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將筆扔在桌子,起身,走到她跟前。
遒勁的手捉住她的兩隻手腕,一把將她困在懷裡,低頭吻了去,親着她的脣角,下巴貼着她的肌膚低喃的哄她,“我後來只是惦記她的頭髮被燒成什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並不沒有真的喜歡,我現在只愛你,以後也只愛你,以前的那些小事你不高興,咱們不提了,好不好?”
男人的手圈着她的腰,每個字都是看着她的眼睛說的。
她明眸皓齒的看着他,語調輕懶的道:“原來沒有喜歡啊!”她微微笑,“那你回去工作吧,我繼續看雜誌。”
怎麼看去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他看了她一會兒,遂低頭親了一下,“乖,再等一會兒。”
她臉的確沒有再呈現什麼不高興的情緒,他已經揀最簡單的說了。
淡然,原本也沒什麼複雜的事情。
秦淺看着回到辦公桌後很快投入工作的男人。
這男人怕是年輕時腦袋不好使,記性也差,尤其是判斷力跟眼光尤其差勁。
她伸手,指尖慢慢繞柔順的髮絲。
冷浩辰忙,於是秦淺特地親自去了一趟醫院找他的主治醫師聊他的腿部的手術,然後又好說歹說連哄帶逼的把他帶到了醫院做檢查,敲定手術日期。
他開始沒怎麼放在心,想等過去這段再說,可醫生的意見是越快越好,爲了避免出什麼差錯。
最後被她猛的一拍桌子,臉一冷,一副你再囉嗦我跟你吵架的架勢讓他敗下陣來,隨着她和醫生定了日期。
等出了醫院了車她還老大不高興。
在車,男人湊過去俯身給她系安全帶,順勢扳過她的臉帶親了一口,低低的道:“當着外人一點不給我面子,也都聽你的了,還要擺臉色?”
秦淺賞了他一個涼颼颼的眼神,要笑不笑的道:“好說歹說哄不動,非得發脾氣纔有用,冷浩辰你是不是個抖m?”
冷先生不太懂她後面的那句話,但看錶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親着女人略有些鼓的腮幫,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癢癢的,嗓音低啞,“我還是更喜歡你哄我,軟綿綿的,小羊羔一樣。”
秦淺,“……”
不是刺蝟麼,又變成羊羔了?冷先生很喜歡小動物啊!
大概是見她還繃着臉,忍不住失笑,“親一下,不生氣了,嗯?”
秦淺睜着杏眸瞧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在他的薄脣印了一下,“開車回家。”
車行駛在哭,秦淺望着窗外出神。
冷浩辰不喜她無視他獨自發呆的模樣,要開車看路捕捉不到她臉和眼睛裡的神色,更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靜靜的想些什麼。
他皺眉,溫淡隨意的開腔,“抖m是什麼?”
秦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她抿脣,不鹹不淡的給出解釋,“是喜歡長了一身壞骨頭女孩的行爲。”
冷浩辰,“……”
“你還可以再簡潔明瞭點。”
“哦,”秦淺不緊不慢的道:“是喜歡被虐。”
冷浩辰,“……”
他淡定回答,“被燒了頭髮的不是我,被欺負哭的也不是我。”
噢,好像都是她。
然而她並不享受,只不過這個壞傢伙當時臉罩着大塊的墨鏡她沒看清楚長相,否則當年在酒吧她不會好心幫他,說不定還會幫着加點料。
噢,算加料也壞不到他,好像那杯酒被蕭婉清自己給喝了。
秦淺眯起眼眸,漫不經心的,“說不定那女孩恨死你了,枉費你後來還惦記人家。”
靜默片刻,冷浩辰面無表情否認,“我當初是沒那個心思,否則她早被我玉樹臨風的風姿給迷暈了。”
秦淺,“呵,呵呵……”
冷浩辰,“……”
還沒到別墅冷浩辰已經感覺到秦淺那點懶洋洋的小不悅了。
那些陳年往事她聽了不高興,又非要問他。
女人啊……
不過她倒是也沒跟他擺臉色,也沒有陰陽怪氣,說話也還是往常那副溫溫靜靜的腔調,但是帶着那麼一股子懶洋洋的淡淡的,好像在說——哦,我今天不怎麼想跟你說話,一邊待着去。
他現在真想把吳騰捉過來好好的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