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金色的光線透過明淨的落地窗傾灑進來,柴晶晶慵懶的窩在單人沙發裡,視線盯着手裡的書,臉蛋紅撲撲的。
想起十分鐘前的尷尬……
早晨她剛起來,王姐敲門,將一小盒藥膏遞到她的跟前,”三小姐,這是少爺讓交給您的。“
柴晶晶看了眼藥膏,眼神不解的看着王姐,”我又沒病沒痛的,給我藥幹什麼?“
王姐的表情有一絲尷尬,看了她幾秒,才委婉的道:”少爺可能是擔心……您這樣出去見朋友不好,。“
見她還是不解,王姐指了指自己的脣部。
柴晶晶,”……“
立即反應過來,接過藥膏關門,轉身直奔洗手間,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欲哭無淚。
那兩片又紅又腫的嘴脣,一看知道是被男人吻腫的,要是這樣出去給人見,她也是不能更丟人。
本來沒覺得什麼,可能是藥膏的作用,塗完後覺得隱隱有股灼燒感,不明顯,也不容忽視。
昨晚放了秦淺鴿子,本來打斷今天午再約那幾個同學吃吃飯聊聊天的,現在可好,拜那個男人所賜只能呆在家裡了。
視線落在那個被踩壞的盒子,心裡更加懊惱。
下午五點,在醫院陪護的男人接到柴晶晶的電話,他眼睛盯病歷本,“我現在有點事,沒時間過去接你。”
“我可以去找你啊。”
這段時間她都很少主動找他,算找也是打電話給他讓他過去接人,而且他並不想讓她知道爺爺病重的事,“有事找我?”
柴晶晶語調頗爲慵懶,嬌嬌的,懶懶的,“我跟朋友打聽過了,昨晚被你踩壞的那款袖口安城也有個專賣店,我要去看看有沒有我看的那一款,你踩壞的,你陪我去。”
霍南城拿着筆在病歷簽字的手忽然不動了,他視線從本子轉向落地窗外的高空,眼神幽深而凜冽,語調卻似漫不經心,“到底是要送什麼人,還非要原來的包裝不可?”
她在手機那頭,竟然聽出了壓制着的火藥味兒。
沉默了幾秒,柴晶晶學着他那不鹹不淡的腔調,隨口胡謅,“噢,過幾天李優生日,那款袖口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你既然給踩壞了,理應陪我一份,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李優……
她想起幾個月前那男人在學校操場裡揍了人家一頓。
又想起昨晚他吻她的那股衝動勁兒……
她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在敷衍她。
嘴說着是爲了完成任務,卻吻着吻着把她的衣服釦子都解開了?
閱歷太單薄,她分不清楚。
霍南城到底還是回去接了她,彼時他進門的時候她已經等的靠在沙發裡睡着了,傍晚十分,沒開燈的客廳裡光線很暗,暗的讓那張往日看去明豔的臉蛋此時看去顯得孤單而黯淡。
霍南城站在沙發跟前,低眸看着那張側臉,心尖最柔軟的地方彷彿一根冰涼的銀針一點點沒入,細細長長的疼,猝不及防,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