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秦淺是被腳清清涼涼的觸感給迷迷糊糊弄醒的。
她打開眼睛,下意識的看過去,見還裸-着半身的男人跪在牀尾,低頭拿着藥膏塗抹着她昨天扭到的地方。
眉眼在清晨裡習慣性的清冷凜冽,但動作又是小心翼翼的溫柔,矛盾又異的融合在一起。
“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秦淺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用啦,我想去劇組看看,聽說首映式的後期工作已經完成了。”
“好,我順便帶你過去。”
“冷浩辰,”秦淺看着他把手的藥收回藥箱,心平氣和的問:“我的電影會按日期,不會改變吧?”
“當然,”冷浩辰似無意跟她多說這件事情,拉過朝他爬過來的女人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下午帶你去複診,不是次那個醫生了。”
秦淺哦了一聲,有些困惑,是不是次那個醫生,……很重要麼?還要特意跟她說一聲。
他找的醫生她自然是放心的。
他溫柔寵溺的笑,隨口問一般,“秦暮暫時不會回澳洲去是嗎?”
秦淺垂眸道:“新年之前,他都不會走的。”
……**……
下午五點,冷浩辰帶着秦淺去複診,不過還是次的辦公室。
到門前的時候,他摸摸她的頭髮,“我在外面等你。”
秦淺詫異,“你不想陪我?”
他不想知道她的身體怎麼樣,結果怎麼樣嗎?
冷浩辰淡笑,“她已經告訴我結果了。”
秦淺不解,“那……爲什麼還要來?”
她很快反應過來,叫她過來,自然有過來的必要,秦淺沒有繼續問,只是點點頭,“那你等我。”
“乖,我在這兒等你。”
於是她握着門把擰開,推門走了進去。
冷浩辰低眸看着她消失在關閉的門裡的背影,薄脣抿着,瞳眸深處藏着極度的冷冽。
秦淺一手帶門,怔怔的看着坐在辦公桌後的女人。
莊怡穿着一身白大褂,笑看着她,挑眉問道:“看到我很意外?”
秦淺走過去,在椅子坐下,抿脣道:“有點。”
莊怡的身份她揣測過,但沒有往她的職業想。
更沒有想過,她是個……精神科醫生。
“這兒不是我的辦公室,次給你檢查的是我們主任。”莊怡雙手交疊擱在桌子,臉維持着笑容,“你的血檢報告我們主任已經看過來,藥量不深,沒什麼大礙,待會兒我開點藥你帶回去,你按照說明服用,這段時間好好休養會慢慢恢復了。……嗯,當然,這些我已經跟冷先生說過了,他會親自照看。”
秦淺沉默了一會兒,方問道:“那麼今天要我過來……是有別的事要跟我說嗎?”
莊怡笑,端起一邊溫涼的茶,“冷夫人以爲呢?”
靜默片刻,她略略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他……性功能障礙所以在你這兒看病嗎?”
莊怡一口茶剛嚥下去,然後全都嗆進了氣管。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她才慢慢的平復下來,但臉蛋還是缺氧後的漲紅,眼神更是詭異的不行。
兩個人大眼對大眼對視了半天,莊怡尷尬的道:“不……不是。”
噢,她這是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嗎?
性功能障礙?
那個高高在的男人?
她以後都無法像以前一樣仰視和仰慕冷浩辰了。
莊怡喝了口水,冷靜下來,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冷夫人,如果您和冷先生真的需要這方面諮詢和治療,可以去找相關的男科看看,我是精神科的。”
秦淺覺得,她好像不小心默默的黑了冷浩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