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微微握緊垂在褲縫兩側,他已經等了七年,在等等也沒關係。
夏殤這樣安慰自己,跟着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他冰彬有禮的吐了一個字:“好。”
夏殤走後,安七月提着食材進入廚房。
她琢磨着,算不是爲那個男人,也要爲自己做一頓飯菜犒勞一下辛苦的自己。
很快,她在樓下的廚房忙活開來。
半小時後,樓下傳來肉香味。
季流年立在風,彷彿被吹成了一具僵硬的冷屍。
他是故意要這麼做,暗暗的看着他們,看看安七月的底線究竟在哪。
好在…
好在,這個女人還算有一點點的良心,她沒有跟那個男人回去,亦然沒有跟他有過分親密的舉動。
他季流年,在她的心多多少少還算有點分量。
哪怕,半小時以前這個該死的女人還要求陌生的男人進入他的家。
但,他在看到她的堅持時,心裡的怒火已經隱隱消散了不少。
空洞的心,隨着樓下傳來的人間煙火,而慢慢被填滿。
她在這個房子裡,在他的身邊,還沒走遠,一切還來得及。
男人擡腳移開從樓下來,他步履輕緩,動作輕不可聞,像沒有腳的鬼,無聲無息。
他出現在廚房時,安七月正在給排骨山藥湯放鹽,她拿着勺子盛了一小勺湯,嚐了一下鹹淡。
她眉頭微微舒展,眸光也是盈盈的水亮。
她砸了一下嘴角,扯脣自言自語的道:“還不錯!”
她將用來熬湯的竈臺火放小,打開另一隻竈臺,將最後一道翡翠蝦仁配着西芹倒入鍋裡熟練的翻炒。
安七月炒的很用心,可以說是全神貫注的在享受,男人依靠着門櫥看了她好一會兒,她都沒能發現。
季流年看着琉璃燈下的女人,她周身彷彿自帶光環,暖暖的溫光將她烘托出他心目最完美的樣子。
他喜歡這樣安七月,與世無爭,和誰都不搶,和誰都不爭,這麼溫婉的做個小廚娘,已經暖的可以將他身所有的冰都融化掉。
男人心裡一動,跟着三兩步走到女人身後,張開雙臂環住女人的纖腰,下巴抵在女人的發頂,柔軟的道:“我回來了!”
他清新甘冽的氣息縈繞在女人鼻息間,安七月炒菜的手頓了一下,跟着眼眶莫名溼潤。
短暫的失怔之後,安七月將翡翠蝦仁移除鍋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盤子裡,然後才道:“你回來的正巧,剛好開飯了。”
說着,她人便轉過身,擡頭對男人俊美的臉,他黑眸濃稠墨染,柔軟的光束濃意繾綣。
他單手挑起女人的下巴,脣息貼在她的脣角,嗓音低醇蠱惑,“肌膚相親了那麼多次,竟然不知道你還會做飯,這算是你給我的驚喜,嗯?”
安七月其實心裡談不多高興,也談不多難受,是很平靜,平靜的毫無波瀾。
這個男人對她不聞不問一整天,末了徹底關機,她對這些甚至都懶得去生氣。
她扯脣笑的明豔脫俗,半開玩笑的道:“你對我一天不聞不問,又不聲不響關門鎖,這是打算將我趕出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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