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放在牀安頓好,秦淺直起身體回頭身後空空蕩蕩,那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
剛剛不是還一直站在那兒的嗎?
黏了她們母子一個晚怎麼突然退出陣地了?
不管他了,愛哪兒去哪兒去,省的吵到孩子。
整個下午焦灼擔心他,嗓子裡已經火冒煙了。
飲水機在外間的客廳裡,怕吵到孩子睡覺,她端着水杯腳步放輕走出臥室,剛一出門,便聽到男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迎着微涼的空氣走過去,亮白月色下,男人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扶着來回晃動的窗櫺,脣邊叼着煙,站在打開的通風窗前,那越來越重的咳嗽聲也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被冷風吹的,總之斷斷續續一陣接着一陣。
說了戒菸又跑去抽抽抽,咳嗽死也不管他。
目不斜視的走到飲水機邊接了水,隱隱約約聽到他在講電話的聲音,
“爺爺,您有重孫了,咱們家的基因好,跟您孫子我長得一樣帥……”
秦淺,“……”
用不用這麼得瑟!
接了水站在那裡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感覺火辣辣的喉嚨裡潤了,舒服了一些。
轉身準備將水杯接滿回臥室,擡頭卻見那道巨大黑沉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壓倒身前。
不是在打電話嗎?
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抿着脣擡眸看向男人深邃不已的眼神,剛要說話,男人漂亮的薄脣已經壓了下來。
帶濃重菸草味的清冽氣息兵荒馬亂的灌進口腔,他的吻沒有平時溫柔,氣息也略顯濃重,不用貼近胸腔已經能聽到他強烈的心跳聲。
這幾年工作當她聞過不少男人身的煙味,不喜歡卻得忍着,但是每一次這個男人身的味道飄進鼻息,她都並不覺得討厭。
原來她並非討厭抽菸的男人,而是要看那個人是誰,當年央着他戒菸,也是爲了他的身體,希望他能更加健康。
這世有種男人,他抽菸抽的兇,身的煙味重,但是能讓女人着迷,眼前這個低頭瘋狂吻着她的,是那種男人。
淡淡的菸草香,暈着男人成熟雋雅的味道,在她的口鼻心肺間徘徊了一圈,合在她的呼吸裡被吐出來。
秦淺漸漸覺得身體在他懷裡一寸一寸變軟,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擡起小手用力將他稍稍推離,小口喘着溫怒卻不敢大聲,
“你幹什麼,張姨在隔壁的臥室。”
老人家年紀大了睡眠輕,估計一點聲音都能吵醒,要是她聽到動靜再推門出來看見,那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她說完邊往旁邊走,想繞過他進屋,心裡惦記這孩子換了地方睡不習慣,會不會醒。
可是他怎麼會讓?
修長雙腿跟着她左右移動,像座山一樣,擋在她的身前,他低笑着出聲,
“夫人,我已經讓張姨搬到亦涵之前住的那個房間了,離這裡很遠,什麼也聽不到。”
原來他早有預謀。
“那也不行,會吵到孩子。”
男人接着低笑,他問,
“什麼不行?夫人,我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