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身子靠在沙發,手擱在桌面沒有說話。
“不是我有多光明磊落不屑趁虛而入,只不過我覺得即便我這樣做了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冷先生愛你取決於他,而不在於你怎麼做,更不在於我做些什麼。”
秦淺歪頭,“爲什麼這麼說,據我所致,莊小姐是這些年唯一一個有機會靠近他的女人,已經很破例,很特殊了。”
這話聽着,倒是有些讓人心動。
莊怡兀自的笑着,如果她之餘冷浩辰也算是女人的話,也許還能搏一把,可她對他來說只是個醫生而已。
一個性命女的醫生。
她還沒說話,秦淺已經站了起來,一條腿邁出座位,側首朝她微微的笑,“既然他是爲你纔出的車禍,那麼出於道義,莊小姐也有責任照顧他的,是不是?”
“你都不問問車禍是怎麼發生的嗎?”
“嗯……今晚天氣晴朗,我覺得他不會因爲走神或者視線障礙而出的車禍,大概是有些事情不願給我知道。”
“你介意?”
“沒啊,我有些事也不想讓他知道,不怪。”
剛轉了身,迎面霍南城走了過來,“談完了麼?談完了去病房。”
秦淺冷淡的看着他,沒說話。
僵持了幾秒之後,秦淺還是跟他回了醫院。
她站在病房不是十分明亮的燈光下,目光淡然,“你逼我守着也沒用,我不會照顧他的。”
霍南城冷冷的盯着她,“他跟莊怡沒關係。”
“呵”她雙臂環胸,淡淡的笑着,“是嗎?”
“是。”
“可我累了倦了是想跟他分手了,這世界跟你們姓嗎?我還沒有離開一個男人說分手的權利?”
霍南城看着她,冷笑,斯的眉目透着狂妄,“權利你有,只不過沒這個本事。”
秦淺涼薄的笑着,“老師你不是很瞭解我也瞭解我們之間的事情麼,你不覺得我留在他身邊離開他更能折磨他?”
男人坐在沙發,隱在光線的陰影裡,眉目間有一片的恍惚,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很快的漠然出聲,“你怎麼知道他願意讓你離開,還是心甘情願的讓你折磨?”
折磨麼?
霍南城看了眼病牀的男人,折磨是不是過於無趣來的更有意思些?
秦淺咬住脣,閉了閉眼。
霍南城從沙發裡起了身,自她的身側走過,“守在病房,一步都不許離開,讓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必須是你。”
說罷,他徑直離開,把門關。
霍南城還真是說到做到,不知從哪裡弄了兩個保鏢過來守在門口。
秦淺擡起手臂,把十指插入發間,慢慢往後疏離,一瞬間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她眼神定定的望着躺在病牀的男人,忍了整晚的情緒終於慢慢崩潰出來,淚水滂沱。
冷浩辰,我現在已經狠不下心再繼續利用你報復你,難道我連逃離都不行嗎?
……**……
第二天早晨,冷浩辰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女人抱着抱枕窩在沙發裡,還在睡着。
直到有護士開門走進來,她才一下被這細微的聲響驚醒了。
緊跟着,便聽到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淺淺。”
秦淺回過神,意識也慢慢清醒過來,渾身痠痛。
護士例行檢查,詢問了幾個問題,又囑咐了秦淺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便安靜的離開了。
冷浩辰嗓音沙啞,“你昨晚睡在沙發?”
女人從沙發站起來,淡淡的道:“是啊,我不肯,霍南城要給我打鎮靜劑。”
冷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