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彷彿到此刻才終於明白,原來她一直不是一個人,她有人照顧,她甚至不動聲色的決定悄悄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到另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若沒有夜黎的事,恐怕連這一次相見的機會她都不會給。
女人無情起來還真是可怕,那麼多年的感情她能說放下放下,毫不猶豫毫不留戀,灑脫絕然得讓人措手不及。
男人氣息渾噩的回到現實,冰冷長指捏着那抹下巴,直把她整個纖細的身子拖撞進了懷裡。
柴晶晶感覺下顎骨都快脫臼碎裂了,那麼痛,掉着眼淚惱怒地拍打他的手,“你特麼放開我,放開,霍南城你別碰我?”
最後一句話無疑刺激到了他,擒着她下巴的大手改爲掐她的脖子,“我不能碰你誰能碰?那個等着你一起去普羅旺斯的野男人?他都碰你哪裡了,什麼方式碰的說來聽聽!”
“你他媽簡直不可理喻!”
柴晶晶血氣直衝腦門,爲他的羞辱與不信任,一次又一次,心涼透了再涼透,索性如了他的願。
說出最傷他自尊的話,他必定同意離婚,彼此不再痛苦糾結也好。
她睜着一雙冰火交融的眼睛,不眨一下,“你想聽實話是嗎?事實是我跟他早在C市的時候好了,懷孕流產什麼的都是假象,因爲我恨你,算離開你也要讓你痛苦愧疚,這些年我呆在你身邊累了,爲你跟不同的女人勾心鬥角我倦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我認清了現實,英俊多金的男人到處都是,我沒必要在你身耗一輩子!直言不諱一點,你現在既不是霍氏總裁也不是大學教授了,還帶着一身傷痕看着噁心,連跟你牀的慾望都沒有了,我不離開你幹什麼?”
認真聽着的那個男人,身軀如鑄,面,再是沒有一丁點表情。
她從八歲到十八歲,小尾巴一樣依賴了他十年,她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烈火一樣愛了他五年,然而,發現她早已無情變心另作打算,卻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
他那般安靜,瀲目又點了根菸,這是今晚他抽的第四根菸,那個傷口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作爲權威胸外科博導,憑經驗他也知道那一刀淺淺的劃傷了肺部,煙對於他來說像是催命的毒物,可他現在那麼想抽。
霍南城把煙遞到脣邊,視線漆黑沉寂在女人的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的臉,墨色眉峰蹙着薄脣挑起笑意,“早想離開我了?”
柴晶晶望着他,任由心臟撕裂。
男人大手攥了她的手臂,毫無情緒的力度,把她帶到大牀前,柴晶晶驀地一驚,被他按住肩,那力度使她不由得屈膝跌坐在地。
男人無俊雅的高大身軀坐在牀沿,在她面前落下一片厚重的陰影,雙腿很男人的大幅度分開,長指勾着她胸前的衣襟將她往前一帶,直到,西褲腰間的矜貴皮帶直直對準她緊抿的僵白嘴脣。
他微垂頸,叼着煙的模樣很痞很好看,說話很快,菸灰隨着薄脣的蠕動掉在她的臉,“想離開我可以,讓我在離婚協議簽字也不難,看你決心有多大,用嘴,我舒服了,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