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脣角始終揚着笑,眼眸深不見底,目光帶着嘲弄,驀地俯在她耳邊說:“晶晶,你總說我笑裡藏刀心誰都狠,可實際你我更狠。”
她狠得竟然去做了殺手,狠得不過簡單一句話,能戳的他鮮血淋漓。
她試圖在他眼裡尋找怒意,看到他被刺痛的心,而他只是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徑自朝房間走去,留下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客廳裡怔忡着。
帶她來這裡,又不冷不熱的不搭理他她,這又是個什麼鳥況?
長腿踏出門口的時候,她聽見他說:“這是一座私人島嶼,非主人允許的交通工具不能靠岸。”
簡而言之,她是被困在島了。
這男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柴晶晶瞪着霍南城的背影氣結,光着腳丫便推門而出。
他沒有騙她。
這是一座很小的島嶼,面積大小她沒有心情去估測,只看到四面都是茫茫的大海,見不到一艘往來的船隻。
她轉身走回別墅,沒能找到自己的手機,又找遍了除了霍南城所在的其他所有的房間,終於在距離他起居室最遠的另一側的一個房間裡找到了一部仿古電話。
她試着撥了一下,聽到嘟聲便知道可以用,她鬆了口氣,趕緊和沈良修聯繫。
沈良修剛吃過午飯,接到她電話時笑了笑,“路還順利吧,祭祖結束趕緊回來,你也說老家沒有什麼人了,一個女孩子獨身一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總是能讓她感動,百忙之還能把她的事記在心。
他曾說,滴水總能穿石。
其實那天她約秦淺見面,談電影的事並不是主要目的,是想求她與她一起回一趟老家,給去世的家人燒紙香,結果,卻被霍南城給擄到了這裡。
她啞着聲音,有些難掩的虛弱:“良修,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沈良修聲音有些繃緊,“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我沒事,是心情有點不好。”柴晶晶想了想,“我在這邊碰到了一個朋友,我和他在一起,你不用擔心。”
“你那個朋友是霍南城嗎?”沈良修鎮定的安撫她,“晶晶,雖然你什麼也沒對我說,但是我不是傻子,你和他之間的不對我自然看得出來,他沒有爲難你吧,說說你所在的方位,我去接你。”
柴晶晶臉色白了白,“不用了,等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他會送我的回去的,你別擔心。”
雖然她這麼說,可他好像還是不放心,“你確定嗎?”
柴晶晶看向窗外茫茫的大海,吹着海風說:“我確定。”
放下電話她在那個房間的牀躺了下來,雖然已經兩頓沒吃飯,但是她並沒有感覺有多餓,發着燒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覺。
霍南城手裡還拿着裡面已經傳出嘟嘟聲的電話,別墅裡的兩部座機是串聯的,內線相通,剛剛柴晶晶跟那個男人的通話他都聽見了,兩人之間話語自然語氣親暱,難道晶晶和那個姓沈的瘸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