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柴晶晶覺得這個男人可能真是被打的挺重的,因爲他多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直接抱她回去,而是耐着性子牽着她的手走進去的。
她覺得他都這樣了估計也不能對她再做什麼,於是便聽他的指揮回了臥室。
霍南城直接在寬敞的大牀趴下,側過的一雙眼眸盯着她,慵懶沙啞的嗓音像是蠱惑,“替我把衣服釦子解開。”
柴晶晶冷着臉站在牀邊,“我看不到。”
“我手擡不起來。”
她不信,嗤笑,“誇張。”
算被打了肩膀,也不會那麼技術高超的一棍子同時將兩側都打成對稱傷。
再說要真是連手都不能太,當時怎麼不直接去讓醫生治治,一個藥膏都還是在路邊的藥店買的。
男人側起身子躺在大牀,“我到底是爲誰捱了這麼一下子?”
柴晶晶原本想說人剛來將她轟走了,到底是爲了什麼誰知道,但下意識想到她若這麼說他肯定要說她沒良心,那談話的意味變成了打情罵俏。
她摸到房間裡的沙發坐下,在這裡住了十幾天,臥室跟浴室的基本構造她都差不多記得很熟了,坐好之後才擡起頭對着男人的方向,毫不留情的道:“對於你這個綁架犯來說,活該。”
他聲音低了下去,仍然帶着點慵懶的尾音,但已經淡了很多,“是不是我好吃好住的把你當祖宗一樣的供着,在你心裡也還是綁架犯,所以綁架犯算是死了也活該,嗯?”
柴晶晶,“……”
這是還跟她委屈了?
對她好的綁架犯難道不是綁架犯了?
這是哪個星球的邏輯。
不過想是這麼想,她的心底到底是生出了一點異樣的情緒,不大舒服。
是她天生怪胎,所以也竟招些怪胎麼?
對她好的男人,一個兩個都不正常,不是暗殺組織的頭目,是變態的綁架犯。
霍南城望着她耷拉下去的臉蛋,平平淡淡的道:“不過晶晶,神靈接受人們的供奉也會去保佑信奉者,你若是一點都不肯給我回應,那我也只好改變策略了。”
頓了頓,見她的臉色還是起了微妙的變化,方繼續低低的笑着道:“你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然後讓張姨給我藥……我不喜歡別的女人給我脫衣服。”
“……”
爲什麼脫衣服這三個字她聽着都是慢慢的曖昧意味?
柴晶晶最後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讓她對這個男人感激涕零是不可能的,他囚禁她曾經試圖侵犯她也是不爭的事實。
但讓她對他的好毫無感覺也……有點難,畢竟在她最狼狽無助的此時,他陪在她的身邊,而且她也感覺得出來,他的確很盡心盡力。
起碼在生活,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的手在男人的聲音指導下慢慢的伸向他的衣服釦子,手指在觸碰到衣料的時候猝然一頓。
霍南城低眸看着她摸着自己襯衫衣襟的手指,神色微微一變,眼神瞬間變得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