幽暗的眸子律動着淺淺的波瀾,面前不及自己肩膀高女人是真的喝大了,腳上的高跟鞋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裡去。
一雙盈白的小腳就那麼站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每顆腳趾甲上都擦了紅色的蔻丹,視覺上給人的衝擊彷彿是滴在男人心上的處/女紅。
熱血,刺目!
莫臨風對着女人吹了幾個漂亮的菸圈,淡淡清幽的味道有股薄荷的清涼。
夏芷水身形一怔,彷彿吸了一口令人上癮的毒藥,低低引領淺笑,“好聞,什麼牌子的煙?”
莫臨風擡手拖住她微垂的腦袋,虎口剛好卡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她微垂的腦袋擡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