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偷吃了東西的孩子被當場拆穿,秦淺臉頓時一陣灼熱,心思也愈加的紛亂,她呼吸略微急促的起身,語氣煩躁,
“你要是這樣,那沒必要談下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起身,邁了幾步又停下,背對着那個男人,聲音平靜的開口,
“冷浩辰,曾經發生的一切,早已經註定了現在的結局,你我之間,已再無可能,繼續糾纏,只能是互相傷害,所以,當我求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她知道自己硬不過他,於是放低了姿態,軟語相求,以前只要她將那個“求”字說出口,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答應。
可是今天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迴音,心底某處忽然暗潮翻滾,她抿脣轉回身,剛要發作,已經到了脣邊的話語卻一下被眼前的情景驚了回去。
剛剛腰身筆挺坐在那裡的男人,此時已經靠躺在椅背,夕陽已經卸去最後一絲光彩,宴會廳裡只搖曳着幾支紅燭,晦暗不明的光線下,只看得到他面色蒼白,雙手緊緊的抓着椅子的扶手,閉着眼睛。
心頭莫名的有些慌亂,她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叫他的名字,他沒有反應。
秦淺心裡一沉,她俯身碰了碰他繃得僵硬的手臂,再叫他,他還是沒動。
心慌的更加厲害,她擡手撫他的額頭,太陽穴正突突跳的厲害,指尖觸到一片冰冷的****。
“浩辰……”
她嚇得聲音變了腔調,冷浩辰終於出了一口氣,他揉着額頭睜眼,正對秦淺一臉緊張,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順勢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湛黑的瞳眸灼灼望着她,脣邊勾起淺笑,
“我不過裝了下頭痛,你急成這樣,還說對我的事不關心?”
秦淺皺眉看他,她知道他不是裝的,是怕她擔心故意那麼說,心裡驀然的又是一疼,板着臉瞪他一眼,明明擔心的不行,說出的話卻偏用冰冷的語氣,
“你知道我的本行的是什麼,你瞞不了我,趕緊讓何峰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趕緊回國去,要死也別死在我面前。”
冷浩辰的腦袋裡殘留着一小塊彈片,是在特戰隊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基於一些原因當時錯過了最好的手術時機,於是便一直留在了腦袋裡。
雖然不會危及生命,但是會不定時的引起劇烈的頭痛,甚至腦溢血,疼得最嚴重的時候,他曾自己將頭在茶几撞的鮮血淋漓。
冷浩辰輕笑,另一隻手攬她的腰,微眯的雙眸深不見底,透着危險的氣息,像算計着獵物的豹,
“你不是醫生嗎?還醫院幹嘛,而且治我的頭痛,你任何一個醫生都有經驗,知道什麼方法最有效。”
他說完手稍一用力,便將她拽進了懷裡。
秦淺的臉刷的紅到耳根,雙手推拒使勁掙扎,又羞又怒,
“我剛纔不該回頭,應該讓你直接疼死在這裡!”
當年有一次他頭痛發作,也是在夜裡,秦淺拉他起來去醫院,他卻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說她是他的藥,吃了會好,於是,之後他每次頭疼發作,她都被吃的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