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晶晶機械的轉過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巨大的驚愕讓她已經恢復了一些清明,到此刻她再不明白是傻瓜了,紅脣掀起寥寥的笑,將視線移向還在哭鬧的霍寧舒身,“若我說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信嗎?”
霍寧舒見她望着自己,沒等霍南城說話,情緒便像瞬間崩潰了一般,指着柴晶晶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無恥不要臉的女人,勾引別人的老公還給自己找理由,我跟你拼了……啊!”
隨着一聲尖叫,霍寧舒剛走出兩步身子一歪,直直朝一邊栽去。
人羣不知誰喊了句,“哎呀,流血了。”
原本一臉沉冷坐在沙發的男人迅速起身奔了過去,看到霍寧舒白色的長褲果然已經一片血紅,一言不發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疾步走了出去。
柴晶晶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剛剛男人掃過來的那一眼,斯臉龐一片凌厲冷峻,那眼神森冷的溫度,淡漠到極致。
眉心蹙着,充斥着指責的冷漠。
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直直插進她的心裡。
柴晶晶木然的望着消失在門口的男人身影,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衝到她跟前的霍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左側的臉頰已經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巴掌,頓時現起五道紅痕,火辣辣的疼。
“你個不要臉的喪門星,害我老公病倒,又一次次的害我的女兒,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霍母說着再次揚起了手,但還沒落下手腕被抓住了,同時響起女人溫涼不屑的嗓音,“霍夫人,事情還沒弄清楚,你怎能隨便打人。”
霍母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滿臉怒容的冷笑,“她害我沒了外孫,我打死她都不過分,你算哪根蔥,來管我家的閒事。”
秦淺輕輕嫋嫋的笑着,“我是哪根蔥不重要,只是人還沒到醫院,你怎麼能斷定你外孫已經沒了,還是說你原本知道你女兒會流產?”
霍母臉色一變,“哼,都說物以類聚,能跟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混在一起,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識相的滾遠點,否則的話……”
“否則你想把我的未婚妻怎樣?”隨着低沉清冷的男人聲音,一道頎長挺拔的男人身軀出現在面前,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依然滲出淡淡的冷意,“霍伯母年歲也不小了,說話請注意分寸。”
面對冷浩辰,霍母的囂張氣焰一下降低了好幾分,恨恨不甘的盯着面色淡然的柴晶晶,“你不會放過你的。”
原本淡漠毫無表情的臉蛋忽而綻出一抹笑,柴晶晶勾起紅脣,“好啊,我等着你們繼續演戲,不過爲了整我不惜拿自己的親女兒和外孫做賭注,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她說着從沙發站起來,腳步還有些虛浮的不穩,但還是脊背挺直的走到霍母的跟前,“雖然你們母女連手陷害了我,但作爲醫生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流產也是會死人的,所以別害成不成,再搭兩條人命。”
霍母的臉色瞬間煞白鐵青,指着她罵道:“小娼-婦你嘴這麼毒,小心遭報應。”
“是麼,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到底會報應在誰身,還說不定呢。”
隨着霍母的離開,喧鬧了好一會兒的休息區終於又恢復了安靜,冷浩辰再次低沉開腔,“南城囑咐我送你去醫院。”
秦淺看着她依然不怎麼好的臉色,安慰道:“你看他心裡還是惦記你的。”
柴晶晶淡笑着搖頭,“他這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