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吳騰那個僞君子有幾分相似,但這半分鐘他輕而易舉將劇烈掙扎的她按在了牀,動作也極有技巧,力道不重但也專業。
男人暗啞至極的嗓音在頭頂警告她,“別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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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晶晶此時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只完全憑着本能不斷的掙扎。
男人眉頭皺起,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連語調也明顯的冷了下來,帶着掩埋於骨的冷厲和高高在,“柴晶晶,你有過男人應該知道現在繼續扭是什麼後果。”
柴晶晶突然提高的嗓音嚇得一顫,不敢再動了,只是手忙腳亂的拉扯自己的被扒開的衣服,眼圈也不覺得紅了。
她是不知道自己倒了幾輩子的黴,從小寄人籬下,愛個人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懷孕了又被孩子的爸爸親手弄掉,在外漂泊了五年腦袋被人植入了芯片,最後她終於想放下一切跟霍南城好好過日子了,卻被她自己親手搞砸了。
現在眼睛又瞎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復明。
她現在落到這個可怕陌生的男人手裡,也只不過是繃着一根神經,纔沒有崩潰,甚至沒有哭出來。
男人的餘音還未消散,她有些忍不住了,壓抑到極致的嗓音裡隱匿着哭腔,“我……我不動了,你別碰我。”
男人低頭看她,他當然看得見她攥在自己衣服直接泛白的手指,如果不是被他這種姿勢壓着,她可能已經把自己縮成了蝦米。
她從醒來開始,是警惕甚至冷靜的,似乎直到這一刻,纔有了一點女人的煙火氣息。
原以爲她可能是這幾年在那個恐怖組織裡受到了嚴格的訓練,所以才能不着痕跡的收起軟弱跟冷靜,如果這是那樣,他還着實有些擔心。
可是她畢竟是女人,還是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又怎麼可能不恐懼。
不過是繃着忍着。
他看着女人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很漂亮,只不過顫顫的抖着淚珠,雙眼空茫,沒了焦距,同樣也沒有了神采。
看着她蒼白憔悴的神情,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被席捲而來的森森白爪給攥住了。
心疼。
深深的疼。
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無可選擇。
他從她的身下去了,然後抱起她掀開被子將她放了進去,又給她蓋,下巴抵着她的額頭,溫聲低喃,“別怕。”
男人親着她的眼睛,不斷重複着這兩個字,最後才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那聲音又恢復了最初的溫柔,溫柔的絲毫聽不出虛僞,讓人生出一種錯覺,彷彿他已經守在她的身邊很多年。
柴晶晶不知道是覺得更恐懼,還是別的什麼情緒,在終於鬆下一口氣的時候,眼淚這麼從眼角溢了出來。
女人的淚水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怎麼都止不住。
委屈積攢得太多,她從來沒有哭過,好像也忘記應該可以哭一哭的。
他一直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哄慰着什麼,柴晶晶都沒有聽清楚,但女人有時候很怪,無論你怎麼兇怎麼過分,她都能倔強的將自己逼得淡漠,甚至逼着將自己的委屈強行的壓下去像是從沒有過。
但男人的姿態一低,語氣溫柔下來,那些或明或暗,或龐大或細小的委屈全都如洪水般翻江倒海而來。
有大部分都是因爲霍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