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微微蹙眉,李優當日在病房裡的那些話忽然在耳邊響起:
【你來找我,代表你還顧忌我,所以即便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打架也不你,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她,霍先生,她算不被我追走,莫廷均被你塞給了別的女人,但總有一天,還是會有別的男人出現,而這天下的男人,你不能每一個都拔掉——尤其是,晶晶她漂亮美好,又是霍氏的股東,接下來會有層出不窮的男人不斷出現。】
他贏了她,別的男人什麼都不是。
他輸了她,誰都可以是情敵。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他決定的,也是她決定的。
柴晶晶不明白,他那樣敏銳而有頭腦的男人,爲什麼只在那些毫無關聯的男人身下手。
又或者,是她從來不懂他的心思嗎?
……**……
最後還是霍南城送她去了機場,保鏢的車開在後面。
直到跟那幾個同學匯合了,他才眯起眼睛摸了摸她的腦袋,“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柴晶晶撇撇嘴。
“聽到沒有。”
“知道了。”
算他放她鴿子,反正也會有王助理來接她。
霍南城掃了一眼不遠處等她的幾個女孩,微微的頷首算是致意,便擡眸對跟在後面的保鏢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明白的,霍先生。”
“嗯,那我去班了。”
柴晶晶目送他的背影離開,眼眸裡的情緒無法描述。
……**……
Y國,她其實也不是飛去不可的。
只不過現在想走的遠一點散散心。
她看不懂每天睡在他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做每一件事的原因和目的。
包括這麼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
偶爾,會覺得不寒而慄。
昨晚他摸着她似笑非笑的問她是不是怕他。
怕?
這個字眼不夠精準,但又不能說是完全錯誤。
她會翻來覆去的想,她嫁給他到底是不是錯的,明知道是擺在那裡的一個赤果果的利用。
可她卻打從心底沒想過拒絕。
或許,他對她而言早已像一股毒,八年的時間早已深入骨髓,戒不掉,也沒有解藥。
到y國的第二天她直接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異國他鄉,身邊沒有秦淺,也沒每天晚抱着她的男人,那股彷彿能碾壓意志的孤獨感尤爲強烈,她一個人在陽臺坐了很久,吹着涼風,等察覺到冷的時候已經是全身冰涼了。
然後早醒來,腦袋是昏沉的,還沒坐起來直接摔回了牀褥裡。
也沒心情和體力去聽學術交流會,吃了藥窩在酒店裡抱着被子睡覺。
睡睡醒醒,迷迷糊糊。
她平常也偶爾吃西餐,但一生病對西餐毫無慾望,想吃點清粥小菜,無奈偏偏在國外很難找正宗的餐廳。
身體不舒服,餓着肚子,更糟糕的是,到了晚發着燒的她又被雷聲吵醒了。
她們住的酒店帶着點復古建築的風格,窗簾沒有拉嚴,閃電照進來,緊跟着一個炸雷,她整個人都被嚇得不知不覺蜷縮在被子裡。
她從小懼怕打雷的天氣。
尤其是晚。
“咚咚咚。”
隱隱綽綽的敲門聲。
柴晶晶腦子裡下意識的冒出兩個字,“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