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聲名鶴立的【夜色】。
夏芷水關了新聞頁,打電話給韓星。
韓星似乎早有準備,秒接,他道:“少夫人。”
夏芷水淡淡的嗯了一聲,道:“安排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姚姍姍最後接觸的人,都有誰?”
韓星將資料打包壓縮好,放在郵箱附件,對夏芷水道:“少夫人,資料已經安排發送您郵箱。基本上十天左右的可疑人物都理清了。”
…
掛了電話,夏芷水頭也點疼。
她窩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腦畔裡時不時的翻跳着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
她斷然是不信莫臨風會幹這種事,就算他幹,也不會蠢到給別人留有把柄。
何況,莫臨風好不容易從黑洗白,不可能在碰黑。
但,現實的所有矛頭都指着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夏芷水糊塗了。
她唯一的想法,莫臨風可能碰到了麻煩,雖然這麻煩對他而言小意思,但想想他這陣子總該是不好過的。
那麼,他大清早的從帝都a大出來,是因爲去了解死者的生前情況麼?
…
眯了一會兒,覺得腦袋更沉的難受,最後她還是強忍着不適,打開郵箱。
細緻的看了十多個人物關係,最後定格在那張男人女人喝咖啡的畫面上。
男人表情冷漠疏離,茶几上壓着一盒不明的藥物,女人單手擱在藥盒上,表情一副恬淡迷人的樣子,看畫面他們聊的很愉快。
除此之外,還有無聲短視頻。
都是最近男人與女人見面時的情節,大概差不多時間段,差不多的方位,擺設,以及那個不明的藥盒。
唯獨變化的是,女人的衣服。
最後一次見面,是姚姍姍出事後的中午,同樣的地點時間和在夏芷水看來的交易。
…
夏芷水看完整個資料,渾身透着惡寒,沉悶的心口極爲不舒服。
她翻出韓星的電話,很快接通,她道:“查一下姚姍姍最近銀行賬戶記錄,有沒有大筆金額的進出,順便看看匯款的單位或是個人信息。”
……
是他做的麼?
他是那樣的人?
夏止水陰鬱的眯起了眼,即刻就在心裡反駁了。
莫臨風不是那樣的人,即便他出生不太好,從新就打打殺殺混跡黑市,只是在後來洗白了身份又被莫家認回,但他骨子裡透着清傲,他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對付納蘭。
他瞧不上,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侮辱自己的人格。
但,納蘭受傷不是假的,夜色還爲此鬧了死人的官司。
夏止水想不通,頭昏昏沉沉的,虛撫着腦袋將電腦關閉,電腦盤的手機就亮了起來。
她掀眸看了看病房裡的病牀,男人已經熟睡,起身抓起手機走出病房。
傍晚的長廊顯得冷清,秋日的涼意愈發的深刻。
她立在窗口,裹緊身上的茶色長風衣,踩着電話鈴的最後一個音節接通。
溫溫淡淡的調子一如既往的冷沉,卻也一如既往蠱惑人心的好聽,“出來。”
夏止水抿脣,視線稍稍垂落向窗外,夜景繁華的都市,紙醉金迷的泛着點魅色,“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