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明瞅着他一臉沒事人一樣在那兒抽菸,皺眉眉頭問,“你打算怎麼辦?”
男人朝他攤攤手,語調隨意,“還能怎麼辦,南城的舅舅是交-通局-長,回頭交給他去辦。”
“這樣?”
“還需要怎樣,”他叼着煙,年輕俊美的臉深沉而染着淡漠的邪魅,“顯而易見,贏得還是我。”
高俊明,“……”
火車隆隆而過,原本該趁機開走的越野車卻意外的停在對面,且往後到了幾米。
柴晶晶看着從她箱子裡拿出鴨舌帽戴,壓住半邊臉的秦淺一點點把車窗降下來,眉心跳了跳,“我們該走了。”
秦淺脣畔揚,應道:“馬。”
她穿的是短袖,白皙的手臂從打開的車窗伸了出去。
那隻細細的手臂,在夕陽金色的光線下白皙柔美,五指更是纖細勻稱,冷浩辰淡漠的眼神一下重重眯起,那抹淺薄的輕佻也頓在了臉。
隨之而來的是跟方纔截然不同的感覺。
竟然是個女人。
隔着一條鐵軌橫跨的距離,他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脣和下巴,揚着的嘴脣,明顯在笑。
那笑容被晚照的夕陽鍍了一層金邊,分明是得意的不行的模樣,偏偏一點都不惹他反感,唯顯得璀璨狡黠。
像一隻蝴蝶停在水面,盪漾出層層漣漪,然後,心頭如細沙落下。
那隻伸出窗外的手明晃晃的不緊不慢的朝他豎了個指。
冷浩辰挑起眉梢,多年來的生活沉寂如水,此刻突然覺得有人在他的身體裡點了一把火,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有種微妙的血液淺淺沸騰的感覺。
得意了不夠,還要囂張?
呵,眸色漸深,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種傲慢輕狂的小姑娘了,有意思。
驀地想起那個被他用菸頭點了頭髮的女學生,那天她也是低低的壓着着一個遮陽的帽子,沒有帽頂,只有長長的帽檐遮住了半邊臉,否則也不會卡住那根菸頭。
在潑了他一臉水的時候,那女孩好像也笑了,那笑容與前面車裡的那個極度的相似。
冷浩辰脣淡笑的弧度一點點的渲染深了。
高俊明看直了眼,好半晌才問:“那是個姑娘……他朝你指是幾個意思?”
冷浩辰吸菸,青白的煙霧慢慢從薄脣間吐出,似笑非笑的看着高俊明,帶着幾分邪魅的痞氣,“誰知道,可能是想……f-u-c-k我?”
高俊明,“……所以那不是你的仇家,而是你惹得情債?”
那邊的車已經開走了,高俊明忙提醒,“跑了。”
冷浩辰淡淡的道:“我看到了。”
“那還不追?”
“沒油了。”
看了眼油表的指針。
高俊明,“……”
柴晶晶攤在副駕駛睨着秦淺,“人家燒了你一把頭髮,你把他的新車撞殘了不說,還要個指……祖宗,你知道指是什麼意思嗎?”
在國外這個手勢代表的是極其侮辱的意思。
秦淺輕描淡寫,“不知道,嗯……不過在美國大片裡看到過,飈車勝了的一方都是這樣的。”
柴晶晶,“……”
“那我給你解釋一下,那代表你想f-u-c-k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