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對夏芷水的眸子,道:“你跟安家的人不一樣,你的心狠手辣至少浮於表面,還算光明磊落。 除了,我睡了你的男人,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恩怨了。”
夏芷水身家背景很乾淨,她骨子裡的傲氣是與生俱來的。
像季流年那樣生來是人的佼佼者,眼底容不下半點沙子,一是一,二是二。
她的底線是她看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睡了,等於突破了她端莊的底線。
她無動於衷,不代表她跟她的身家背景一樣乾淨。
夏芷水錶面風平浪靜,淺笑勾脣:“”呵,睡了我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你有種。”
安七月微微擡起下巴,她端起桌子的高腳杯輕輕的揚起,然後手微微一鬆,杯子濺落在地,摔的稀碎。
她挑釁的道:“嗯,很快不是了。”
夏芷水被徹底激怒……這話不難理解,那意思是說,我是睡了你男人啊,而且很快他不是你男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安七月,走着瞧!”
安七月笑嗲,目送夏芷水聘婷絕麗的身影離開,直到女人妖嬈背影消失不見,才收住眼角的笑意。
她冷漠無情的臉在幽藍的光影下異常妖冶,她的眸子是清冷的,臉冰冷的,連手指都是涼的。
安七月太知道夏芷水話裡的深意,這個女人強勢,爲達目的誓不擺休,儘管對方掩飾的很好,安七月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蕭殺之氣。
安七月……閉眼,心底浮浮沉沉這些年的恩怨,似乎無形又多了個狠勁的仇敵,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又或者說,季流年這顆棋子是用對了還是用錯了?
至少目前看起來,利大於弊。
弊,無端的多了一個勁敵,要她命的勁敵。
利,季流年的權勢,地位,商圈……動動手指頭都可以幫到她,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較大方,願意幫她。
這是安七月答應被包養的根本原因,何況她想挖出w背後的組織,不靠季流年,她還真沒辦法查到。
五分鐘後,安七月去了躺衛生間,等她出來之後被猝不及防的硬物猛地一擊,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
酒會前廳,觥籌交錯。
流社會的場面從來都是熱鬧的,自助餐點在長桌任人取用,三魚被捲成花瓣的形狀,盛放在雪白的餐具。
淡黃色的小點心逐一被擺放開來,零零散散的精美水果隨之呼和。香檳紅酒在剔透的長腳杯裡散發着迷人的氣息,穿着晚禮服的女人們你來我往混合着雜亂的香水味……
長廊的盡頭,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越入女人們的視野裡。
男人穿的黑色西裝,同色西褲,白色襯衫,卡帶是枚紅色的,他氣宇軒昂走來,五官俊冷生硬,孤傲寡淡的氣息自帶一股矜貴冷魅的氣場。
他走的飛快,似乎在找什麼人,
季流年盯着主會場看了一會兒,眸色濃重墨染,冰魄異常。
常懷跟在身後,聲音壓的很低,道:“五爺,七七小姐不見了。”
季流年頓足,微微側目看他,嗓音飄着冰渣子的溫度,“嗯?”
常懷……常懷愧疚的不行,自責的道:“夏小姐說要與七七小姐單獨聊一會兒,兩人把我支開,等夏小姐回來我去找七七小姐的時候,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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