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曾在他的身下保持清醒過,也未曾有機會去感知這個主宰馳騁在他們之間的男人是什麼狀態。
柴晶晶意識有些模糊,她半睜半磕的眸看着無名指的戒指,色澤像是從未消退,永遠的湛湛深藍。
她飄忽意識出神的想,爲什麼要叫淚呢,應該是毒纔對。
眼前又飄忽起遙遠的畫面。
是關於這枚戒指的,他當時給她戴的模樣。
那是沒有在意,突然想努力的回想那是他眼底到底是一種什麼神色。
是帶着淡淡的笑意,寵溺,無奈,還有……還有一抹她看懂的色調,晦暗的,複雜的,壓抑的。
心頭悶疼,鈍鈍的拉長。
感官意識忽然被拉了回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蝴蝶骨。
從肩膀一直往下,異常細緻的吻着她背的每一寸肌膚。
長髮也被撩起,她無法看到他臉的神色,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還有縈繞着的揮之不去的氣息淹沒而來。
……
柴晶晶不知道自己是睡了還是沒睡,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天色剛剛破曉。
她坐在牀褥,長髮披散,身穿着的是從浴室裡回來時被他套的男士襯衫,釦子都只是隨便扣了幾顆,袖子很長。
她屈膝,下巴枕在膝蓋,茶色的長髮下遮掩住她的大半邊臉蛋,低頭晶晶的看着側身睡在身邊的男人。
他睡的好像也不臣,眉心皺着,好像睡夢都有什麼揮之不去的煩心事。
突然想起,他昨晚好像忘記做措施了。
手心捏着自己的眉心,她轉身下牀。
一條腿還沒落下,腰肢被從後面攬住了,整個人都被帶進了身後男人的懷裡。
她的背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
霍南城身濃烈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將她的長髮撥到一邊,菲薄的脣落在她的腮幫,似有若無一般的親吻着。
舌尖吻着她的耳朵,啞聲淡淡笑着,親暱的語調像是甜蜜的戀人,低低的嗓音像從喉間溢出,“晶晶,你知道什麼了,嗯?”
她一僵,然後冷淡的笑出聲,“你不是無所不能什麼都知道嗎?”
他低低的笑,“我不知道。”
柴晶晶轉過頭,看着他英俊性感的臉,“霍南城,像你這麼聰明的男人,不覺得這種活法很噁心嗎?”
他也沒怒,只是依舊細碎的吻着她,“什麼活法?”
“跟不喜歡的女人睡。”
說着,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胸前,低低喃喃的道:“噁心嗎?可我看到你想做。”
柴晶晶呆在他的懷裡沒有動,任由他的脣甚至他的舌在她的身遊走,濃烈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充斥着她的鼻腔。
“霍南城,我跟你離婚,把位置讓給於麗娜,不是建立於愛情的婚姻是可恥的,無論緣由是什麼,同情或者是愧疚,而且你這樣做也彌補不了什麼。”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是這麼想的?我的感情在你的眼裡如此廉價?”
她冷笑出聲,“那你來說說,你對我的愛情究竟有高貴?什麼時候愛我的,有多愛?結婚之後在一張牀睡出來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