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窗外絲毫看不清車內,但坐在車內的柴晶晶卻可以清楚地看清男人微微變化的臉龐。
麗娜?
楚俏和於麗娜……難道認識?
楚俏看着沒有繼續拉車門也沒有甩開她的男人,手的力氣更重了,臉卻是自嘲的笑,“如果不是想知道你的事情……如果不是……我甚至不知道我還有她這麼一個顯赫的遠房親戚,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你之所以在幾年前幫我爸開餐廳,也是因爲這層關係,甚至是她的意思吧?”
透過車窗玻璃,柴晶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的神色。
雖然他幾乎是沒有什麼表情,但她還是無端的認爲,楚俏的推測是錯誤的。
霍南城半側過身軀再度看向她。
這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淡漠輕薄,而是沉冷得近乎陰寒,“楚俏,你既然四處調查了我這麼多事情,那多少該知道點我的脾氣,我煩的是什麼,嗯?”
楚俏看着男人那張清冽而凜寒的俊臉,心臟一下子緊縮到極致。
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的變臉了,心頭聚集了些許的恐懼。
她當然知道,她一個小小的職員,如果他真的看她不順眼,她會立刻沒有生存的餘地。
她有些害怕,急急忙忙的解釋,“你……你別擔心,我……什麼都不會說,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告訴柴晶晶……”
“是我擔心還是該你擔心,”他鏡片下的眸眯了下,那清淡平和的嗓音一如既往,“你是不是想死?”
楚俏抓住他的手指瞬間鬆軟了力氣,垂落下去,臉色一片蒼白。
但幾秒後,她還是勉強的扯出笑,“你不會的,如果你會這麼做,那當初不會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助我們了,更加不會……住到我們的對面。”
男人菲薄的脣畔勾起弧度,低低的笑聲冷而邪肆,跟他在公司或者在學校甚至其他任何場合都完全不同,嗤着,“你們女人愛從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裡腦補出一場大戲,然後再幻想自己是這齣戲的女主角,所以以爲自己真的有多重要?”
她聽到那嗓音寒涼得徹骨,“知道太多會容易招惹禍端,你不懂沒關係,別連累你的媽媽。”
他的聲音其實壓得很低,低到稍微遠一點的距離應該連他有沒有說話都不知道。
楚俏臉又白了一層,急急的道:“我媽什麼都沒跟我說過。”
男人俊美的臉如退潮般恢復了平時的儒雅淡漠,“人事部已經處理好你退職的相關程序,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出現在霍氏和我的面前。”
楚俏蒼白着一張臉,神色也跟着灰敗,“那我只問最後一件事情,付總的事情,究竟是我會錯了意,還是你一開始想利用我一把?”
“他還沒什麼地方讓值得我大費周章的非得將他踢出霍氏,即便要做,也不會選你。”
楚俏咬牙,“但他的確是看你不順暗地裡收購霍氏股權跟你做對,現在我讓他離開了,難道還換不來我在霍氏的一個職位嗎?”
霍南城素來斯儒雅的眉目勾勒出絲絲縷縷性感的笑意,卻又好像淡的幾乎沒有,“讓公司下的人誤認爲你是我的人,這樣,你讓我太太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