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表情卻依然平靜,她說:
“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欠你的情,以後我會慢慢還給你,但是現在,我只想見叮噹,還有那個計劃,我絕對不會再接受,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鬆口,只要你說,我照做。”
只有重新爭取到看叮噹的機會,她才能順利的帶着孩子逃走。
看着她一副談買賣作交易的冷漠樣子,沈名熙怒極反笑,
“要還我的情是嗎?好,我現在給你機會,取悅我,我幫你。”
秦淺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麼了,不願意?你剛剛不是還說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照做嗎?我衣服髒了,幫我脫了。”
望着男人冷冷的笑容,秦淺慢慢站起身,僵硬的擡起手伸向他的襯衫釦子,她指尖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料透進皮膚,頓時酥麻了他半邊身子。
沈名熙伸出手臂一把摟過她的腰,低頭朝她的嘴脣吻了下去。
可是秦淺卻飛快的扭過了頭,死死的咬住嘴脣。
她牴觸的神情太明顯,徹底激怒了沈名熙,他一把將懷裡的人推開,
“擺出這樣一副哭喪的死樣子,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秦淺被他推的腳步一個不穩跌坐在地,及時撐住地面的雙手摁在了打碎的盤子碎片,掌心頓時一陣刺痛。
她默不作聲的站起身,拍了拍滿身油污的衣褲,低聲道:
“我去換件衣服,順便給你放洗澡水。”
沈名熙一把扯住她,
“還換什麼,在這裡脫。”
秦淺咬牙盯着地面,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擡起滿是鮮血的手擱在自己的扣子,卻怎麼也解不下去。
沈名熙低頭盯着她,看着她手的血順着指縫一滴一滴落在地,他這樣欺負她,羞辱她,她卻倔強的不肯落一滴淚,也不跟他吵,甚至不爭辯,那一刻他想,是不是隻要能幫她見到孩子,無論是哪個男人,她都肯在那人面前脫衣服。
心裡某處有東西轟然炸開,腦子裡都是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那是他第一次到z國去談生意,對方是明業集團,籤合同的那天冷浩辰將她帶在了身邊,他向她點頭問好,她卻像只驕傲的白孔雀一樣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天交談的過程時間有點長,冷浩辰的眼神時不時停留在她的身,她覺得無聊,坐在旁邊練習化妝,最後卻將自己化成了女鬼,冷浩辰笑着說讓她不要出去嚇人,她不高興了,摔了小鏡子站到他的面前,
“那個誰,你說我畫的好不好看?”
當時他已經看出這個女孩在冷浩辰的心裡不一般,便違心的奉承了兩句,結果她冒出了一句讓他目瞪口呆的話,
“既然你誇我好看,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了。”
結果冷浩辰爲了她那句話,硬是毀了已經簽好字的合同,付了一大筆的毀約金,也害的他白忙活了幾個月,顏面盡失,還連帶着他失去了其他好幾個大合同,害的沈氏差點破產。
從那時起他好,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竟然讓堂堂的明業總裁那般的在意,在意到因爲她一句話,放棄了幾個億的生意?
也從那時起,他暗暗動了與冷浩辰較勁的心思。
當初的那次見面恐怕她早已沒了印象,他從沒在她面前提起,不是他不想提,而是她從來沒給過他那樣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