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擡眸迎他探究的眼神,“不用感激我,保鏢是你們家的,我可沒那個閒錢去浪費給你請保鏢看人。”
冷浩辰,“……”
隨後男人的喉間慢慢的溢出一串低笑,眉目間不可避免的遍佈着陰鶩和嘲弄,“要什麼時候她才能看清楚,我不會放了她。”
莊怡目光復雜的看着那俊美而陰鶩的男人,低低嘆息,“冷先生……這樣的強求,她會很累,你自己也會更累,從來沒想過,放手嗎?”
冷夫人不來,這樣的冷落他,他不可能不難過。
無論他心裡多清楚那個女人“不愛他”,也還是會難過的。
放手?
冷浩辰冷淡的嗤笑,閉着眼睛,神色漠然。
放手了,她走了,他們之間徹底畫了句號。
那剩下他一個人,怎麼辦?
她不會回頭,不會留戀,他明白。
那天晚她偷偷給他藥,他以爲她的心已經軟在了那麼一個角落。
原來,只不過是逗着他而已。
他睜開眼看向沙發的男人,啞聲問道:“她在哪裡?”
霍南城挑眉,“弄過來?”
冷浩辰不耐,“問你你回答,不是叫你反問我。”
“她在健身會所。”
話音落下,莊怡神色越加複雜了,她看向病牀的男人。
有短暫的沉寂。
冷浩辰臉沒什麼表情。
知道霍南城沒什麼耐性的出聲,“說話,別裝死,我要回去了。”
半晌他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行了,滾吧。”
霍南城皺眉,不悅的問道:“那她呢?”
冷浩辰閉着眼睛,“你不是說了,她在健身麼。”
“你是無聊才問我?”
“差不多,突然想知道。”
霍南城,“……”
他視線突然停留在莊怡身,冷笑一聲,隨即波瀾不驚的吩咐:“今晚你留下守夜,待會兒我讓人送張摺疊牀進來。”
莊怡急忙拒絕,“不了,我今晚還約了別的病人。”
霍南城冷冷的睨着她,“秦淺不是叫你出於道義照顧他麼,白天我看了,她不來,晚你看着。”
歸根究底,冷浩辰是爲了救她才受傷的。
原本出於道義,她在這兒守夜也不算什麼,但是如今的形勢,明顯不合適。
莊怡微微一笑,誠懇建議,“我覺得,霍醫生,你把冷夫人捉過來打一針放冷先生牀較合適。”
“好主意。”
說着,霍南城真的拿出手機準備吩咐去逮人。
莊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這行動力真是一流。
病牀的男人低沉陰鬱的出聲,“我不需要人陪,都走。”
他又不是小孩子非得要人看着,醫院裡來來往往都是醫生護士,死不了。
霍南城看着他,挑着眉毛直白而有條不紊的陳述着,“既然她不喜歡你了,你是縱容她健身跳舞,還是叫我把她捉過來扔你牀,反正她都是不喜歡你了,既然沒區別,那扔你牀,至少看着滿足。”
莊怡聽到他這話,竟然覺得邏輯完美的找不到缺陷。
她也是服氣。
冷浩辰睨着那痞裡痞氣的男人,忍不住嗤笑,繼而又面無表情的道:“我人躺着,你把她扔在我旁邊只能看不能摸不能做,那不是很難過麼?”他那樣輕描淡寫的道:“她想健身讓她健,身子養養好,她冷落我的,等我身體好了再一併壓在牀找回來。”
霍南城,“……”
莊怡,“……”
這冷先生的邏輯真是讓她……嗯,更加服氣。
最後,冷浩辰又朝他淡淡的交代,血色偏淡的臉色給人那麼幾分溫爾雅的錯覺,“記得叫人看着她,別讓她亂跑。”
“我手下沒人可以使喚。”
“昨晚你不是使喚我家保鏢使喚的很順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