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臥室的門,高大英俊的男人剛好出現在門口,四目相對。
霍南城瞥了眼眼前怒火明顯的秦淺,波瀾不驚的道:“吵架了麼?”
視線越過她,然後看到坐在牀的滿臉淚水還沒幹的女孩,眉頭逐漸攏起,“你把她罵哭了?”
秦淺涼涼淡淡的冷笑,“噢,那你高估我了,她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被罵哭的,”她看着眼前男人冷下來的臉色,笑容弧度更深,眉間的冷意也更甚,“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弄哭她十次我都未必能惹哭她一次,霍教授,你真當她是你的東西麼,只能你傷別人還不能罵?”
霍南城看她一眼知道她們爲什麼而吵架。
他神色溫溫淡淡的,擡手抓住秦淺的胳膊將她拉了出去,男人的氣力大不過也沒弄疼她,直接將她扔到了門外。
他的身高較之秦淺高了太多,這樣對峙着,秦淺幾乎被他的身影完全籠罩。
霍南城擡手扶了一下眼睛,低眸看着她,眼底蓄着沒有溫度的笑,冷靜陰暗,語調淡的隨意,“你說的沒錯,是我能說別人不能罵。”
說完,要順手把門關。
秦淺當然不會讓他關,一條腿伸過去抵住門,“霍南城,你幹什麼?被你照顧的這幾天讓她的傷口潰爛得差不多壞死還不夠,要等她那條腿徹底折騰廢了你才甘心嗎?”
男人如畫的眉目重重的皺起,“你說什麼?”
秦淺挑起眉梢,冷笑,語調很輕但每個字都顯得很重,“我說什麼,你自己去看看不知道了。”
柴晶晶眼睜睜的看着轉過身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手忙腳亂的拿過一條毯子想遮住自己的腿,硬着頭皮正準備開口,一個字音都沒從喉嚨裡發出來,那條毯子已經被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扯掉了。
霍南城瞳眸縮起,看着那條還在流血的傷口,薄脣迅速抿成一條直線。
視線頓在面,好半晌纔開口,“柴晶晶,你自殘?”
“我沒有……”
男人近乎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低眸看着她,眼神帶着星星點點的怒意,“那你是怎麼把那點傷折騰成這副模樣的?”
柴晶晶沒受傷的那條腿曲起來,低着腦袋不敢看他的眼睛,吶吶的道:“可能是……傷口碰到水了。”
男人薄脣吐出兩個字,“可能?”
“嗯……洗澡的時候掉浴缸裡了。”
霍南城自然能想起前幾天她在浴室裡不知道在吹的什麼東西,大概是繃帶溼了她直接把它吹乾了,吹乾又沒有完全吹乾,至少裡面都是溼的。
他看了一眼,轉身走出去。
柴晶晶看着他的背影,咬住脣沒說話。
“在我回來之前,你在那坐着,不準動。”
他走了出去,聽腳步聲是去了另一間臥室,過了不到五分鐘,他重新折回來。
手裡拿着醫藥箱,然後在她的臥室找到次醫生給她開的藥,又用消過毒的鑷子把她傷口潰爛的部分清理乾淨處理好,又重新藥包紮。
弄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才收起醫藥箱,“去吃飯。”
柴晶晶被他抱着,在他懷裡看着他冷淡的臉色,心頭是說不出的難受,但也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