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也是,她和霍南城都有點小潔癖,結婚那四年,臥室裡的清潔衛生基本都是霍南城每天收拾一下,大概一兩個禮拜纔會請一次專業的小時工清潔一次。
而且,注意到這些細緻東西的,算是霍南城她都有些微微的意外,這個男人給她的是更深一層的毛骨悚然的熟悉。
霍南城曾經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啊。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洗漱完,她摸着自己被涼水打溼的臉,轉過身,也沒主動說什麼,這麼站着,思考她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他是不是要跟她睡在一起,他是不是要……
這次他沒抱她,手摟着她的腰肢帶着她往前走,“嘗試着記住臥室跟浴室的構造,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傭人整天看着你,但在你一個人基本獨立之前,除了你睡覺的時候,我會一直讓人看着你。”
她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息,還是不冷不熱的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應該適應盲人的生活,聽去我的眼睛是好不了了。”
男人還是那句話,“等你恢復一點,我會給你找最好的眼科醫生,讓你適應,也是最壞的打算。”
她躺回到牀,腦子裡來來回回都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他強迫她發生關係……
纖細的手指攥着被子,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逆流。
男人給她到了一杯牛奶,一派溫和的嗓音低聲道:“喝完牛奶休息,明天會有傭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我可能過不來。”
她還是順從地接過牛奶,聽到這句話還是不可避免地怔了怔,下意識地反問道:你明天不過來?”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今晚是不是不在這裡過夜,因爲聽他的話有這個意思。
他的笑聲顯得很愉悅,微微震動着胸腔,“你想我過來嗎?”
“很顯然,我不想。”
柴晶晶緊繃的神經鬆了一點,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喘口氣了,於是低頭喝着牛奶,直到杯子空了才被站在牀邊的男人抽走。
脣角沾了些白色的奶漬,被那紅脣襯着,格外的誘惑,男人眸色暗下去,喉結下滾動,沒有猶豫,他低頭扣着她的臉,吻了去,舌尖舔去了那抹白色。
她剛放鬆的神經立即又緊繃到極致,只是剋制着纔沒有表現出勃然大怒,“你幹什麼?”
男人的脣舌沒有過多糾纏,很短暫的一下,便迅速離開,只不過扣着她臉蛋的手沒有撤走,呼吸也仍然很近,極有磁性的嗓音低笑着,“我這一套牀用品不便宜,你要是把嘴巴的牛奶沾到被子……”
她幾乎是差點條件反射般的嘲笑反駁出聲,沒錢還玩兒什麼金屋藏嬌,但想想他可能馬要走了,明天也不會過來,她還是忍住了,緊緊的抿着脣瓣,手指近乎是毫無意識的用力擦着嘴脣。
不能太軟弱,也不能太沖動魯莽的激怒他。
這個男人披着溫柔紳士的皮,也擋不住他跟強盜完全沒有任何區別的行事作風,但對她而言此時強行扒下他這層皮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她只能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