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的手不知道是因爲意亂情迷,還是因爲存心想懲罰鎮壓她剛剛的大膽和放肆,自然而然的探進她的衣服內,她才渾身一顫,精神終於恢復了幾分清明,手忙腳亂的去捉他的手,結結巴巴的道:“霍……霍南城,你冷靜點。”
畢竟是未經世事的女孩,沒喝酒的她居然有些膽怯了。
男人擡起頭,一雙深墨色的眼眸望着她,乾淨而斯的輪廓線條勾勒出來的神色染着幾分不同尋常的冷邪,薄脣溢出的嗓音冰涼暗啞,“冷靜?”男人拒絕着這兩個字,意味頗爲玩味,“這不是你想要的麼,嗯?何必叫我冷靜,不嫌掃興?”
柴晶晶看着他暗的嚇人的眸色,手落在他的肩膀,“你先放我下來。”
他看她一眼,還是面無表情的鬆開了手。
柴晶晶往後退了一步,若不是身後是牆壁已經沒有了退路,她也許會退得更多。
霍南城卻一步逼了去。
他似乎覺得很熱,擡手扯了扯襯衫的領口,鬆散了其一顆釦子,低眸瞧着想開口卻半天沒有找到臺詞的女孩,短髮微亂,冰涼的手指扶住她的臉頰,吐出的臺詞也跟他的語調一樣清涼沁骨,“我不是柳下惠,所以,如果你覺得無名無份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也無所謂,我可以如你所願。”
柴晶晶被巨大的震驚雷得一時沒有反映過來,懵懂的問,“什麼?”
斯英俊的男人淡淡的笑,“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看着他熨貼的一絲不苟的襯衫被摩擦出的褶皺,她搖了搖頭,“不用了。”
無名無份,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他是想讓她做他的情婦麼?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霍南城清冷淡漠的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眸,“給你時間考慮,在我出門之前。”
說罷,他人往裡面走。
當男人籠罩的氣息徹底散去,柴晶晶身軀往後靠去,閉着眼睛倚在牆壁。
偌大安靜的套房內,唯一能聽到的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以及他在裡面收拾東西的很細碎的聲音。
過了幾分鐘,霍南城已經拿着東西重新走了出來,低聲問,“想清楚了?”
柴晶晶往前走了一步,雙手環住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前,“我爲什麼要想清楚?難道我不是一直都很清楚麼,南城哥哥,你剛纔那麼說,故意在氣我對不對?”
霍南城任由他抱着,“我不是在氣你,而是可憐你。”
可憐?自小孤苦無依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最厭惡的是別人的可憐。
她擡首望着他,“你到底要心口不一到什麼時候?爲什麼要用這麼傷害的話把我從你的身邊逼走?難道過去的八年,你對我好,也都是在可憐我麼?“
她深深的盯着男人的眼眸,想從那裡看到他真正的心意,但是那漆黑如墨的眼底如虛無的深淵,冷靜沉寂的可怕,看不出一絲端倪,只聽到他溫潤徐緩的嗓音,笑了似的,”那你以爲呢,我沒有養貓兒狗兒的習慣,又覺得閒着無聊,剛好你來了霍家。“
柴晶晶,”……“
一層層蒼白下來的臉頰漾出清苦的笑,“所以,我在你心裡不過是個寵物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