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三個男人從午吃到天黑,秦淺已經記不得他們究竟喝了多少瓶酒,只知道他們離開的時候,地的紅酒瓶子已經滿滿一堆,數量讓她驚懼。
然而更讓她驚懼的是三個人的酒量,喝了那麼多,竟然還都能腳步穩健的走出酒莊,談笑風生,握手告別。
那一刻,她突然想,是不是國際特戰隊選拔隊員的時候要求裡有隊員體內必須有高活性的乙醇脫氫酶那一項。
但是了車,剛剛還一臉英氣的男人卻直接靠在了車後座,他微磕了眸,修長筆挺的身軀有點歪,慵懶的似乎已經睡着了的樣子。但是秦淺知道他並沒有睡,應該是體內攝入的酒精太多而引起的不適。
三個人裡,他喝的最多,吳騰擺明了是在灌他,可他卻一句都不知道拒絕是喝喝喝,也不知道平時的氣性都跑哪兒去了,讓人在酒桌欺負成這樣,心疼。
前面方浩已經貼心的將空調溫度調高,路燈的光線透過車窗斜射進來,他眉宇緊皺,光影交替的深邃五官顯出疲憊。
有車子交錯方浩拐彎有點急,眼見着他腦袋要磕到車玻璃,秦淺下意識的伸手把他扳過來,但是動作幅度有點大,下力氣使得也有點猛,男人沉重的身軀一下跌進了她香香軟軟的懷裡。
男人的身軀很沉重,每一寸都堅硬無,壓在她小小的纖細臂彎裡。他的頭貼在她的胸前,濃黑的短髮隨着車子飛馳的頻率一下一下的掃過她的下巴,他的氣息他的體溫穿過外套穿過小衫綿綿的傳到她的心裡。
秦淺抿了抿脣,總覺得倆人這樣的姿勢有點怪,動作極輕的,慢慢把他扶起坐直,然後將他的頭靠在她小肩膀,又拿出他的口袋巾替他擦了擦額些微的密汗。
方浩時不時偷瞄後視鏡,夫人照顧先生的樣子溫溫柔柔,仔仔細細,先生這幾日的辛苦總算換回點安慰,他可是聽說,先生遭家暴了……
“夫人,次回國,先生還特意給夫人精心準備了生日禮物,這些天忙的有點亂,忘了交給你,等回去我交給張阿姨給夫人送房間去。”
他說完又從後視鏡看了自家先生一眼,那晚先生生氣讓他把禮物扔了,他總覺得大老遠的從z過帶回來的扔了可惜,何況先生送給夫人的生日禮物肯定也價格不菲,所以便私自留了下來,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合不合先生的意。
他還特意給她帶了生日禮物……
秦淺抿脣,垂了視線去看倚在她肩頭的男人,此刻他像個孩子一樣,濃黑潔淨的短髮扎着她的脖子,癢癢的,他安然睡下來的睫毛在下眼瞼鋪下一道暗影,真長真漂亮。
即便睡着,薄脣依然習慣性的緊抿着,如畫的眉宇微微蹙着的模樣讓她移不開視線,這樣一個英俊又優秀的被千萬個女人惦記着男人是她的,只屬於她一個人。
心頭不知怎麼的變得軟軟的,眼眶也不覺的潮溼起來。
他個子太高,怕自己矮矮的肩頭他枕的不舒服,她把小腰板挺的直直的,呼吸也小心翼翼的放輕了,一路,她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