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們悄然無息的出現時,已經醒了的季流年,還是被自家親爸親媽嚇的一跳。
他墨眉微蹙,明顯的不悅,但好在他身體虛弱,也只能拿雙眼睛瞪着二老。
琳達見寶貝兒砸還有力氣拿眼瞪她,那顆不安的心終於回落到了胸腔。
但她目光淺淺一斜,落在他懷裡睡熟的女人時,臉色不自然的冷涼了幾分。
她眼梢微勾,涼涼的嗓音輕緩的溢出喉嚨,“剛醒,瞎折騰?你是嫌你老孃還不夠操心是不是?你忍心看你老孃整日這麼擔驚受怕的麼?還是芊芊當年死對我的打擊還不夠大?”
她說着說着,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季流年無奈的蹙了下眉,他做了個噤聲動作,示意他老子過去幫他下牀。
季懷安看了眼小心翼翼護着懷裡女人的季流年,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他這個兒子,冷漠寡情,半點不像他年輕時熱血的性子,倒是遺傳了他情種的基因。
可誰都知道,情種多半是要吃盡感情苦頭的,像當年他娶琳達那樣,還真是不容易啊,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
季懷安這次倒是順了季流年的心意,小心的配合着他,然後扶他下牀坐到輪椅去。
琳達心疼兒子的心,是難以言喻的。
她一瞬不瞬盯着季流年後腦勺白紗布已經溢出了點殷虹的血色,心疼的皺成了一團。
那個女人,那麼讓他不顧一切,連他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珍惜了嗎?
琳達赤紅着眸子,不忍在看自己寶貝兒子那張深情款款的臉,越看越氣!
季流年被推出去時,剛好早班的主治醫生進來。
主治醫師一看坐在輪椅被推出來的男人,嚇的臉色都變了。
他緊張兮兮的將推着他的季懷安好一頓責備,雖然季懷安聽不懂,但琳達常年生活在國外,她是將醫生說的嚴重性都給聽到心裡去了。
一羣人,慌慌亂亂的將傷口已經感染的季流年強制性的按排到了重症監護室裡的重症室裡。
一開始,季流年是抗議的。
還是一直處於工作狀態的莫臨風冷惻惻丟了一句話,他才放棄掙扎。
莫臨風只說了一句:【想讓小七做豪門第一寡,你儘管折騰!】
…
…
*帝都軍區醫院,貴賓區。
夏殤從後半夜清醒以來,一直保持着臨窗而坐的姿勢,軍姿英挺,不偏不倚。
他那麼英姿不俗的存在,像是一尊俊美的雕像,無敵而又冷硬,誰也不敢前去勸說他休息。
夏芷水被池木請過來時,已經是午吃飯的時間。
陽光鋪滿房間,光線亮堂的像是要照耀誰的視野,一切充滿生命力的氣息。
男人安靜的翻閱着手裡的書卷,周身瀰漫着淡淡繞繞的與世無爭.
他好似感知到了有人進來,這才捨得將微垂的腦袋從書卷裡擡起。
夏芷水坐到他的對面,臉是淡妝都掩蓋不住的憔悴。
她眼睛泛着點點的紅腫,應該是徹夜哭了很長的時間,所以直到現在還未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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