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是矯情的女人,雖然對於昨晚的事情無懊惱,但是也知道他沒有強迫他,從那段視頻的內容來看,多半是她腦子裡的那塊東西影響了記憶。
“作爲丈夫,奉獻體力讓老婆身體舒服,是我的責任,”霍南城淺笑吟吟,“所以看在我昨晚那麼賣力的份,能不能請我吃早餐?”
柴晶晶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你這話聽着怎麼像是賣肉的?”
堂堂一個大學教授,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臉皮也是厚的可以。
男人挑眉,狹長的桃花眼裡暈着層層的笑意,“這麼說你打算給我報酬?”
柴晶晶半晌無語,最後冷冷的斜了他一眼,直接掀開被子下牀,彎腰撿起凌亂丟在地的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霍南城看着那道白花花的女人背影消失在視線裡,臉的笑意倏然消失,他立刻撿起被女人隨手丟在牀面的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給我查一下夫人這幾年在國外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如果有,把醫的資料給我調過來,要快。”
放下電話後隨手拿過睡袍披在身,然後去衣帽間拿了一套她以前穿的衣服,走到浴室跟前敲了敲門,“昨晚那套已經皺了,我拿了套乾淨的,你一會兒換吧。”
裡面柴晶晶正對着已經皺成一團的衣服發愁,聽到男人的話表情微微一頓,沉默了兩秒,清冷的回答了兩個字,“謝謝。”
她沒有拒絕,因爲她有潔癖,從記事起她沒有同一套衣服連着穿兩天的習慣,可能是醫生的通病,時刻都覺得自己周圍遍佈着病毒和細菌。
男人微微勾了勾脣,“那我給你放門口了,一會兒你自己拿進……”
磨砂玻璃門突然嘩啦一聲被打開,女人還沾着水珠的半邊臉蛋從門縫裡露出來,同時還有半截掛着水珠的手臂,溼漉漉的小手伸向他,“門口太髒,拿來。”
已經不知有多久沒看過她這幅出水芙蓉的樣子,霍南城視線僵直的愣了好幾秒,才答了句,“……好。”
手一空,玻璃門再次關,男人站在門口看着磨砂玻璃門後模糊的女人身影,腦子裡都是她昨晚在他身下高-潮疊起的模樣,喉結滾了滾,他轉身走向客廳。
二十分鐘後,柴晶晶剛一出浴室的門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視線掃了眼空蕩的臥室,她邁步走了出去,男人正坐在沙發抽菸。
別墅裡不止一個洗手間,看樣子他應該已經洗漱過了,身白色的襯衫熨貼無痕,黑色的西褲一絲不苟,側臉沉白,黑色的短髮猶帶水珠。
她腳沒穿鞋子,光着的腳丫踩在厚實的地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所以直到她走到客廳央男人都沒有發覺,他眉宇緊皺地望着窗外,一口接一口地抽菸,直到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柴晶晶掃了眼茶几已經堆積了不少菸頭的菸缸,蹙起細眉,徑直朝門口走去。
身後男人的咳嗽聲一直不斷,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晶……咳咳……咳咳……”
柴晶晶閉了下眼,還是停下換鞋的動作轉過身,看向一手拿着紙巾捂着口鼻咳嗽得面色漲紅的男人,“秦淺跟我說你這條命是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才保下來的,所以在作死的同時,請你珍惜一下別人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