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眉心跳了跳,修長手指強硬的擡起女人的下巴,漂亮的薄脣抿出淡淡的笑意,有點涼,還有點嘲弄的意味,
“去咖啡廳之前的時間裡?酒店距離那間咖啡廳不過是隔了一條馬路,夫人,你男人在牀每次需要多長時間你忘了嗎,嗯?用不用我現在用實際行動來提醒提醒你?”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透過落地窗暖暖的斜射進房間裡,卻抵擋不住男人周身不斷散發出的陣陣涼氣。
秦淺仰視着他看似平靜的俊臉,那雙眼睛像是透不進光的深海,墨黑的眸底在卷這狂風暴雨,暗的能滲出墨。
她知道,他在生氣,氣她對他的不信任,也知道,他在竭力的忍耐着。
可是,這樣的事,換在任何一個女人身都無法做到不懷疑,不過問,除非那個女人不愛那個男人。
她目光溫涼的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笑,
“算你們昨晚什麼都沒做,你敢說你那麼高調的出現在酒會不是爲了去見她?”
捏在下巴的手指緊了緊,她感覺有一絲疼,接着聽到男人浸了冷笑的聲音,
“昨晚我準備帶你去的,是你說自己有事推脫了,結果,又花枝招展的出現在那裡,你讓我給你信任,ok,你跟沈名熙一起出現在我眼前的事我從頭至尾沒提一句,可是你呢,你吃醋你跟我鬧,可以,但是不能在聽了我的解釋之後還繼續無理取鬧。”
秦淺的下巴被捏着她只能跟他對視,感受着他眸深如墨令人窒息的冷氣場,她承認,她有點膽怯了,但是倔強的又問了一句,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親自去酒會,不知道那會招來多少麻煩,惹來多大的危險嗎?”
原來,她是在因爲這件事跟他嘔氣,擔心他?
心情莫名的被愉悅了。
長指一鬆,粗厲的拇指輕撫着她微微泛紅的下巴,眸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溫和的笑,
“小傻瓜,當然是去談生意,順便見見我闊別多年的戰友。”
秦淺並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態度爲何突然轉變了,接着矯情,
“有云霄在生意還需要你親自去談,見戰友爲何不去他家裡非要張揚到人多眼雜的酒會?”
她說完抿着脣等着男人訓斥,沒想到他這次倒是好脾氣的笑了,
“我哪敢啊,去個酒會你都變成醋罈子了,又扔衣服又扔垃圾桶的,要是我去了他家,你不更要誤會我去私會人家的妹妹,還不把整座房子都高溫消毒一把火燒了啊!以後再有事,爲着什麼說什麼,不許再牽扯些沒用的,聽到沒?”
他低沉的聲音很柔和,在委婉的說她小氣,她也聽出了他淡淡語氣裡的警告意味,他還是對前夫前妻那句很介意。
秦淺繃着小臉沒吱聲,他又將俊臉低了低,
“嗯?”
被他灼熱的氣息蜇的耳朵一紅,她剛要點頭,冷浩辰的手機響了,準確的說,是又響了,因爲之前她已經聽到他的口袋嗡嗡的震動了好幾陣兒。
側臉一涼,男人站直了身體,接起電話時又恢復了內斂高冷的樣字,他淡淡出聲,回答的方式很怪,都是單音。
“哦……嗯……啊?……好……”
這跟地下黨對暗號一樣的,究竟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