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爲什麼，這大半個午他都覺得她不對勁，不知道她現在的笑聲究竟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如果是高興，她又在高興些什麼呢，他找不到緣由。
但如果是裝的……
“晶晶，”身體裡的那團伙已經逐漸冷卻下去，但嗓音還是那般低沉，“好玩兒嗎？”
“不好玩兒，一點都不好玩兒，”柴晶晶眼神閃過狡黠，站在原地等着男人走過去，然後重新挽他的手臂，並靠在他的肩低聲道：“我覺得如果把你綁在牀扒光了，估計會更好玩兒。”
霍南城，“……”這熊孩子誰家的？
柴晶晶自從回來這些天，除了給叮噹買禮物的那一次，基本還沒逛過商場，馬是新年了，她要給大家買買禮物，也要給自己換幾身新衣服。
加之剛好有個男人願意鞍前馬後，她也樂的輕鬆。
除此之外，每次看她給叮噹或者雲霄冷浩辰買東西，他都會搶着付賬，當然，她也沒有想過要跟他爭。
她給秦淺買了一條紅色的裙子，衣服包好後，柴晶晶抿脣敲着他。
霍南城立在她眼前，微微垂首，沒拿東西的手抄進褲袋裡，“我只是付個錢而已，東西都是你挑的，而且你不是勵志要把我的卡刷爆嗎？”
柴晶晶仰臉看着他，，“我是想知道，”笑着將一張沒有付款的小票遞到他的眼前，“所有的單你都搶着買了，爲什麼只剩我一個人的？”
霍南城看着她，眉頭擰着，不知道她手裡的東西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也沒明白她的意思，實在諷刺他，還是……真的想讓他給她買東西，花錢。
柴晶晶看着男人俊美而僵硬的輪廓，沒好氣地笑了出來，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像呆了一樣，難道他那段時間的酗酒真的影響到了他的神經？
但是她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把手裡的小票塞給他，“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再去選幾件漂亮裙子，還有新年要穿的紅色唐裝。”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好。
之前買的東西霍南城讓人都送回車子了，此時他還是空着手陪女人逛女裝區。
從小到大，她的衣服他都似乎按季節給她成批訂購，但是結婚之後的幾年，變成她操心他的衣服了。
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她買東西，他基本都是沒有機會發表意見的。
當柴晶晶又換了條裙子出來，在他的面前轉了個圈，問他好不好看的時候，他都是萬年不變的那句，“好看。”
於是女人覺得自己被敷衍了。
柴晶晶看着他，一會兒轉過身看了看鏡子，手指捏着長髮，低聲埋怨道：“穿什麼都是好看，在知道我叫秦淺陪我過來了。”
霍南城擡眸看着鏡子裡的女人，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秦淺懷着孕，以她現在的情況，冷浩辰又怎麼會讓她見到秦淺。
她再擡頭從鏡子裡看到男人微微擰眉低頭的模樣。
旁邊的導購大約是察覺到氣氛尷尬，連忙笑着道：“夫人您這麼說太不公平了，情人眼裡出西施，霍總是橫豎都覺得您怎麼穿怎麼好看，更何況您人長得漂亮，自然是穿什麼都是女神了。”
柴晶晶笑着膩了導購員一眼，然後看向仍然一言不發的男人，“是麼，我是你眼裡的西施？”
“嗯。”男人的薄脣微微勾勒出一個微笑，“當然。”
她也笑，“我記得她死的時候，還很年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