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熙身穿着白色的浴袍,在客廳裡打完電話轉身走進臥室,來到牀邊,他想按照秦淺說的看了看她那裡有沒有撕裂。
一條長腿跪在牀邊,他才俯身剛一靠近,宋卿瑤抱着腦袋往枕頭裡鑽,
“你不行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別虐我。”
一般患有這種隱疾的男人心裡都是不健康的,電影裡演過,都是變態,都是變態。
尤其是像他這種平日生活裡呼風喚雨,英俊清貴,享受着萬千女性的頂禮膜拜,越是這樣,心裡落差越大,越是畸形。
沈名熙的臉色三十年來頭一次這麼差!
陰冷的氣場覆蓋下面,有一種太平間的驚悚和恐怖感。
原本已經被空調拉起來的人體感覺最爲舒適的溫度,此時像是徒然結了冰。
宋卿瑤不敢動。
她已經沒了之前的委屈憤怒屈辱等一系列的複雜情緒,只有一種分分鐘會被掐死肢解然後丟進廁所的馬桶的錯覺。
明知道自己不行……他還強來什麼啊……
不要虐她……
以前跟凌歡在一起的時候,她曾被拉着看過那種片子,此時腦海裡浮現的全都是女主被心裡扭曲的男人虐的死去活來的畫面。
眼淚都被自己給腦補出來的場面嚇得飆飛不停。
她竟然……要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不行,她不能嫁,被他看了看了,睡了睡了吧!總一輩子生活在他身邊被他日夜折磨像是生活在地獄裡的強。
沈名熙聽到她低低忍耐的啜泣,原本陰鶩的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粗啞着聲音沒好氣的問道:
“哭什麼?”
他知道有部分原因是因爲他弄疼了她。
可是他又隱隱覺得她是在哭自己要嫁的是一個……
宋卿瑤止住了眼淚,小聲道:
“沒,沒……”
好怕刺激他,下一秒他情緒失控撲來虐她。
半晌沒有聽到男人的動靜,她終於慢慢轉過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我去……洗個澡……”
沈名熙現在瞧着她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刺眼,可是她溼漉漉的黑髮黏在脖子又的確是出了很多汗。
他沉着一張臉,下牀到浴室裡扯出一條浴巾很隨便的包裹住她的身體,將她從牀抱起來走向浴室。
宋卿瑤看着他一張都能陰出水來,可是又不知道哪裡透着刻骨失落的俊臉,有點說不出的內疚感,好像他不行都是因爲她一樣。
乖乖的用手臂摟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在臉瞧出什麼鄙夷的神情,被吊起來打。
老老實實的像只被嚇破了膽的小兔子一樣窩在他的懷裡,等他在浴缸放好了水,又親自用手試了水溫,纔將她放了進去。
宋卿瑤把自己的身體跑進水,剛想說自己可以洗,一擡頭去看到男人也脫掉了睡衣,朝她靠近。
愣怔間浴缸水花四濺,她嚇了一大跳,“沈名熙……”
男人身體迅速壓過來,後腦被扣住,脣被吻住,不溫柔,帶着男人周身的陰鬱之氣。
“再來。”隨着低啞暗鬱的嗓音,細腰已經被大手扣住,將她抵向男人健碩的身軀。